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淚水也不知不覺的留了出來。
一個人最大的痛苦不是歷經磨難,而是對自己的過去無從得知,沈尋影自己雖然並不是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但卻像是殘缺了一塊完整的記憶一樣,又像是有兩個人生的記憶,而自己卻只能記起一個,對於另一個如果毫無印象也就罷了,偏偏那個讓她一無所知的記憶在主導著自己的思想,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若不是那個主導思想的記憶,為人與眾不同,對世事看的極為淡然,為人處世開朗明瞭,一個人獨來獨往在世間遊山玩水,倒也有幾分逍遙,可能早就無法忍受那種折磨了。
而現在聽著楚邪向她敘述她的郭姐姐的人生,和他的經歷,沈尋影腦中雖然無法回憶起,但每當聽到楚邪敘述一件過去的事情時,在她的心中就會猶如響應一般浮出一段記憶,然後再次沉寂在腦海深處不可尋,心裡已經一千個一萬個肯定自己就是他的郭姐姐了,但獨獨卻不能把那份記憶留下。
沈尋影看向楚邪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溫和和親切,自己這樣算不算得上也有了一個知音之人,心靈上算不算得上有了寄託
書畫山河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今日得見心中惜!
邪緩緩停止了話聲,輕輕伸出手為沈尋影拭去臉上的道:“郭姐姐,以後能不能永遠的感覺好孤單”。
沈尋影聞言,淚水再次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楚邪的感覺何嘗不是自己的感覺,雖然她自己有一個完整的家,但在家中她卻完全不能融入其中,而甘願一個人浪跡天涯,只求得能夠寄情與山水之間。
伸手輕輕攬住楚邪的頭,笑著向他說道:“雖然我還不能記起你所說的那些事情,但姐姐也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單的流浪的,以後姐姐陪著你浪跡天涯,如果厭倦了就尋得一處安靜的地方,過著平穩的日子”。
縱觀沈尋影所見識的男子,以沈尋影這樣的性格的女子,雖然一路行來,相識認識的男子多之又多,而大部分男子在沈尋影面前表現的都是溫文儒雅,若說世間好男兒自然也不少,但沈尋影對他們只是朋友之友誼,若說當真能讓她從心中歎服的男子卻從未見過一人。
之所以這樣,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沈尋影的人生觀與他們截然不同,沈尋影行事爽直而又有幾分穩健,為人自主性很強,甚至比大多數男子更為有主見,而且她並不在意什麼名聲金錢,對她來說只要自己能夠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這樣的生活就足以讓她滿意。
而這樣的要求卻恰恰與現代的人生觀想違背,大多數人從小受教育的目的就是為了金錢名利而去,這是受全社會的影響而形成的價值觀。所以說縱然那些人如何出眾,名聲財富如何響亮,這些都不是沈尋影在意的,甚至可以說有幾分討厭,因為在這樣的價值觀下,人們不可避免地待人處事就有種功利之心。
唯有前段所認識的王從雲還有幾分讓沈尋影欣賞的地方,是較為欣賞而已。沈尋影現在地年紀雖然不大,但心態也許是受到了郭襄潛意識中的印象,已經極為成熟。看待王從雲的目光自然也不同,至於感情更是不可能有的。
對於今日剛剛見到的楚邪,她更多的是受那深藏腦海記憶深處的影響,也就是郭襄的影響,心中自然有種親切無比的感覺,有一種本能就想著去關懷照顧楚邪,彷彿習慣使然。
再者,沈尋影本身也是極為欣賞楚邪地,她自己就是心性淡泊之人。自然一眼就能從言行舉止中看出楚邪和自己的性格極為相似,所以也有一種尋得知音的心情。與眾不同註定就要比常人孤獨地多,沈尋影自然也是如此。以她的性格想要尋得一知音之人,無疑難比登天。
這般兩種有些矛盾衝突地記憶複雜的交織一起。對於楚邪的要求自然如同身臨一般,欣然答應。
聽到她答應,楚邪地臉上頓時露出狂喜之色。衝著沈尋影歡聲說道:“我就知道郭姐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捨棄邪兒不管地。否則也不會在邪兒來到這裡後。
姐姐你也跟了過來,姐姐你放心。邪兒無論如何也會治好你地病的”。
此時地楚邪,無疑有幾分小孩一般的行徑,所有的心事完全敞開在臉上,在他的郭姐姐面前,沒有任何的防備之心。縱然而論,這一年來孤身生活的經歷,讓他成熟了不少,但在這原本根本不可能的時代與原本已經終生不能相見的郭姐姐相遇,這樣的驚喜無疑是不可想象的,再加上楚邪自小對郭襄就有種特殊的依戀,此刻相見,自然比較痴纏。
面對楚邪的那莊重的承諾,沈尋影淺淺一笑,微微搖搖頭:“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