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沒有聽到吳丁萊的命令一樣,把視線投向了板著臉坐在原位一動不動地景棟軍分割槽司令官貌潘身上。遲遲沒有予以答覆。
吳丁萊見狀大怒,不再理會丁奎,轉向貌潘,眼裡射出陰森的光芒,咬著牙低聲問道:“貌司令。難道你也想違抗我的命令嗎?”
貌潘聽了身軀一震,看了吳丁萊一眼。立即被他臉上猙獰可怖的面容嚇了一大跳。想到吳丁萊內務部長的身份,再想想幾位違抗上峰命令地高階軍官的可悲下場,終於軟化下來,不情不願地對著自己地參謀長丁奎點了點頭,做了個照辦的手勢,隨即轉向鮑有祥。低聲說道:“哼,是你的人主動挑起亂子。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善後!”
這時鮑有祥的副官滿臉悲憤地匆匆返回了會議大廳,他咬牙切齒地看了貌潘一眼,隨即彎下腰在鮑有祥的耳邊一陣低語。鮑有祥的臉色從震驚轉成了憤怒,從憤怒轉成了怨恨,聽罷副官地彙報。他緩緩地站了起來,目露兇光地對吳丁萊說道:“吳將軍,不知道我的衛兵究竟犯了什麼罪?竟然會被本地地憲兵殘忍地殺害。其中一人還被割掉了雙耳和鼻子!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十年前的景棟之戰,要不是政府軍剝掉我們聯軍戰士的衣服褲子,砍斷戰士的十指,極盡羞辱之能事,那場戰爭也不會持續八個月之久!現在這樣的情況又再次出現了,我感到非常地憤怒和難過…將軍,這個會我們不開了,對不起你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其實我們幾個在座的朋友心裡都清楚地知道,目前你地命令很難下達到部隊上,告辭了!我需要立即去看看我死難的兄弟,這個時候,我要和他們在一起同舟共濟。”
隨後,鮑有祥不顧吳丁萊的苦苦挽留,與彭家生、丁英和林民賢略作商議,便一同離開了議事大廳,留下痛苦的吳丁萊將軍一人對著手下一班軍人大發雷霆。
鮑有祥等四個特區首腦在重兵護衛下,緊急趕往了事發地點。
一路上,看到數百名政府軍官兵匆匆撤退,鮑有祥方形的臉上一片鐵青,薄薄的雙唇毫無血色,胸中騰起了滿腔的怒火。但這個時候,顯然不是動手的良機,好不容易鮑有祥才忍住那直衝眉心的怒火,轉向身邊的副司令低聲協商應變之道。
此時,鮑有祥的三百衛隊早已經分列於居住地的院子兩邊,等待四位特區首領到來了。在院子中間的花壇前面,整整齊齊地擺放了七具屍體和一副擔架,其中五具屍體是在剛才的衝突中留下的,而擔架上的傷者,腦袋上纏滿一圈圈白紗布,只露出一雙失神的眼睛和一張滿是血汙的嘴巴,像是在控訴政府軍的殘暴。
鮑有祥和身邊三個特區的老友齊步走到傷者前面,仔細地傾聽部下的申訴,聽到政府軍憲兵如此膽大妄為,四個老友和身邊的眾人憤慨之餘,也對目前的情況憂心忡忡。
林民賢沉思了一下,上去一步對鮑有祥低聲建議道:“鮑叔,大門外似乎是各國記者,不如現在就放他們進來,讓見證此事的弟兄們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以爭取主動和輿論的同情,這樣就算形勢持續惡化,我們強行離開景棟城,誰也無法詬病指責我們。”
一旁的彭家生微微點了點頭,對於女婿的主意大為讚賞,第三特區主席丁英也不是省油的燈,稍微考慮了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計策的妙處。
“不錯!阿賢的這個提議很有針對性…來人!把大門外的記者請進來,讓天下人看看政府軍是怎麼對待我們的!”鮑有祥年老成精,立即就同意了林民賢的建議,並吩咐屬下照此辦理。
門禁一開,三十多位心癢難耐的各國記者立即蜂擁而入,很快就對受難士兵進行了採訪,一個個七嘴八舌的,大有不挖掘出內幕就不罷休之勢。
那個被割掉雙耳和鼻子的警衛排長腦袋上的紗布被重新揭了開來,閃光燈頓時閃爍出一片刺眼的白光。
就在這時…
“轟…”
四百米外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突然襲來,震耳欲聾,一團巨大地濃霧裹著火紅色的火焰。直直地衝上半空中,瓦礫和木樑碎片隨之激射而出,灑落到了數百米之外,賓館門前的高壓線“噼噼啪啪”冒起了藍色電弧,所有的燈光瞬間全部熄滅。
景棟城在一片驚呼聲中。剎那間就
令人心驚膽戰的黑暗之中,只有爆炸處地衝天大火還熊燃燒。分外的醒目。
不一會兒,淒厲地警報聲驟然響起,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政府軍大聲的吼叫和密集的腳步聲,整個景棟籠罩在了無盡的恐怖之中。
凌晨四點,拉城南二十五公里的雨夜中,十幾個幽靈般的身影飄出了密林。順著山洪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