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去。”
他這大聲吆喝,原是要驚動裡面的人!
果然,喝聲出口,瞥見從院中急步奔出四名灰衣武士,沉喝道:“什麼人在這裡吵
嚷?”
白少輝看在眼裡,暗道:“好哇,原來這座偏院之中,還埋伏著不少人,難怪飛鼠戴良
和地行孫查貴,一到裡面,就被他們發覺了。”只聽左邊一個朝自己一指說道:“就是他,
說是奉了韓堂主之命,要見薛副堂主。”
那奔出來的四個武士中有人冷笑道:“就是神龍堂的人,也不能在這裡大聲叫嚷?”
白少輝道:“兄弟奉命而來,這是韓堂主的親筆函,非面呈薛副堂主不可。”
正說之間,突聽一個清冷的聲音問道:“是什麼人?”
四人中間另一個漢子道:“好了,好了,甘管事出來了。”
白少輝舉目望去,只見階上正有一個身穿灰長衫的老者,緩步走了出來。
兩個守門的武士慌忙躬下身,道:“是神龍堂送信來的。”
白少輝也趕忙走上一步,欠身道:“小的姚能,奉堂主之命,有親筆函一封,面呈薛副
堂主,是他們兩人,阻攔小的,不準小的進去。”
那甘管事只是冷冷的望著白少輝,過了半晌,才道:“信呢?”白少輝見他面目陰森,
心知這甘管事必善心機,定是奉派監視義父的人,這就把手上信柬,朝他面前送去,但卻並
沒放手,面說道:“甘管事明鑑,咱們堂主交待,這封信必須薛副堂主親拆。”
甘管事冷森目光落到這封信之上,果見上面定著“面呈薛副堂主親啟,韓緘”字樣,他
敢情知道玉扇郎君不大好惹,微微頷首道:“隨我進去。”轉身往裡行去。
白少輝心中暗暗得意,自己這一著果然有效,一面趕緊應了聲“是”。
甘管事邊走邊道:“你手上拿的瓶子,是什麼藥丸?”
白少輝跟在他身後,答道:“小的也不知道,堂主只吩咐小的,和這封信一併呈薛副
主,不得交到任何人手裡。”
甘管事沉唔一聲,領著白少輝穿過客堂,到了一間精緻的書房門口,躬身道:“薛副堂
主,神龍堂韓堂主著人送書信來了。”
只聽裡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甘兄請他進來。”白少輝聽出那正是義父薛
神醫的聲音,心頭不覺起了一陣激動。
甘管事恭謹的欠身應“是”,領先舉步朝裡走去。
白少輝跟在他身後跨入書房,只見一把大圈椅上坐著一個身穿團花藍袍的老人,緩緩地
從椅上站了起來。
甘管事慌忙趨前一步,躬身道:“神龍堂下衛士姚龍,奉了韓主之命,有親筆函一封,
求見副堂主。”
薛神醫頷首問道:“甘兄看過了麼?”
甘管事恭敬的道:“韓堂主信封上寫了副堂主親啟,屬下不敢擅拆。”
白少輝只覺半年不見,義父竟然蒼老了許多,連發白的兩須,已然全白,心頭不禁一陣
悽楚,趕忙低下頭去,上前躬身道:“敝堂韓堂主,問候薛副堂主,有親筆函一封,恭請過
目。”
說著雙手呈上書信。
薛神醫一手接過,緩緩拆開信封,抽出信箋,只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