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
張果老目光炯炯,攔著他話頭,問道:“你可以行動麼?”
薛少陵一躍下床,答道:“晚輩傷勢已經好了。”
張果老怕驚動了屋中的人,說道:“很好,那你快跟老漢出去。”
薛少陵目光一轉,只見床頭不遠,掛著自己那支竹蕭,趕忙伸手摘了下來,一邊壓低聲
音道:“老前輩,家父”
張果老催促道:“此刻無暇多說,再遲就走不了啦”
話聲方落,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冷冷道:“現在已經走不了啦!”
薛少陵驀然一驚,急忙回頭瞧去。
但見那白髯青袍的凌壇主,面色冷漠,當門而立,憑兩人的耳目,竟然不知他是什麼時
候來的?張果老手橫竹杖,神情顯得十分凝重,低喝道:“小友快走!”伸手朝視窗一指,
示意薛少陵先走。
薛少陵知道時機已迫,那敢怠慢,口中答應一聲,使了個“龍行一式”,迅疾朝視窗掠
去!
凌壇主冷哼道:“你們走得了麼?”人隨聲發,直向薛少陵欺來。
張果老要薛少陵先走,自然早有準備,沒等凌壇主撲近,口中一聲大喝,竹杖起處,一
招“挾山超海”,杖挾風聲,迅疾朝凌壇主迎面搗去。
凌壇主欺來的身形,絲毫不停,只是雙肩微微側了一下,便把張果老這一招凌厲攻勢讓
開。青影一閃,後發先至,搶到了薛少陵面前,冷冷說道:“你傷勢倒是好的很快!”
薛少陵見他一下擋住了去路,心頭一楞,去勢沒停,口中喝道:“讓開!”
竹蕭一抬,使出“天王蕭”第三式,一點蕭影,猝向凌壇主胸下“玄機”穴點去。
他這一招蕭法和崆峒劍法中的“鐵騎突出”,極相近似,乃是直闖敵人中宮的打法。
但“天王蕭”第三式,雖是蕭隨人進,明取“玄機”穴,實則在快要接近敵人之際,蕭
頭應該振腕上昂,藉著一振之勢,蕭影成品字形,迅疾無比上取“結喉”,並襲左右“將
臺”。
這是一記逼近敵人的殺手招法,含蘊極為神奇。
凌堂主冷哼一聲,身形動也不動,左腕一揮,寬大袍袖對準竹蕭拂出。
他佛出的衣袖,既無破空之風,亦無激盪威勢,隨手一揮,看去輕描淡寫,但卻有一股
無形潛力,應袖而生,直向竹蕭上湧來。
薛少陵人隨蕭到,正待振腕變招,陡覺一股暗勁,撞在蕭頭上,不但把自己蕭招,完成
逼住,無法施展。
同時,自己右腕一麻,一支竹蕭,幾乎被他卷飛,心頭驀然大驚,不自禁的後退了一
步!
這原是電光石火般事,但就在他蕭頭快要點到凌壇主“玄機”穴,正待振腕變招,也就
是和凌壇主拂出的衣袖相接的同時,只覺蕭頭似乎被人撥開,突然橫移了一寸。
薛少陵只當是被凌壇主袖風掃中,震拂出去的,但蕭頭卻無巧不巧點在凌壇主“章門
穴”上!
薛少陵被迫的後退了一步,只聽凌壇主也哼了一聲,身軀晃動,突然後退了三步!
薛少陵變招不及,才被人家迫退,根本不知道自己一蕭已經點在凌壇主“章門穴”上。
眼看對方忽然朝後退下,那還猶豫,雙腳一點,疾快無比的朝窗外穿出!
張果老擊出一杖,被凌壇主閃開,正想借勢欺身攻上,忽見薛少陵一蕭打在凌壇主肋
下,人已穿窗出去,當下立即一吸真氣跟著飛出。
眼看凌壇主站在邊上,竟然沒有出手攔擊,心中暗暗稱奇,忖道“莫非他被薛少陵一蕭
打得傷勢不輕?這不可能,此人明明已經練成了護身真氣一類功夫,薛少陵這一蕭決難傷的
了他。”
兩人相繼穿窗而出,落到屋面上,但見屋字連綿,這座宅院,似是很大,但卻一片黑
暗,不見燈光!
張果老低聲對薛少陵道:“小友,咱們快走吧!”薛少陵道:“老前輩,家父也落在他
們手上。”
張果老道:“老漢知道,他不在這裡了。”說完,當先朝外掠去。
薛少陵知道身在虎穴,危機四伏,不好多問,只得跟在張果老身後,飛掠而起。
兩人一前一後,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