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頭頂的氣運,在氣柱的撞擊下,竟然出現了一絲絲波瀾。
“這!”
司徒刑眼神迷離,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空中。
他沒有想到,這些家主竟然能夠放下以前的齷齪,聯合起來和他進行抗衡。
不過這也在預料之中。
畢竟司徒刑要做的事情,傷害了知北縣豪族大多數人的利益。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又有李承澤,胡御道的穿針引線,一個個豪族隱隱有了聯合的趨勢。
轟!
巨大的氣柱好似波浪一般衝擊。
司徒刑的氣運不由的發生一陣陣搖晃,好似被海水的浸泡的危樓,好似隨時都可能崩塌。
但是,司徒刑的眼睛中並沒有流露擔憂恐懼之色。
因為就在他的氣運被地方豪族聯合衝擊的時候,空中象徵國運的龍氣陡然垂下。
赤色的龍氣好似定盤的星,又好似冒出海面的磐石。有著一種神奇的魔力,不論是多麼大的風浪還是衝擊,都沒有辦法撼動他半分。
“龍氣是民心凝聚!”
“我要地方豪族開倉放糧,固然惡了他們,但是卻收穫了民心。”
“民心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些地方豪族如此的貪婪,絲毫不將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必定會被龍氣所忌!”
司徒刑端坐在太師椅之上,眼簾下垂,好似假寐一般坐在那裡。但是心中去掀起了驚天駭浪。
龍氣的變化也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
那就是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地方豪族開倉放糧,救濟災民。
胡御道,李承澤等人看著好似假寐一般,絲毫不見退縮的司徒刑。
心中不由的著急,隱晦的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苦笑和無奈。趁著司徒刑假寐的功夫,他們在角落裡小聲商量了一會,不顧李承澤鐵青的臉色,胡御道疾步上前,小聲說道:
“大人!”
“開倉放糧,真的不行!”
“但我們也是本地鄉紳,自然不能見百姓活活餓死!”
“我們大家商量了,每家願意出五百石糧食,幫助百姓度過難關!”
司徒刑緊閉的眼睛慢慢的睜開,每家五百石糧食,少說也有幾千石,一石糧食是一百市斤,幾千石就是幾十萬斤糧食!
如果常人食用,可以吃上百年。
但是,對一縣之地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
“少!”
司徒刑眼睛睜開,環顧四周,幽幽的說道:
胡御道看著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如同重擊,心頭更是一滯,心中的憤怒再也忍耐哦不住。臉上流露出憤怒之色,大聲呵斥道:
“大人休要太過過分!”
“該死!”
“我就說咱們不應該妥協!”
李承澤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全身的汗毛炸立,一臉的惱怒和憤慨。
“大人!”
“如此做,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幾千石糧食已經不少了。”
“如果不是以前咱們見過,有過幾分交情,又有胡兄在其中斡旋,我等定然不會同意的,人要知足!”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自在眼睛微眯,臉色鐵青的說道。
“就是!”
“大人!”
“過分了!”
王石等人也坐直了自己的腰板,臉色鐵青,眼神冰冷好似角鬥士一般看著司徒刑。
“大人這是巧取豪奪!”
“太祖有明喻:官不得與民爭利。”
“這些糧食都是我等私產,豈能因為大人一句話就如數上交?”
“如果真的如此,大乾還有王法麼?”
“就是!”
“真是無法無天!”
“大人是一縣之父母,應該為民做主,豈能做出如此巧取豪奪之舉?”
“大人,就不怕言官,就不怕三法司麼?”
一個個家主也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伸出了自己的爪牙,為了讓司徒刑打消念頭,他們或者是曉之以理,或者是動之以情,或者是直接進行威脅。
“過分?”
“有悖國法?”
“無法無天?”
司徒刑好似沒有看到眾人眼睛中的冷漠和憤怒,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有些譏諷的說道:
“真是隻許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