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並不管他的事,薛萬里自信,除了他這世上無人能踏入碧屋穴的最底層了。
所以許久薛萬里就這樣冷冷的看著段郡主,一言不發。
“不意外嗎?不吃驚嗎?不想知道我此刻現身要做什麼嗎?”段郡主發問道,那聲音,那語調,那神態,就是那樣毫無心機的刁蠻小姐,如何能讓人聯想到其實她也是一方勢力的代表,而且很出色呢!
薛萬里輕蔑的一笑,說道:“隨便,你要去便去,不去走開!”
距離很近,月光很嫵媚,照耀著段郡主同樣嫵媚的臉龐慢慢變得清冷起來,連語氣都變得生硬,說道:“你這樣不知道好歹,別怪我們手下無情,別忘了,你雖然不會也不怕有什麼事,誰敢保證我那個如花似玉的姐姐也能安然無恙呢?”話雖然如此,段郡主並不想去碰白冰玉的,她是喜歡白冰玉那樣的女子的,為什麼,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她此刻如此說,只是生氣薛萬里的態度——她來求和,他卻拒人千里之外。
薛萬里心中一顫,但是馬上冷靜下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好呀!你去動動試試看!”說完翻身躍過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段郡主,直奔碧屋穴而去,這已經不是個秘密。
段郡主一跺腳,氣憤不已的走開了,她不會和他正面衝突的。
碧屋穴雖然在薛家的西北角,卻也並不遠,薛萬里到達的時候心中卻有一絲不安,這種不安不知道來源於何處,所以他竟然有些猶豫了,剛才那股興奮的盡頭全然冷卻下來,當白冰玉細細給他講了哪些數謎的謎眼,他心中已經迫不及待的來到這碧屋穴了,他苦苦等待的不就是碧屋穴謎底解開的那一天嗎?
猶豫是短暫的,他沒有飛身而是,他知道那道門雖然還是掩飾的很好,但是早已經被人開啟,他也無需再從那窗中躍入,所以他緩緩的走向碧屋穴的門口。
臨進門前他突然轉過身衝著朗朗夜空說了一句:“有本事便進這碧屋穴,何必偷偷摸摸的跟在他人身後?”
夜靜的死一般,一點點聲音都沒有,只有薛萬里的話還飄蕩在空中。
薛萬里消失在碧屋穴的門口,許久一個身影從屋頂升起,輕輕的飄落在碧屋穴的門口,又一聲不響的消失在碧屋穴的門口。這時從西北角的拐角處露出一張詭異的笑臉,就算是隻有月光,那張臉依然是那樣乾瘦,那雙眼睛卻烏亮閃著異光,彷彿是一隻耐心等待老鼠出動的貓眼。
白冰玉並沒有睡著,她明顯感覺到了薛萬里的躁動不安,她早就從薛萬里的眼神中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光輝,因此她更加擔心了。
“蝶豆,你睡著了嗎?”白冰玉問當值的蝶豆。
蝶豆當然沒有睡著,今日眼見小姐快要臨產了,少爺的心思一點也沒有收斂,反而外出更加平凡了,但是她心想她自己的眼光,那薛萬里絕對不是無瓦子尋歡作樂,而是另有事情。
平常人家的公子哥都不會有薛萬里這般神秘,她早已經隱隱約約感到了什麼,那次軍營之行,她便有些懷疑,只是根本無從下手,狄青雖然沒有明說,但蝶豆可以肯定狄青是在跟蹤薛萬里,薛萬里究竟藏著何種秘密,值得軍中插手呢?正在翻來覆去的回想,卻聽見小姐喚她,她知道小姐近日定然是心中有事了。
“還沒有睡呢,小姐也沒有睡著嗎?”蝶豆邊回答邊起身,沏壺熱茶,端著茶走向床前。
“我只是有些心中不安,具體不安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楚。蝶豆,少爺最近是不是很奇怪?”白冰玉問道。
蝶豆心中一顫,最近的事情她沒有向從前一般仔細的說給白冰玉聽,為的就是怕影響了她腹中的孩子,不想小姐如此敏感,就算她不說白冰玉還是察覺到了什麼,當然蝶豆並不知道白冰玉解開《數謎》的事情,所以心情更加煩躁了。
“沒有,有什麼奇怪的,天底下的人還不是各式各樣的都有。”蝶豆站在床前說道。
白冰玉聽完也不多說,便吩咐道:“還像從前一樣,來床上坐吧!”
蝶豆心下稍微猶豫,便放了茶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
“上次的傷都好利索了嗎?”白冰玉問道。
蝶豆點點頭說道:“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小姐今天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心中卻已經猜到白冰玉想問什麼了,便斟酌到底怎麼回答才好。
“背上的傷留下什麼疤了沒有?若是留了疤,女孩子將來如何嫁人。”白冰玉問道。
“不嫁人,那就娶個夫君回來好了,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小姐今天這是怎麼了?”蝶豆故意這樣逗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