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了。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別告訴我,你身邊還缺了女人不成。姐姐妹妹都收了,你的後宮還有多少?各部一名公主?”
“我是一國之主,群臣不可能允我只有一個王后。”他不明白為何她始終為這件事堅持不讓步,也留意她靠近視窗的動作,完全不相信他的表現,眉頭不禁皺得更深,“雖然宮裡會有其他女人,但我能保證她們根本不能與你相提並論,不過是為我延續烏延的血脈,同時令各部繼續效忠於我,無關感情。而你我的兒子必承我位,但他也需要兄弟們為他守牢天下。你若怕我變心,我可向鷹神發誓,有違誓言便讓我死後不能昇天。”這是作為王者,最重的毒誓。
墨紫長長,長長嘆一口氣,話說到這份上,其實是她的問題了。她不能像別的女子一樣,要麼真心大度接納丈夫娶別人,從此姐妹們好成一條心,要麼假裝大度而在宅子裡明爭暗鬥。幸運的,就把對方鬥倒,倒黴的,就被對方鬥倒。鬥贏了,不是為了愛過的丈夫,而是為了一口氣,以至於身邊一份真心實意都沒了,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然後拿正妻的尊嚴當牌坊,讓後世子孫瞻仰。
別可笑了吧活著不能痛痛快快,死了以後才吃香?她雖然絕對不是倡導自私自利,但應該在有生之年多看看這世間美好的風景人物和故事,而不是當圈起來的羊啊。
“烏延朅,我能理解你,也感謝你這份心意。”一年多的分離,讓她能說出感謝。這個男人確實已經盡到最大的努力,“我承認這是你所能做到的最好。”他何嘗不是身不由己?
烏延朅聽到感謝二字時,臉色開始全陰。又來了,這種令他無所適從而恐慌的疏離感。
“那你既然理解,不能為我容忍一些,退讓一些嗎?”恐慌,但不會退懼。他是鷹神之子,翱翔天空,得到一切他想要的。
“我不能。”墨紫輕輕搖頭,“因為我太瞭解自己,所以你和可那月湘好上的時候,我才憤怒。現今想起來,當時我言辭過於激烈,情緒也不穩定。其實,可以冷靜把話說開的。烏延朅,我沒辦法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不管是名分上,還是實質上,都受不了。以前你有多少情事,我可以無所謂,但你說要娶我為妻之後,還和月湘做夫妻那檔子事,實在讓我忍無可忍。是我小氣,是我善妒,還有不能改的潔癖。這些日子,我真想得很清楚。你沒做錯,我也沒做錯,就是兩人在一起並不合適。想通了,便釋懷了。這會兒瞧見可那月瑩跟你如此親密,結了宮妃的髮式,還有佩戴妃子定製的粉色鳳凰石,我一點都沒感覺。”
這段情有過美好,卻不會再為它激動心跳,真正過去了。
烏延朅眸中燃盛怒之火,“阿紫,合適不合適,不由你說了算。你善妒,不能容我後宮。好,你只管清理,我決不過問。你不喜歡我跟其他女子*房,我不再那麼做便是。後宮女人的生死隨你處置,我身心都歸於你,你還想怎樣?今日說出來,只要還留我烏延朅一條性命,我一律答應。”
“烏延朅,你說話總給自己留足餘地。讓我只管清理你的後宮?你納進來的,為何要我清理,你自己不動手?我只管清,你只管納,想在你群臣面前扮懼內,而我來揹負所有的指責罵名嗎?出了月湘的事,你就該知道我最厭惡什麼。可我看來,你依舊我行我素,床伴和戀人分得好不清楚。你不會變,我卻變了。我不想怎樣,因為一切已經太晚,我對你——”沒有感情了。
“阿紫,別說出讓自己後悔的話。忘了嗎?豆綠在我手上,生死由你這個姐姐幫她抉擇。”烏延朅不想聽下去,“我也不信你變了這樣的話。此次見你,確實和以前有很大不同,可是仍難掩你心中正氣。你是個堅持的人,對感情也是如此。我傷了你的心,你可以慪氣,可以任性,但已經夠久,別讓我用強的。我給你兩個選擇。一,現在就跟我走,回去便進行我們大婚之典。二,桃花開滿枝頭之前,你自己回來,豆綠不會有事,豆綠的相公也不會有事。”
墨紫不知道說什麼,對他,似乎說什麼也沒用。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選第二個。那麼,我會在王城等你。你不來,我就殺了你唯一的親人。阿紫,你我經歷那麼多事,該知我說到做到。”他,不能讓她走,絕對做不到。
可那真地笑著進來,故意朝外大聲說,“瑩兒,別纏著兩位女大人,船要入大江口,我們得送她們下船了。”
見到墨紫,眼神森寒,面色卻祥泰,“宋小姐別來無恙?”
墨紫不再看烏延朅一眼,往外走,“可那大人不必虛偽,討厭我只管表現出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