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上,本就是寂靜到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夠聽聞的地步,何況李信陵也是按照劇本要求拔高了音量,所以,這聲音,清晰地響徹在了侯爵和葉想等人的耳畔。
“我,我沒聽錯吧?”第一個開口的人是葉想,“他剛才好像是在說‘紀一舟’?”
而侯爵迅速跳下眼前這個坡,朝著山下而去。
這時候,李信陵已經將電話結束通話,卻是看到了侯爵到來。
“你,是剛才那群人裡面的吧?又見面了。”李信陵自然知道,是侯爵透過對他的感應而故意走到這裡來的。
侯爵看著他,開門見山道:“如果我弄錯的話,請恕我失禮。你剛才,有說了‘紀一舟’這個名字吧?”
李信陵露出“驚愕”的表情,不過那表情很是生硬,演戲的成分過於明顯。李信陵雖然實力不俗,但是演技方面卻是非常欠缺的。不過這也無妨,反正演技不重要,臺詞別說錯就行了。
“你,你難道知道紀一舟嗎?”
“我不知道我們在找的是否是同一個人,是紀念的紀,一二三的一,木舟的舟嗎?”
“這我也不知道,我只聽我老婆提過,她也沒寫出來給我看過,我也沒見過這個人。”
這時候,葉想,雪莉,莫念生等人都是緊隨而至。
“這是怎麼回事?先生,你認識一航的哥哥嗎?”雪莉則是一上來就焦急地說:“一航的哥哥失蹤了,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你是紀一舟的弟弟?”李信陵看了看眼前的人們,他也特意打量了一下藍眼魔女,以及影法師。這些人裡面,影法師最是讓演員感覺到忌憚,一般人甚至都不敢讓他接近自己,否則也許不小心自己的性命就能夠被捏在他手上。不過李信陵並不怎麼畏懼,何況在這樹蔭深處,莫念生的影子已經完全看不見了。相對來說,藍眼魔女卻是神秘莫測,有謠言稱她是侯爵的女人(當然事實絕非如此,只是以訛傳訛),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其實力卻也是不容輕辱,畢竟是和“千面女”,“神醫”並列的一線女演員。
而葉想和路雅二人,他則並沒有太過重視。雖然葉想是特邀演員,但也僅僅說明他有潛力而已,有潛力卻依舊死在半途的演員多了去了,他是靈媒還是鬼差都是一樣。一般人可能看到有潛力天賦的人,就會不惜拉下臉去結交,李信陵卻只相信自身實力,不屑於做這種事情。至於路雅,聽都沒聽說過的一個人,估計是新提拔上來的演員,能夠演高難度恐怖片也不代表都是一線演員,也可能是安排進來充當炮灰湊數的。
而最令他正視的人,自然就是侯爵。和“那個人”一樣,侯爵的真正實力如何,一直都是個謎,和他有關的重要情報,一直都非常昂貴(雖然多數是假情報)。對李信陵而言,百聞不如一見,不管外面將侯爵傳得如何神乎其神,他也終究只是個人,在恐怖片中掙扎生存的人類演員罷了。他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孤身一人在恐怖片橫著走,說到底,總歸是需要盟友和同伴的。
這麼短的一段時間,他觀察過第十九度影院的演員後,便是將目光完全集中到了侯爵的身上。
侯爵微微點頭,說:“是的,我叫紀一航。我們要找的,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所以,我想詳細聽聽你們的情況。”
“這樣吧……”李信陵指著不遠處的幾塊凸起的大石頭,說道:“我們坐在那說怎麼樣?說實話,這一切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清楚的。”
雖然葉想早就透過劇本知道李信陵要說的是什麼話,不過真到了這個時刻,依舊有一種部分線索被揭開,心頭的壓力略微減輕的感覺。
“無妨,我站著就可以。”侯爵只是用這簡單的一句話回答了他。
接著,李信陵聽侯爵講述了紀一舟的一些基本情況後,沉吟一番後,說道:“根據你的描述,我有九成九的把握,我們要找的是同一個人。”
“希望你詳細說明一下具體的情況。我哥哥,現在生死不明,我也想要儘快找到他,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妻子以前是農民,十多年前新北開發區逐漸建造以後,原本的農田變成了廠房。那時候我們剛結婚,妻子也剛懷上我女兒,她除了務農沒有其他的一技之長,最後只好由我去找工作養活一家三口。那之後她就一直賦閒在家擔任家庭主婦,一下就是十年之久。最近一年多,經濟越發拮据,單單靠我一個人的工資維持生計非常艱難,那時候我妻子也說要去找工作。但是我妻子根本沒有一技之長,而她的學歷不過初中畢業,能夠找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