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道。
顧週週一聽,這明顯就是有八卦。
她正好躺在床上無聊,於是閃著星星眼問道:“爺爺?”
顧長祖看著精神不錯的自家孫女,再想想渾身散發著黑氣的陳致,暗歎一物降一物。
“你知道你外祖母的模樣嗎?”顧長祖開口先發問。
顧週週努力在原主封存的記憶中尋找,“曾經看過畫像。”
周外祖母死的很早,原主的記憶中關於她的印象很少,唯一見過的一副畫像還是偶然在周外祖父的書房見到的。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爺爺,您能直接說嗎?”顧週週道。
她是想聽八卦,但不是想答題。
顧長祖終於忍不住敲了下磨人的自家孫女,“閉嘴!”
顧週週不高興的癟嘴。
“你經常照鏡子嗎?”顧長祖再一次發問。
被下了禁嘴令的顧週週自然不會回答。
顧長祖再次敲了她一下,也不再拿捏。
“你長得非常像你外祖母。”
隨著顧長祖這句話,顧週週也飛快的想到了。
她現在這張臉似乎幾乎好像與那位周外祖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顧長祖看自家的孫女的樣子就知道對方想到了,“你外祖父非常愛你外祖母,當年你出生後,他與我商議想讓你隨母姓,並想親自教養你。”
“爺爺答應了嗎?”顧週週好奇的問道。
“嘴!”顧長祖鄙視的道。
顧週週抿唇不再語。顧長祖繼續道:“我讓他去問你父母。”
對於子孫,他一向就不上心。對於他來說一個小娃娃,尤其還是個女娃姓什麼都沒所謂。倒不是顧長祖重男輕女,而是家族的最終傳承還是要靠男嗣。特殊時候除外。
“你父母同意了。”顧長祖笑眯眯看著顧週週。“但你這小娃娃沒福氣,你舅舅他們不同意。”
他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怎麼想?”
“怪不得我叫顧週週。”
顧週週這個回答讓顧長祖哭笑不得,“朽木。”
自家孫女究竟知不知道錯過了什麼,她的關注點居然在名字上。不過他的心情很不錯就對了。
“若是你舅舅他們當年同意,你現在就是陳家的四少奶奶。”
顧週週斜了顧祖父,“您能先把滿意的笑容收起來嗎?”
“臭丫頭。”顧長祖斥道。
顧週週笑,“我很高興姓顧。”
這話。她說的十分真心。寄人籬下的生活,她不喜歡,相信原主也不會喜歡。
“你好好想想陳家的事情。”顧長祖畫風一轉。“你畢竟是陳致的妻子,不要讓他太難做。”
畫風太快,顧週週簡直不敢相信,她幽怨道:“我是前妻。”
“想當前妻。你們先去把手續半了。”顧長祖瞪了眼自家孫女。然後捋著鬍子,笑眯眯走了。
顧週週頓時不平靜了,她有預感或許陳致根本就沒有辦離婚手續,但真正知道這件事,感情還是相當複雜。
陳致當時是怎麼想的?
哎呀!好煩。
當天回家後,顧週週第一次透過穿衣鏡走進了陳致的房間。
窗戶開著,晚風吹動著暗色窗簾,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傳來。她心中的不安慢慢擴大。
為了分散注意力,她的眼睛四處在房間裡瞅著。
這間房與她的房間一模一樣。但這裡更多了幾分硬朗。
電腦放在離床邊很近的一個桌子上,一閃一閃的螢幕證明著它正在工作。
不過那些資料太過高深,她一點都沒看懂,眼睛很快就移開。
轉了一圈又一圈,她必須要承認,這房間真的太簡潔了。
十一月的夜風非常涼,顧週週不由打了個冷顫,她盯著被子看了幾秒,最終還是鑽了進去。
縮在溫暖的被窩裡,精神不濟的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再次睜開眼,她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不由大愣。
“早。”
“現在是晚上。”陳致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顧週週大糗。
人說一孕傻三年,難道是真的?
她臉色發燙,尤其發現手腳都纏在身邊人身上後。
想來她是在睡夢中將身邊人當成暖爐了。
她慌手慌腳的挪開對方。
“睡吧!離天亮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