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自香港的許致限和張浩心中卻在驚呼,這才是真正的藝術,別人縱然對你做千般描述,若不親眼看到。也體會不到這種震撼。他們兩人本身書法技藝可以說不值一提,但若說對價值的評論,他們卻是高手中地高手。書法自然是以歷史長久,名家之作為參考,所以古代流傳下來的書法價值極高,而現代的書法一般卻無人問津。
不過那只是一般人的愛好,若說真正懂得欣賞書法的人,他們看重的卻只有字型。這幅字不說形態各異,足有數十種之多。單說那瀟灑、奔放、飄零、寫意、嚴謹、張狂等等包涵了各式書體所能想到的所有形容字型優美的詞語,就可以體會到這幅字型多麼難得。
這樣的一幅字,在大部分地人眼中,肯定不相信是出自一人之手。所有的人更願意相信這幅《蘭亭集序》是數十位書法大家共同書寫而成的,因為這麼多風格迥異的字型,一個人想要全然精通根本不可能做得到,更不要說這些字型和現今流傳地那些書體並不一樣了。
依張浩和許致限的經驗。就算這幅字是多人共同書寫而成,也不會影響到這幅字的價值,這幅字也許在大型拍賣會上拍賣不了多大價值,但在那些真正的書法***中。這絕對是無價之寶,就如這次委託他們地霍家和榮家的兩位老人,他們已經清閒了幾十年。空暇之時大部分時候都花費在了書畫上。這樣一幅字他們絕對不願也不會錯過。
而另一邊的青葉長一和韓允達心中更是震撼萬分。在今日以前,說句實話。在他們心中對於中國的文人已經不屑之極,在他們眼裡,最近數十年,中國已經沒有出現過什麼文壇巨匠,而書畫界更是越來越凋零,與自己地國家相比,遠遠不如。整個中國十多億人只靠著寥寥一兩個大師撐著書畫界的這兩面大旗,而年輕一輩卻沒有一人能夠讓人矚目,想而可知再過二三十年,中國傳統書畫必定泯滅在歷史的潮流中。
但眼前這幅據說是現代一個年輕人所書地《蘭亭集序》,卻顛覆了他們對於書法地認知。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書法居然能有這麼多變化,能透過字向人傳達那麼多地感覺,整幅幾百漢字,每個漢字都仿若有著不同的表情一般,讓他們心神激盪,與之相比,自己國家那猶如符號一般地字完全如同爬行一般。
青葉長一伸手在字上面輕輕虛撫,口裡嘆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不是凡人能為之,楚?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中國有一個姓楚的書法大師,聽說還是一名年輕人,這樣的人,若能與之相識,不枉此生。鑽研了一生書法,本以為已經身在山峰之巔,俯瞰眾山,無一人可比,今日才知道是坐井觀天”。
青葉長一緩緩坐下身子,嘆道:“只是中國縱然出現了這樣一位天縱奇才,但我怕也會如方仲永一般,過得數年,就會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只怕這個年輕人承受不了中國人的奉承追捧,過早的迷失了自己,那樣無疑是書法界的一大遺憾,說句幾位不愛聽的話,中國不適合這樣的天才存在,不但是因為國民對於書法的輕視,更因為國人的思想,大多人生存在虛榮之中”。
青葉長一的話讓孔儒幾人為之愕然,不知道他說這番話的目的是什麼,不過雖然他的這番話很不好聽,但幾人心中卻不得不承認有幾分道理。
青葉長一不待幾人回話反駁,接著說道:“中國人常說我們日本的書法是偷自你們中國,這我不否認,但若說偷卻有些過了,只能稱之為吸收,好的東西本就應該讓更多的人享受。但日本的書法早在數百年前就開始了自己的探索發展,在現代更是遠遠把中國拉在了身後,莫要否認。現在日本的書法已經全然脫離了中國的影響,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同時也有了自己的歷史。我們國家對於書法的重視,書法家在國家的地位遠比中國高的多”。
“張先生!”青葉長一忽然話鋒一轉,向張隱問話。
張隱一愣,連忙說道:“青葉大師有話請說”。
“可否替我引薦一下書寫
蘭亭集序》的作者?”
聽了這句話,張隱心中頓時叫苦,暗道,你這老頭真會給我找麻煩,我若是能引薦。剛才還不早介紹給你了,人家就坐在你的對面,自己無眼不識,還連累我。
嘴角擠出一絲笑意,抱歉地對青葉長一說道:“大師,這我可做不了主,對於這幅字的作者我也不熟悉,恐怕幫不了你老的忙了”。
青葉長一花白的眉毛挑了一挑,他自然不會相信張隱的話。開口說道:“既然張先生無意引薦,那可否麻煩你幫我這個老頭子向他傳一下話?”
張隱偷偷的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