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娘只覺聞到一股幽香,直沁心脾,人登時一陣迷糊,昏了過去。”
香香失聲道:“那是七步彈香,娘,後來怎麼了呢?”
羅衣婦人神色一黯,嘆了口氣,道:“娘醒來之時,人已躺在一間石室的錦榻之上,那
華服書生就笑吟吟的站在榻前。娘又羞又急,忍不住流下淚來,華服書生見娘哭了,一時慌
了手腳,只是不住的跟娘陪著小心。娘雖覺得他趕不上姓範的那麼溫文瀟灑,但也生的還算
英俊,娘縱然沒有香菱姐姐的福氣,也總算過得去,何況娘已經失身於他,木已成舟,還有
什麼好說的?”
她說到這裡,蒼白的臉上,微現紅暈,目中也隱含淚光。
香香聽的出神,春花般臉上,微露笑容,說道:“這人那是不壞嘛,啊!娘,什麼叫做
失身?”
九毒娘子格的笑道:“失身就是被男人佔便宜去了。”
香香似懂非懂,又道:娘用風拂花枝,拂傷了他的右手脈穴,不是也佔了他的便宜。”
羅衣婦人叱道:“香香,不準胡說。”
九毒娘子格格嬌笑道:“女兒長大了,做孃的什麼事情都該教她才是,其實呀,也可以
說女人佔了便宜呢!”
範殊一個大男人家,也不禁聽的滿臉飛紅,別過頭去。白少輝皺皺眉,心中暗暗罵道:
“真是妖女。”
羅衣婦人續道:“我就這樣留了下來,當了這座地底石府的女主人,他對我真也體貼入
微,處處都很依順著我”
她雙目一紅,閉了閉眼睛,似在強忍著淚水,說道:“那時我真感到滿足了,我想,香
菱姐姐和那姓範的雖然雙雙逃出百花谷,只怕此時仍然在亡命天涯,東躲西藏,那有我這樣
安定的生活,我也時常暗暗替他們兩人祝禱,和我們同樣的幸福快樂。”
香香道:“娘,他到底是誰?”
羅衣婦人道:“娘也是到後來才知道的,他就是昔年江湖上大大有名的聞香教主,但娘
從未在江湖上走動,也不知道聞香教主到底有多大的名頭?娘所需要的只是和他長相廝守,
過一輩子幸福安定的生活就好,因為那時候,娘已經有了身孕。”
香香眨著眼睛,問道:“娘可是有了女兒?”
羅衣婦人點點頭,一個字一個字吃力的道:“他就是你的生身之父。”
香香從沒聽娘說過爹,心頭一陣激動,含著滿眶淚水,“啊”了一聲,急急問道:
“娘,爹呢?”
羅衣婦人突然間,目露怨毒,顫聲道:“死了。”
香香忍不住又驚啊了聲,羅衣婦人續道:“咱們這進院子後面,不是還有一進石屋
麼?”
香香點頭道:“娘不准我進去,我想進去瞧瞧,又怕惹娘生氣。”
羅衣婦人道:“那是他練藥的地方,中間還供著祖師的像,他對我百依百順,就是不讓
我到後進去。他說,曾在祖師面前起過重誓,婦道人家進去,就是褻瀆祖師,叫我千萬進去
不得。”
香香若有所悟,道:“所以娘也不準女兒進去了?”
羅衣婦人微微嘆息道:“他每天早晨,都要到後進去參拜祖師,進去了就要老半天才出
來,漸漸使娘起了懷疑。有一天早晨,娘偷偷的跟了進去,那三間石屋,中間一間果然供奉
著祖師,但他進了後進,並沒有參拜祖師,卻匆匆忙忙的走入左邊廂房,迅速關上了石
門。”
香香道:“爸那是做什麼去的呢?”
羅衣婦人道:“娘看到這般情形,心頭愈覺起疑,好在靠走廊這一面,有著兩扇鏤花石
窟,娘就悄悄的掩近窗下朝裡望去,這一望,頓時叫娘急怒攻心,忍不住衝了進去”
香香驚恐的道:“娘到底看到了什麼呢?”
白少輝、範殊全都聽的好奇,想不出她看到了什麼?不覺望著羅衣婦人,急於想聽下
文。
羅衣婦人一手掩著胸口,有氣無力的道:“娘看他緩緩從臉上揭下了一張人皮面罩,他
那英俊的假面具後面,竟然是一張又老又醜的臉孔,尤其滿臉都是長著疙瘩,看上一眼,就
會使人心頭作嘔”
香香屏息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