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徐九冷六交換一眼,由徐九開口,“墨哥這話說的,我們不應還不行。”
“就我所知,豹幫以前只有一位副幫主。如今除了六爺,還有陳二爺,兩位副幫主?”墨紫打聽好了來的。
“正是。不瞞墨哥你,陳二任副幫主已久,但他本不服我,當日大勢所趨才不得已對我低頭。自我任幫主以來,帶他兩處分堂對我釋出的命令陽奉陰違,暗地鬼鬼祟祟與霍八舊屬來往密切。若不是因為我當幫主不久,霍八,胡桃和老幫主接二連三過世,不宜再挑起幫中紛爭,我早就把他踢下副幫主之位了。”徐九說到這兒,皺起濃眉,“墨哥怎麼突然說到陳二?”
“九爺可知,我前東家是敬王府的三少奶奶?”該說的,都得說,不然憑什麼讓人幫忙?
“……敬王府?”還是女東家徐九頗感慨,“怪不得能用墨哥。也是我笨,早該想到,用女子為掌事,東家極可能是女子。不過,敬王府三少爺連休兩妻,你東家也真敢嫁。和你一般,不同尋常啊。”
墨紫笑著,不理徐九間接恭維,繼續說道,“她嫁進去之前,蕭三爺就有一妾。此妾本是三爺的丫頭,後來收了房,生了一雙兒女,自然抬了妾,很受寵愛。我前東家不曾想過爭寵,不過借敬王府廟大好容身,能繼續做她的生意而已。不想此妾胃口太大,幾次三番出手害她這個正妻。月前,小妾將我女扮男裝和她外頭有營生的事密告給當家老太太,逼得她不得不趕我出府並將紅萸賣掉。”
“一個小妾,如何能得知這些事?莫非是墨哥和你東家不小心,讓她發現了?”冷六插言。
“不是她發現的。而是她背後的江湖勢力知道了我,因此曝露。”墨紫眼一眯。
“江湖勢力?”梅山不愧是謀士,立即猜到,“墨哥是說此妾和陳二——?”
“她對她的靠山隱藏得極為小心。一開始我們只知她能指使外頭的一些人,但後來就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這次,她為了整垮我東家,請了外面的人來作證,正好給了我追查的線索。我派的人告訴我那人進了華豹堂。”那也是陳二在上都的住處。
“所以,你懷疑陳二就是那小妾的靠山?”徐九雙眸斂凝。
“陳二,或他的手下。不過,我覺得陳二的可能性更大。只有他有這個力量在你們身邊安插眼線,或者憑藉他副幫主的地位,輕鬆知道我女扮男裝,望秋樓和紅萸的事。”墨紫的女兒身從她不刻意隱瞞,就成了公開的秘密。而且,船幫子無所謂這個。徐九跟她求親的事差不多人盡皆知。
“墨哥想我如何做?”徐九目光有些狠。
“第一,是否是陳二。第二,如果是陳二,他幫此女的目的為何?可是想借捧高她在敬王府的地位,將來對他有用?若是如此,這事就不止扳倒我前東家這麼簡單,而是對九爺你也有危險了。我請九爺幫忙,皆因涉及豹幫事務,我自然不能擅自行動。我最希望的是,一切都是誤會,是我多想。”墨紫說話語氣極軟,“正如九爺所說,幫主之位新任,不宜再動干戈。只要不是威脅到性命的事,應該從長計議。”
“那要是威脅到性命呢?”徐九看著地面,彷彿在自己問自己。
墨紫卻像聽到廢話一樣,冷冷一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還是要犯我的命,那就大動干戈一場,以免後患無窮。九爺,名正言順剷除異己的辦法,多數都是設計出來的。”她沒惹過金絲,卻被金絲拉出來往死裡整,這樣的冤枉倒黴,讓她必須找找對方晦氣。
梅山一拍手,“九爺,聽到沒?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忍到一定時候,還得徹底都解決掉。”
冷六問:“墨哥可有好主意?”
墨紫站起身,準備走了,“六爺這話還是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問我,總不能冤枉錯人。”她們退一步,金絲更進一步,因為有些人並不明白各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
徐九視名聲極重,霍八想置於他死地時,他還沒想過要霍八的命,而今在陳二的處理上,又顧慮重重。殊不知,他現在不對付陳二,陳二卻可能埋下了殺著。
“九爺?”她見徐九仍想心事。
徐九呃一聲清醒,“墨哥放心,我定會查清此事。”這已經不是墨紫一邊的事了。
墨紫謝過。
徐九親自送她出去,見堂下除贊進之外,還有一張生臉,“墨哥身邊幫手又多了。”
墨紫笑道:“九爺該說,我得罪的人越來越多了。”
生臉叫丁狗,與贊進同年,“職業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