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白天睡多了。”顧週週別開臉,手捂著肚子,幽幽道。
陳致隨手將外衣褪去,吐了口存在口中的冷氣道:“我知道你白天沒睡覺。”
他雖然人在外面,但不代表不清楚宅子裡的事情。
顧週週的臉當即耷下,又是這種被監視的感覺。
陳致不悅道:“你現在需要充足睡眠,下次不要再等我了。”
下次?顧週週猛的抬頭,目光炯炯,眉眼間難掩倔強。
陳致難得見她這個樣子,心一軟,眉心微舒道:“我去幫你倒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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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大半夜,但因為廚房有專人二十四小時管著,所以並不怕牛奶加熱過程而產生不好物質。
一杯熱牛奶下肚,明明房間裡溫度如春天,她還是覺得從頭到腳都散發著暖意。
陳致洗完熱水澡出來,瞥見空空如也的玻璃杯,他眸光溫和。隨手用毛巾擦了兩下溼發,他上床躺下,轉臉對著睜大眼的顧週週道:“睡覺!”
顧週週聞言閉上眼。許是熱牛奶發揮作用,不過一分鐘,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卻挺陳致突然道:“錢餘出來了。”
“嗯。啊?你說什麼?”顧週週的睡意頓時散去,她張大眼看身邊人。
房間裡的所有燈都滅了。所以她只能看得見對方的大體輪廓。
陳致彷彿沒注意到身邊人的目光,他拉過被子,若無其事道:“睡覺。”
顧週週磨牙。她剛才分明聽到對方說錢餘了。
不過,可不可以表示,陳致這麼晚回來,是因為處理錢餘的事情?
想了又想,她湊近對方,“白天,不是因為錢餘。”
說完。她迅速離開。
“恩。”陳致輕應聲。
顧週週等啊等,沒有等到對方再次說話,她就被睡神召喚而去。
第二天一早。顧週週睜眼就看見陳致在精神奕奕的系領帶。她剛要露出一個笑臉,就猛然想起昨夜被無視的事情,於是生生在笑到一半的時候,憋了回去。
陳致聽到床上動靜。手上動作一頓。他望去,不由嗤笑。
紅暈迅速不滿臉頰,顧週週怒氣鼓鼓的瞪眼。
暈開的紅霞,鼓鼓的臉頰,瞪圓的雙眼,好可愛。
陳致忍不住上前想要摸她的頭。
顧週週冷哼一聲,下意識躲開。
陳致不在意的收回手,繼續系領帶。
沒被摸到頭。顧週週應該高興,但實際上。她覺得自己更生氣了。
“起床,一會兒我們請錢餘吃飯。”陳致漫不經心道。
顧週週一愣,“阿餘?”
陳致眉眼一厲,扯唇道:“阿餘?嗯哼!”
顧週週又是一愣,繼而就放聲大笑,“你吃醋。”
肯定的三個字讓陳致面上窘迫,他轉身就想往外走。
顧週週一看,笑聲劇減,她喘著不均勻的氣道:“我昨天生氣並不是因為錢餘。”
“為什麼?”陳致定腳,扭身,深邃的目光直直看著她。
“嗯,咳咳,什麼為什麼?”顧週週順嘴就道。
陳致眸光嗖的一變,顧週週的笑聲戛然而止,腦筋一轉,她就明白了陳致的意思。
微微低頭,她盯著已經有些微凸的小腹,訕笑道:“我當時覺得你監視我?”
“當時?”陳致低聲重複一遍。
顧週週很佩服對方一下子就抓住重點,她點頭,破不好意思道:“當時。”
陳致平聲道:“那是保護。”
換做另外一個人,就是跪著求,他都不會將身邊的得力手下調到那人身邊。
“我知道。”顧週週並不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人,她從一開始就是知道陳飛當司機是其次,保護她是其一。雖然她現在手下也有不少能力不錯的人,但能得到她全心信任的卻沒有,算上邢麗、林城兩人。
這大概也是搬出別墅,她卻沒有將兩人一起帶來陳宅的原因。雖然她對他們說,留在別墅有任務佈置給他們,但她去很清楚這只是藉口,一個不是全心信任他們而想出來的藉口。
而陳飛不一樣,他是陳家從小世僕,最重要是他得到了陳致的認可。
額,她好像比她以為的更信任陳致,難道她對陳致——
啊!甩甩頭,她將這個忘掉,努力想著能形容當時感覺的詞。“當時就是—就是——”
陳致看她凝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