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北縣大營座落在知北縣臨近的矮山。
以司徒刑挑剔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軍營的位置選的非常的棒。
小山不算太高,但是足以將整個知北縣的動靜盡收眼底。而且這座山還不是一座獨山,有其他山做為臂膀。
居高臨下,利用堅固的堡壘,就算數倍的軍隊攻擊,也別想攻下,並且因為山巒相連,還可以在其他的位置進行戰略迂迴和撤退。
最關鍵的在小山之中,還有一口天然的泉眼,完全可以供應軍營所需的一切飲用。
就算被團團圍住,憑藉這口泉眼,還有囤積的糧食,知北縣軍隊憑藉地利的優勢,完全可以據守數個月。”
“人才啊!”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看著鑲嵌在起伏山脈中,好似蹲伏的猙獰巨獸一般的知北縣軍營大寨,聽著軍營中訓練的聲音,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的神色。
“大人,按照花名冊,這裡應該有三營兵馬,邊軍三千,校尉一人,營正三人,隊正,伍長等各級軍官數十人!”
司徒刑有些詫異的看著胡庭玉,他從這句話裡聽出了異樣的味道。
“胡將軍話裡有話!”
司徒刑環顧一週,示意樊狗兒等人做好防禦,不許閒雜人等靠近,這才說道:
“在這裡沒有外人,但說無妨!”
胡庭玉見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凝重之色,這才壓低聲音說道:
“大人!”
“大乾承平已久。”
“和外域的戰事更是少之又少,其實現在的軍營根本沒有那麼多士卒!”
司徒刑的眼睛裡流露出詫異之色,過了半晌才幽幽的說道:
“吃空餉!”
“沒想到知北縣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難道他就不怕上峰怪罪?”
胡庭玉站在那裡,臉頰低垂,沒有說話,顯然是預設了司徒刑的推論。
“真是好大的狗膽!”
“竟然膽敢做出這種事情,真是軍中的米蟲!”
“難道他就不怕國法軍紀?”
“這樣的人,就應該被斬頭。”
司徒刑面色冷峻,用眼睛中閃爍著冷光,有些冷冽的說道。
“你身為校尉,更是巡檢司衙門的主官,難道就一直沒有進行處置?”
“雖然我也是校尉,但是隻負責巡檢司衙門。”
“這裡的軍隊,是邊軍,駐紮在這裡,防備外域入侵,歸縣尉牛泓管轄,別說是下官,就算是胡不為也沒有辦法干預!”
胡庭玉見司徒刑眼睛中有責怪的意思,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但還是上前小聲的說道。
司徒刑詫異的看了一眼胡庭玉。停住腳步,眼睛中升起一絲玩味的神色,但是更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有些陰仄仄的說道:
“只有縣尉牛泓能夠調動?”
“就連縣尊也不能鉗制?”
“這裡難道不是大乾北郡知北縣的土地了?難道縣尉的權利還在縣尊之上?難道他們膽敢造反不成?”
胡庭玉被司徒刑陰鬱的眼睛掃中,身體頓時的一僵,好似被毒盯住的獵物,全身不由的一寒,後背更是不知何時起了一層小小的疙瘩。
“本官就不信!”
“他們膽敢抗命不遵!”
司徒刑眼神迷離的看著軍營方向,偷偷運用望氣異能。
因為軍營之中,都是青壯男子,故而血氣最是濃郁。
赤色的血氣勾連在一起,好似燃燒的雲霞,還沒有靠近,就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炙熱感。
如果是沒有肉身的鬼神到此,定然有一種深陷火爐的感覺。
這些血氣實在是太熾熱了。
當然在血氣中,還有著一絲絲黑色的煞氣,這些煞氣,對鬼神來說,也是好比硫酸毒藥一般的存在。
在血氣之中還有著一條好似長龍的氣運在不停的翻滾,這是盤踞在軍營上空的龍氣,龍氣凝而不散,而且對司徒刑還流露出親暱之色。
這也說明,軍營中的還是沒有膽量進行造反,更沒有異心。
不過,真正讓司徒刑感到驚訝的是,他在軍營上空竟然也看到了一張好似巨網的存在。
不過這張網要比知北縣上空的法網下歐尚不少。
而且,現在看起來好似有些鬆懈。
“軍法!”
“軍法!”
“怪不得自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軍營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