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聽著身後清晰的呼吸聲,知道彭萬里和他之間的距離在不停的縮小,但是他的神情並沒有任何的慌張,反而有一種智珠在握的感覺。
司徒刑看著眼前不遠處劫氣濃郁的地方,還有身後緊追不捨的三人,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計謀得逞的笑容。
啪!
司徒刑在奔跑中竟然一腳踏空,身體摔倒在地,巨大的慣性讓他的身體瞬間變成了滾地葫蘆,不停的翻滾。
“真是天要亡你。”
彭萬里看著摔倒在地,頭巾掉落,全身狼狽不堪的司徒刑,心中不由的狂喜。
身體高高躍起,手起刀落,長刀對著司徒刑凌空劈落。
一刀兩半!
生死兩難!
摔倒在地上的司徒刑並沒有束手就擒,而是在地上不停的翻滾,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司徒刑翻滾的中心竟然是一棵碗口粗細,枝葉垂落,看起來綠意盎然的藤類之物。
呼!
呼!
兩個衙役手中的鐵尺從空中砸落,司徒刑雙手使勁,身體彷彿彈簧,又好似跳蛇一般,瞬間向後竄出一段距離。
兩把鐵尺砸落在地上,頓時土石亂飛,出現兩個凹陷。
撥草尋蛇!
彭萬里的鬼頭刀貼著地面橫掃。
司徒刑雙手用力,身體陡然躍起地面一尺。
彭萬里的長刀堪堪貼著他的衣服掃了過去。
咔!
彭萬里的鬼頭刀,在司徒刑戲謔的眼神中狠狠的砍在藤類植物的主幹上,但是那看似嬌弱的枝幹,並沒有被銷成兩截。
彭萬里只感覺自己的鬼頭刀好似砍到了敗革之上,竟然有一種不受力的感覺。
彭萬里的全力一擊,竟然只在藤類植物身上留下一道不算太深的傷口,一絲絲綠色的汁液從傷口處淌下。
綠色的藤類植物仿若活人,好似也能感覺到疼痛,枝幹樹葉不停的顫動,發出莎啦啦的聲音。
藤類植物的枝幹詭異的扭曲抽搐著,彷彿正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疼痛。
司徒刑面色詭異的看著彭萬里等人,身形彷彿是離弦的箭,有些逃難似的陡然向著遠方電射而去。
“剛才他是裝的?”
彭萬里有些面色呆滯。他身後的兩個衙役,看著一騎絕塵的司徒刑,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有這樣的身手,他為什麼要跑。”
“不好!”
看著已經消失的司徒刑,彭萬里彷彿想到什麼,有些驚懼的看著四周。
轟!
轟!
轟!
一根根粗壯的樹根破開地面,電射而出,彷彿是一條條巨大的觸手。
“這是什麼鬼?”
兩個衙役用手中鐵尺撥打著樹根,還有碧綠色的藤條。
彭萬里手中的鬼頭刀揮落,一截藤條被斬斷在地,那截藤條落地後彷彿是小蛇一樣扭曲著身體。
彭萬里上前又是一刀,將藤條切碎,這才沒了動靜。
讓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
“大家快後退,植物不能移動,只要走出他的根系範圍,我們就安全了。”
看著越來越多的根系,還有藤條,彭萬里大吼一聲,用鬼頭刀撥打著藤條,向後方移動。
兩個衙役背靠背,手中鐵尺揮舞,聽到彭萬里的話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始後退。
嘭!
嘭!
藤類植物也發現了幾人的意圖,一根根粗壯好似蟒蛇的根系從地而出,翻滾著狠狠的抽打著地面。
地面的土壤彷彿被鐵犁耕過一般,一些低矮的植物也遭了池魚之殃,被粗壯的根系打翻在地。
彭萬里等人面色凝重的看著四周,根系遮天蔽日,封鎖四周,根本不給他們逃跑的空間。
“快想辦法,否則今天我們都要做這個植物的養料。該死的司徒刑,他定然是故意的。”
衙役格擋了一根粗壯的根系的偷襲,巨力讓他的虎口開裂,一絲絲鮮血滴落。就連手中的鐵尺也有些拿捏不住,有些焦急的吼道。
“木類植物都害怕火焰,此地乾燥,枯木野草不少。只要我們引燃,也許能夠有一線生機。”
彭萬里也是狼狽,身上的衣服被藤條撕成一片片,好似乞丐裝,斬斷了一根藤條,有些力竭的說道。
“藤條根系無窮無盡,如果不逃出去,我們都會力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