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到了七點的時候,島公所,就立即切斷了島上的一切供電。
這也是,骨夜節長久以來的慣例。鬼牌遊戲進行期間,會在一片黑暗中進行。而這個時候,無論是誰,都必須要待在家中。
這是一個無論願意與否,都要強行參與其中的遊戲。沒有人,可以例外。而這座島上的所有島民,都無一例外,是月影的信徒,所以也會對此堅決地執行。
骨夜節到來的一週以前,月影的雕像,將會發生變化。原本只有背影的雕像,就會逐漸露出一部分正面的側臉部分,然後……左目會流出黑色的眼淚!
月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神,究竟源於什麼時候開始……沒有人能夠給回答。但是似乎,就好像是“生靈之死”那般遙遠的過去一般。
而在七日後的晚上,就是骨夜節,也是必然的規則。所有人都必須強制參與這個遊戲,無論是垂垂老矣的老人,還是嗷嗷待哺的嬰兒,都必須參加這個遊戲,而且必須絕對遵守遊戲的規則。這,也是月影的意志。凡是信徒,無一可以違背。
這個時候,在靈璽的家中。
家中的燈,一瞬變為黑暗,也就意味著骨夜節鬼牌遊戲的開始。
“開始了啊……”
靈璽一家人,圍坐在桌子前面,而房間內的供桌前,擺放著月影的神像,前面則是點燃著三根還在燃燒著的香。
靈璽不時回過頭去,看著供桌上,永遠背對著所有人的月影神像,說道:“每一年。過骨夜節的時候……我總是感覺不太舒服。”
“噓——”靈璽的母親連忙做個噤聲的手勢:“怎麼可以在月影神面前說這種話!這個節日是月影神的旨意,我們要遵守遊戲規則,月影神才會護佑我們啊!何況,靈璽你可是練氣師啊,練氣師不是應該更加敬重月影神麼?”
“這我當然知道……只是……”說到這裡。靈璽看了看已經拉上了窗簾的窗戶,囁嚅道:“在骨夜節的晚上,如果抽到大鬼牌就必須出去一個小時……那麼就是說,骨夜節晚上的外面,很危險嗎?”
“這……應該……”靈璽的父親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都那麼多年了。骨夜節總有幾個抽到大鬼牌的人吧?雖然抽到大鬼牌的人一般都不會說出來,但是肯定有的。結果是,也沒有人說過有危險啊。”
“也可能是遭遇到了危險而沒有說出來吧?”
“總之……抽到鬼牌的可能還是很低的曙夜。”
說到這裡,室內陷入了沉默。
“還有就是……每一次來每個人屋子外面,送上鬼牌讓人抽取的人。真的是島公所的人扮演的?”
“大多數人都是那麼認為的……不過,這也不重要吧……”
“爸爸,媽媽……你們年輕的時候,骨夜節就已經有了?”
“是啊。每年都是如此的,骨夜節。每年,都會有那麼一次。”
靈璽聽到這些話,隨即也就不再去想那麼多了。這骨夜節持續了那麼多年的歲月,也沒陣聽說過有什麼事情發生過。看來,也就只是個象徵性的節日罷了。
是的……
只是,一個象徵性的節日罷了……
“我先到樓上去一會。如果……送牌的‘人’來了,就叫我一聲。”
隨後,他就獨自來到了二樓,走進房內。因為房間內一片漆黑,也顯得很是讓人鬱悶。他也就獨自躺到了床上。
“為什麼要斷電呢?如果可以打電話,也能夠和許允聊一聊啊。骨夜節……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節日。”
就在此時。他忽然直起身子,看著被窗簾拉住的窗戶。接著。走了上去,將窗簾拉開了一條小縫隙。
在骨夜節這一日。不僅僅要待在家中,而且窗簾必須要拉上,據說不這麼做就會看見不該看到的東西。
但……靈璽,還是拉開了窗簾。
外面……一片漆黑。天空,連一顆星辰都看不到。這種情況以前很少見,因為死水島這座島,一直以來都是能夠清晰地看到天空中的萬千星辰的。
此時此刻,整個死水島的人,都是在家中,等待著那神秘“人”的造訪,給他們送來撲克牌。
這時候,他的視線忽然朝著西面移動了過去。
在那裡……他看到了,一座佇立在那的黑黝黝的大山。而在那裡,卻依舊有著微弱的光芒。
那山,就是傳說中的禁山!而那光芒,自然是禁山的監視哨塔!
禁山……在死水島上,一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