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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必要條件。

有些文壇大宗師,本身到了“至誠之道,可以前知”的境界,他們若有心習武,只要稍稍加以指點,就能一口氣突破到五重念威期,沒有yù速則不達的顧慮。

所謂一法通,萬法通。

只有到了第六重無漏,才需要強化身體的氣血和jīng氣。

因此,若本身能力足夠,前五重可以隨意突破,不必擔心會因為進步速度太快,而留下根基不紮實的後遺症。

以夢芸古靈jīng怪的xìng格,自是不會放過這麼一個能敲師傅竹槓的機會,因此也是拼命的修煉,爭取在無遮大會期間,突破到四重化勁期。

第一百零五章 無遮大會(上)

暮鼓晨鐘扣響,眾僧醒來,等候已久的無遮大會終於正式開始。

嶽鼎本以為夢芸對這種論禪說道的事情不會感興趣,哪知道對方居然興致滿滿,一路催著他快點走。

詢問個中原因,丫頭便得意洋洋道:“丘師叔教了我三個用來嚇唬人的方法,保證別人看了後,會覺得你佛法高深,我也要當一回受人敬仰的禪師。”

怎麼又是二弟?他到底灌輸了多少沒用的知識給我的徒弟?

嶽鼎有些慶幸夢芸拜入他的門下,而不是選丘離當師傅,否則一大一小兩魔頭聯手,戰鬥力倍增,定會將六道教弄得雞飛狗跳。

“他教了你哪三個方法?”

有一種方法,嶽鼎覺得以二弟xìng格,肯定會用上。

“第一個方法是作兩首詩,文采與禪意並存,先念第一首‘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等到他們一驚一乍了,再念第二首‘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就知道有這麼個方法,那麼第二種呢?”

“第二種是茶禪。先讓茶杯中倒映出青山綠樹、藍天白雲,然後指著茶水說‘森羅永珍,都在裡邊’,如果對方禪學不夠,只是敬佩,沒有反應的話就到此為止,如果對方有反應,必定是將茶水潑在地上,然後反問‘森羅永珍,又在什麼地方’,這個時候,我就可以搖頭嘆氣說‘可惜了一杯茶’。”

“……這方法也挺耳熟的,貌似小時候,上學堂時曾聽先生講過,沒想到二弟居然給記住了。唉,這份心思挪到學習上就好了,那麼第三種呢?”

“第三種就有講究了,來自《圓覺經》中‘修多羅教,如標月指。若復見月,了知所標,畢竟非月。一切如來種種言說,開示菩薩,亦復如是。’

簡單的說,就是我向人請教,說自己不認識字,希望對方讀佛經給我聽。對方必然要反問‘您連字都不認識,如何能瞭解其中的真理’,於是我就可以回答說‘真理和文字是無關的,真理就好象天上的明月,而文字就好象你我的手指,手指可以指出明月的所在,卻不是明月本身,看月也不一定非要透過手指。’”

嶽鼎無語,既是驚愕於弟子的取巧和耍滑頭,又對二弟教人耍滑頭的小聰明而感到無奈。

這故事倒也耳熟,他在《楞嚴經》上也見過類似的內容——“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當應看月。若復觀指以為月體,此人豈唯亡失月輪,亦亡其指。何以故?以所標指為明月故。”

意思是,有人用手指指示月亮,人們應該去看月亮,而不是手指。如果把手指當成了月亮,不只是沒有找到月亮,而且丟失了手指,因為他把手指當成了月亮。

月亮是真理和智慧,佛所講的教法,都是用來幫助眾生悟到真理和智慧之月的手指,人們可以順著手指的指向看到月亮,但手指肯定不是月亮,不要執著於手指就是月亮,那就本末倒置了。

他覺得要敲打一下,不能讓弟子總往歪路上走,於是就問:“當一個人頓悟了,但就是說不出來,這種情況我們要怎麼形容?”

夢芸想了想,答道:“像啞巴吃黃連。”

“那當一個人明明沒有頓悟,但卻說得有聲有sè,好像頓悟一樣,那他像什麼?”

夢芸不假思索道:“那自然是濫竽充數了。”

嶽鼎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明白就好。”

夢芸腦筋一轉,頓時恍然,敢情師尊是在諷刺自己,她生氣的鼓起了腮幫,用手拼命捶嶽鼎的後背:“人家也是為了師尊好,弟子若是佛法高深,不正能託顯出師尊的教導有方嗎?”

“得,隨便你吧,反正到時候別自稱是我的徒弟就好了。”

嶽鼎並非死板迂腐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