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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這樣活得好好的,她在想如何換個人會不會這麼仁慈?

“姐姐打算怎麼辦?”太妃問道。

“本來打算草草了事,呂大人的一席話讓我正猶豫不決。按說我待她不薄,這麼多年我也從未刻薄過她,她的家人也都沒有虧待。”太后有些無奈,雖然皇帝是她養大的,可是心中終究隔這點什麼。

“姐姐向來最有決斷,怎麼此刻反倒沒有主意了?就算是大葬如何?不過是個虛的東西,人都去了,還能計較這個嗎?不過咱們要為或者的人著想。”太妃這話說的極其隱晦,因為身邊還有許多宮人,這啞謎她們已經持續太久了,其實並不是天大的秘密了。只不過沒有人敢捅破這個秘密罷了。

太后點點頭說:“來人,傳我口諭,按照呂大人所說的辦理!”

……

鼓樂喧天,姐妹同時出嫁的薛家比起平時足夠熱鬧。

奶子恨不能姐弟兩個大白天也哄著睡覺了,自己好跟著熱鬧熱鬧,偏偏幕青哭的厲害。奶子久哄不下便狠狠的在幕青的屁股上揪了兩下說道:“索命鬼,大白天嚎喪這是!總要人不得消停!”這樣仍不解恨,有在幕青的屁股上補了兩下。

慕婉再身邊看的清清楚楚便忍不住說出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奶媽,你虐待兒童,是犯法的!我報警了!”

奶媽正急著要去湊趣,那裡想到一直安安靜靜的姐姐竟然開口說話了,雖然這女孩說的話她幾乎沒有聽懂,但是還是嚇得臉色慘白,這女孩才三個月,居然就開口說話了!不但說話,而且說的話她只聽懂了“奶媽”二字,這太匪夷所思了!害怕歸害怕,卻並沒有亂了章法,突然想起府中那些老媽媽私下了說過,這小姐剛出生就說話了。

想到這裡不敢怠慢,便笑笑便假意沒有聽到接著哄幕青睡覺了,自然也不敢再拿幕青出氣了。

慕婉想想,覺得剛才的話脫口而出,奶媽未必知道什麼是警察,對於法律也許更是覺得可笑。想到這裡她便想起一件往事來。

那個時候她剛剛回到通常上學,關於通州爺爺講的太多了,她以為她已經非常熟悉了。其實遠沒有那麼簡單,最典型的便是她們那些同學明明都是學法律的,卻每次聽到慕婉說這是違法的,那是違法的便依舊笑的很動聽。

有一次隔壁宿舍大半夜還喧鬧不止,大家都很煩,不停的在床上抱怨且輾轉難眠,同宿舍的青青憤憤的說道:“這些人真是沒有教養,太沒有道德了。”

慕婉也很煩躁順口就說:“我報警吧!她們是違法的!”

其他人立刻鬨堂大笑勸慰慕婉說道:“省省吧,要是這樣也違法,只怕這通州就沒有守法的人了。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犯不上找警察。”

白慕婉愣在那裡,她本來以為自己習慣了,但在那一刻她還是深刻的體會到了,不同國家人們交往時出現的差異。

顯然她的思維和同學都出現了偏差,大家經常會說這是對的,或者那是錯的,那是不道德的……但是很少會有同學說這是違法的,而守法和違法是她在聯邦的“口頭禪”,大家都這樣說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是學法學的同學也幾乎有信仰法律的,這便是她和他們的不同,用蘇春天的話來說這是文化差異。

自己來到這裡已經有三個月了,從最初的憤懣,急迫離開到現行的慢慢習慣,她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了,因為她始終還是個孩子。

但是她還是想回到聯邦的,她終於承認蘇春天所說的人的惰性,相信她已經深刻的理解了人的惰性,在一種環境生存久了,已經習慣和適應了,不願改了,那已經是最好的了。

她不願意留在通州和蘇春天她們一起奮鬥固然因為聯邦的制度有著許多優越性,更多的是她已經習慣了聯邦的一切,不願意輕易的改變自己。所以大月對她來說並不算特別,也沒有特別值得留下的東西,這裡縱然不差,卻也沒有好到可以讓她不顧一切留下。

唯一相同的是大月有個那樣堅韌的白冰玉,百年之後的通州有著那樣通透而堅強的蘇春天。

018 策馬飛奔

花轎在炮竹聲聲中消失在街道中,所有的喧譁歸於平靜。

薛萬里一手牽著他心愛的棗紅馬一邊靜靜的等在薛宅的後門。

當白冰玉一身男裝溜到後門的時候他還是吃一驚,雖然他早就知道白冰玉經常女扮男裝外出的事情,今天頭一次見她男裝的樣子還是吃驚了。

他從來不知道白冰玉的男裝竟然這樣俊美,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兩人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