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乾國祚將盡,現在的繁華不過是鏡中花是,水中月,終究是虛幻。只需要有人輕輕的一推,就會分崩離析。大廈將傾,豈是你等能夠挽回?”
玉機子看著臉色難看的杜城隍,有些囂張又有些癲狂的說道。
“真是大膽,今日,我必斬你!”
杜城隍眼睛閃爍,心中氣極,頭頂神光顯現出高山,江海,城池,人煙等諸多景象,最後變成一個巨大的手掌,對著玉機子重重的拍落。
“哼!”
玉機子全身的精氣神沸騰起來,身形再度拔高,好似一個巨大的山嶽。杜城隍的手掌雖然巨大,但是和玉機子的比起來,還要小上不少。
嘭!
兩人的手掌交錯,巨大的力量讓大地震顫,好似山崩地裂一般。一座座宮殿被兩人戰鬥的餘波波及,瞬間化成一堆廢墟。
不論是知北縣諸神還是玉清觀的道士,都恐懼的四處躲避,這兩人碰撞的四周,空間都出現一道道很黑色的裂痕,好像一個個巨獸張開的大嘴,瘋狂的吞噬著四周的一切,不論是黃巾力士,還是鬼兵,只要被吸入,就會瞬間被撕成碎片。
轟!
又是一座宮殿被戰鬥波及,上面青色的光芒閃爍之下後,瞬間變成廢墟,黑色的陰氣趁機侵蝕。
。。。
“搗毀!”
司徒刑宣讀完行文,臉色冷峻的看著端坐在高臺之上的神像,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諾!”
得到命令計程車卒,低頭應答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的上前,舉起沉重的鐵錘就要砸落。
轟!
彷彿是感應到什麼,大殿又是一晃。神像上方更是寸許肉眼可見的豪光射出。眾人在神光中,還隱隱看到了地獄,火海,刀山等可怖景象。
彷彿他們的行為已經觸怒神靈,即將遭受不可想象的懲罰。
“神靈發怒了!”
不知道那個士卒心神震顫之下小聲嘟囔了一句,他的聲音很小,但是在安靜的空間中卻顯得格外的刺耳。
其他士卒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看向神像的眼睛裡明顯的多了幾分恐懼和動搖。如果不是怕軍紀嚴懲,恐怕有的人已經跪倒在地,祈求神靈的饒恕。
正要揮動鐵錘計程車卒也看到了種種異象,更聽到了那聲嘟囔,動作下意識的一滯。眼中也閃過一絲猶豫。
大乾是神道顯聖的世界,雖然太祖有諭旨,神道不得干政。
但是各種神蹟不絕,在偏遠地區,大乾龍氣薄弱之地,更有神靈降下真身。
也正因為此,世人對神靈的敬畏和信仰已經深入骨髓。
就算是大乾計程車卒,從小在這種環境中成長,耳濡目染之下,也不能免俗。
司徒刑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眼神冰冷的瞪了一眼傳來聲響的方向,那個多嘴計程車卒也知道自己惹了大禍。面色頓時蒼白,嘴巴微張,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木木的站在那裡,任憑冷汗爬上臉頰。
“砸!”
司徒刑轉過頭看著手持鐵錘計程車卒,語氣冰冷的命令道。
“不砸,以抗命論處!”
“諾!”
士卒當看到司徒刑那冰冷的眼神,頓時有一種如墜冰窟之感,只能低頭諾道。
“你真的敢抗命不成?”
胡庭玉看著士卒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寬大粗糙的手掌下意識按在刀柄之上,眼睛中煞氣翻滾,聲音異常冰冷的說道。
看著全身煞氣縈繞,眼中隱隱有兇光閃爍的胡庭玉,士卒只感覺後背汗毛頓時根根倒立,冷汗瞬間浸溼衣物。
他有一種直覺,只要再猶豫半刻,胡庭玉就會不顧袍澤之情,用長刀斬落他的頭顱。
以正軍法!
以安軍心!
想到這裡,他那裡還敢猶豫,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鐵錘掄圓,好似發瘋一般重重的砸在神像之上。
嘭!
鐵錘落下,神像之上瞬間被砸出一個巨大的豁口,一絲絲裂痕順著豁口四射,看起來好似一個巨大的蛛網。
一絲絲神光頓時變得暗淡起來,不少的地方更是不停的閃爍,就好似馬上要熄滅的蠟燭。
嘭!
又是一錘,神像手臂被砸斷,掉落一大塊五彩的泥胎。
神像越發的破敗,上面的神光更加的暗淡,而眾人一直擔心的災難和懲罰,至始至終都沒有降臨。
這兩錘不僅砸碎了神像,還砸掉了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