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寒已經連續五天沒有和康寧聯絡,康寧知道一定是毒品案的偵破到了關鍵時刻,因此也就不敢擅自對陸如光采取行動。他生怕自己地行動牽一髮而動全身,給張劍寒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但自從昨天深夜看到陸如光從陳俊華的車裡提著個沉重的旅行袋上樓之後,康寧總感覺裡面一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否則陳俊華不會指著包袱再三叮囑。
那麼,旅行包裡又是什麼東西呢?
晚飯後,康寧放下手中的微型錄音機,走出陽臺呼吸新鮮空氣。看著在湖堤上漫步的一對對情侶,康寧的心躁動起來。
他望向湖對面的一片高樓大廈,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在那片大廈的後面就是自己地家,那棟兩層半的小洋樓裡有自己日夜思念的父母、愛人以及兩個襁褓中的兒子。
躺在冰冷的實木沙發上,康寧將一個月來獲得的線索從頭到尾梳理一遍,最後還是把精力集中在陸如光身上。
如果能確定黃可賓的星光夜總
他手下的周姓漢子是毒品交易地重要一環,那麼身為者的陳俊華是否會牽涉其中?
以當初陸如光毒害甄倩的行為來看,他們和毒品一定脫不了關係!
要是這些推斷都成立的話,那麼這條販毒線索是否還會牽涉到藍濤身上?或者說黃可賓身上?
而作為陳俊華馬仔的陸如光肯定知道其中內情。或者就是直接的參與者,如果能從他身上獲得販毒證據,這要比那些亂七八糟的充當賭場和賣婬嫖娼保護傘地證據強多了,一棍就能把他們打趴下。
在康寧冥思苦想的時候,刑偵支隊的小型會議室裡的六個人同樣在激烈地交談著。
儘管天氣較為寒冷,市局副局長兼刑偵支隊支隊長的魏明忠那光禿禿的腦袋上卻佈滿了汗珠,已經成功戒菸三個多月的政委沈鐵堅再次叨起了菸捲。
“劍寒、小勇,你們兩個的監控小組和行動組怎麼樣了?”魏明忠眯著小眼睛低聲問道。
張劍寒乾淨利索地回答:“一大隊四個小組全部到位,正在等候命令。”
“二大隊三個小組也已經到達指定位置,正在等候命令。”楊勇大聲回答。
魏明忠滿意地點點頭,隨後望向沈鐵堅,沈鐵堅笑了笑說道:“這次要是逮了條大魚,就不白費這二十七天的功夫啊!不過老魏,咱們是否和廳裡特勤科打個招呼?讓他們指導咱們的行動。”
“你是說…”
魏明忠看到沈鐵堅別有意味地笑容馬上明白過來,來回走了兩趟在沈鐵堅面前停下:“這麼說這個功勞咱們不要了?”
沈鐵堅拿下嘴裡的菸屁股,笑眯眯地對他說道:“這個功勞不要也罷,畢竟這次行動還有柳州局的弟兄們參與,雖然是咱們兩地間的主動溝通合作,嚴格來說早就該上報區廳的。再一個,萬一案子越查越大,咱們可以全都推到區廳身上,文副廳長不是總拿咱們倆出氣嗎?乾脆都推到他身上,是輕是重讓他揹著,咱們的阻力也小一些。再說了,這麼大一個跨轄區的案子,做好了功勞咱們局肯定有份,上面總不能委屈咱們手下的弟兄們吧?”
魏明忠哈哈一笑:“行啊,我有什麼看不開的?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就這麼定了,你這就到裡間去給文副廳長彙報吧,最近也不知道他是否更年期提前了,一聽我說話他就罵我。”
沈鐵堅站起來無奈的搖搖頭:“每次遇到這種先斬後奏的事,你就把我推出去,也太不地道了吧?”
魏明忠咧著嘴裝著沒聽見,對身邊的副支隊長鄧旭東問道:“小鄧,柳州那邊情況如何?”
“放心吧,疑犯的兩輛車子沒進市區已經在柳州局的嚴密監控之中,一大隊副大隊長劉維慶也在一旁配合,只等疑犯進行交易他們馬上行動,現在咱們還得耐心等待,只要柳州局的夥計成功實施抓捕,咱們馬上開始行動。”
四十出頭,兩鬢已經發白的鄧旭東說完放下耳機,反覆揉捏著發脹的太陽穴。
魏明忠看著自己這個出身技偵的副手心裡十分感慨,鄧旭東的老母親如今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體弱的老婆又病倒了,剩下個正在讀高三的兒子每日放學就做飯送飯,鄧旭東卻連續五天沒有離開崗位一步。
魏明忠在想,等明年初崗位調整的時候,自己一定推掉支隊長一職,推薦這個勤勤懇懇話語不多的副手頂上,也許這樣才能減輕自己心裡的內疚。
“劍寒,那個漏網的疑犯安置好了嗎?可千萬不能出事。”
魏明忠想起上午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