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載,還有司徒刑的手書,衙役已經釋放了數十名無罪之人。
他也發現了不少貓膩。
那就是,大牢中關押犯人的數量和卷宗中的數字,有著非常明顯的差異。
“這是怎麼回事?”
“為何犯人並不在名冊之上!”
再三核對之後,衙役斜了牢頭一眼,面色肅穆的問道。
“這個!”
“這個!”
“這個!”
牢頭見衙役追問,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支支吾吾,一時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說!”
“究竟是怎麼回事?”
衙役見牢頭眼睛躲閃,想到司徒大人來之前的吩咐,面色頓時變得鐵青,聲音好似炸雷一般呵斥道。
牢頭心中本就有鬼,被他這麼大聲呵斥,身體頓時委頓,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現在還不說,難道是想要去大堂上走一遭不成?”
聽到大堂,想到諸多刑法,他是牢頭,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
他全身的肌肉不由的一僵,腿肚子頓時感到一陣抽搐。
“小的招了!”
“貪贓枉法!”
“屈打成招!”
“收受賄賂!”
。。。
“將他給我綁了,讓他畫押,交給大人定奪!”
“那些被冤枉,私自扣押的人,一併釋放!”
“諾!”
“諾!”
衙役上前,將牢頭踹到在地,倒背雙手捆好,好似死豬一般拖著丟入牢房之內。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牢獄的每一個角落。
。。。
看著上前開啟牢門,恭敬請自己出去的衙役。
寧漢江眼睛中流露出一絲茫然,和難以置信。
“我真的可以出去了?”
“這是自然!”
衙役輕輕的點頭笑著說道。
“我真的無罪釋放了?”
寧漢江走出牢門,臉上還帶著難以掩飾的驚色,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寧先生本就無罪!”
“是那牢頭收了王家的好處,才將您非法關押。”
“現在大人撥亂反正,自然無罪釋放!”
衙役對著縣衙的方向拱手,面色肅穆帶著崇敬的說道。
“大人?”
“司徒刑!”
寧江漢已經被關押數日,自然不知外面的變化,面帶詫異的問道。
“沒錯!”
“正是司徒大人!”
“大人到任之後,勵精圖治,每日都觀看卷宗到深夜。”
“是一個難得的好官,知北縣遇到大人,是我等的福氣!”
衙役聽聞寧漢江直呼司徒刑的名諱,臉色稍微有些不渝,但還是細細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
寧漢江眼睛中閃過了然之色,有些喃喃的說道。
他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豁然扭頭,看著躺在稻草堆上,背對大門的中年人,認真的說道:
“此人也是冤枉的!”
“還希望大人能夠秉公處置!”
“這是自然!”
衙役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從懷裡取出卷宗,驗明正身之後,大聲朗誦道:
“戊戌年,諸葛臥龍因滋事被抓,經查不屬實,理應無罪釋放!”
“諸葛先生,您自由了!”
寧漢江從衙役的手中,將告示一把搶過來,一臉興奮的大聲吼道。
“出去有什麼好!”
“這牢,老夫還有沒有坐夠呢?”
背對眾人的諸葛臥龍!
不!
現在應該叫做諸葛見龍,沒有一絲反應,輕輕的擺手,一臉不痛快的說道。
“走開!”
“走開!”
“不要打擾老夫睡覺!”
寧漢江和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呆滯的站在那裡,眼睛中都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怪!
怪!
實在是太怪了!
常人聽到無罪釋放,獲得自由。
不是難以置信,就是嚎啕大哭,或者是狂笑不止,那裡有諸葛臥龍這般鎮定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還賴著不在,好似要將牢底坐穿。
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