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僅地位尊貴,是天子門生,如果機緣具足,還能鯉躍龍門。
更因為讀書人天生就是一張利嘴,口誅筆伐,殺人不用刀。
只憑一支毛筆,幾張薄紙。就能夠讓人遺臭萬年,永世不得翻身。
“頭尖身細白如銀,
論秤沒有半毫分。
眼睛長在屁股上,
只認衣衫不認人!”
司徒刑看著漸漸遠去的主僕三人,眼神幽幽,有些感慨的作詩道。
一寸,兩寸,三寸!
這首好似打油詩一般的詩歌,竟然在空中升起三寸文氣。
眾人無不大驚!
但是隨之而來的則是面目古怪。
“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衫不認人。”
這首詩短小精幹,看似在描寫繡花針,其實卻是在嘲諷!
嘲諷李承澤和奴僕的狗仗人勢。
嘲諷世人的有眼無珠。
特別是最後兩句更是點睛之筆,讓眾人心中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之感。
怪不得看似隨意打油,竟然有三寸文氣。
“司徒八斗!”
“司徒八斗!”
“知北縣文氣有十鬥,司徒刑一人獨佔八斗。”
正在步行的李承澤步伐不由的一滯,當他聽到司徒刑新作,特別是“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衫不認人”之時,面色不由變得古怪煞白,眼睛中流露出驚懼憤怒之色,司徒刑你怎麼敢!
司徒刑不僅敢,而作的做的很絕。
隨著這首詩詞的廣為流傳,李承澤必定會成為大家口中的笑柄。
嚴重了甚至會影響到考官,人王對他的印象,從而影響仕途升遷。
太狠了!
司徒刑真是殺人不見血!
想到這裡,李承澤的心口不由的疼痛,嘴角竟然有一絲鮮血溢位。
“公子!”
小廝看著陡然吐血,氣色微眯的李承澤,急忙上前攙扶,有些擔憂問道。
李承澤困難的扭轉過頭顱,看著高大巍峨的酒樓,他彷彿看到了司徒刑得意的笑容,還有其他人臉上的嘲諷。
金髮碧眼棕色鬍鬚的異域商人,看著拂袖而去的李承澤,還有自己懷裡的十兩金子,臉上不由的升起一絲苦笑。
。。。。
酒樓外的人聽著口齒清晰,好似天橋說書先生一般抑揚頓挫的講述李承澤刁難,司徒刑怒摔寶玉。
眾人無不發出嘆息之聲。
太可惜了!
那可是價值十金的美玉,就因為意氣之爭,被摔成兩半。
當小二說完司徒刑的新作後,每一個百姓面色都變得詭異古怪起來。有的人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現場一片混亂。
就連正在維持秩序的胡庭玉等人也是引俊不止。
“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衫不認人。”
這位司徒公子的嘴巴真是夠損的,這也是大家都不願意得罪文人的原因。
文人罵人通篇不帶髒字,但是卻能讓你遺臭萬年。
以後恐怕大家在朗誦這首詩詞的時候,就會想到今日的場景。
李承澤的刁難,還有奴役的狗仗人勢,都會被人提及。名望被汙,這位李公子的功業必定會受損,如果嚴重,還有可能牽連到他父親主簿大人身上。
畢竟子不教,父之過!
而且,李承澤所仗之勢,也來自主簿。
“小姐,司徒公子脾氣可真是不小。”
小廝打扮的綠兒鑽進車廂,有些震驚的說道。
“價值十金的美玉,那可是價值十兩黃金的玉石啊!”
“外面的人都替司徒公子感到可惜呢。認為他實在是太沖動了。”
“那個李承澤也不是什麼好人,故意出來攪局。”
傅薔薇看著立場鮮明站在司徒刑這一方的綠兒,眼神幽幽,有些震驚狐疑的說道:
“司徒公子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否則也不會解開棋王殘局,怎麼可能衝動做出這種事情。”
“裡面說不定有什麼隱情。”
“小姐,裡面能有什麼隱情?”
綠兒捧著自己的臉頰,眼睛冒光,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也是不知,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定然沒有如此簡單。”
傅薔薇一時語塞,但仍然一臉篤定的說道。
“小姐,你對司徒公子就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