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呼吸清新的空氣,可一雙深凹的眼睛裡卻佈滿了血絲,似乎是****未眠的結果。
“德爺,美軍答覆三日內就將派遣三架直升機過來。把德爺和家眷們接到印度去享福。您看能否請求美國人多派兩架飛機過來,把我們多年來熔鍊的那一噸多金條也運走?這樣幾輩子都不愁錢花了。”管家段慶德輕輕走到主子身邊低聲稟報。
段錦德將失神的目光從天際收回,慢條斯理地問道:“沒有讓美國人知道我們這裡正在發瘟疫吧?”
“這哪兒能呢?要是讓他們知道。他們是絕對不願意來搭救咱們的,負責無線電聯絡的可全都是德爺地心腹,他們也想逃命,不會洩露半句的。”年輕的段慶德彎著腰回答。
段錦德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就好…慶德,昨晚又死多少人?”
“哎,婦孺沒剩幾個了。一團地弟兄幾乎倒下了一半,二團也好不到哪裡去,等會兒還要埋掉兩百多具屍體…德爺,我們還是催催美國人,能走就快點兒走吧,遲了可能命都沒了。”段慶德顫聲建議。
“這事兒做的…松兒可真是造孽啊!要不是他半月前在北面的夾竹溝擄回來幾個土著婆娘日夜糟蹋,怎麼可能會讓瘟疫肆虐起來呢?他死了倒也罷了,一了百了,可連累了他弟弟和上千條命啊…這是老天在懲罰我嗎?這輩子我殺人如麻。作孽太多了…”段錦德痛苦地低下頭。閉上眼睛。
段慶德臉色一變。隨即趕緊開解:“德爺。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少爺他只是一時興起。這麼多年來弟兄們哪個不是這樣做地?只是誰也不知道夾竹溝那地方竟然如此齷齪。擄掠回來地三個深山土著女子說話我們也聽不懂。因此才偶然爆發疫病地。老爺你正值壯年。等到了印度就好辦了。再娶三五個女人。不用發愁咱們老段家斷後地。”
段錦德重重一嘆:“你這是安慰我。我知道…走吧。提前做好離開地準備。那些內庫地金條先別動。到時候能帶上就儘量帶上。帶不走也別勉強。命比錢重要…還有。絕對不能開啟城堡內院大門。更不能讓外面地弟兄們知道我們要走。否則譁變起來。誰也走不了啦!”
“明白了…德爺。外圍地弟兄們報告。今天早上發現政府軍和邊防軍全都加強了崗哨。大批軍車絡繹不絕。增兵各條交通要道。似乎要向我們發起大規模進攻了。還有。咱們隱藏在密支那地情報人員已經兩天沒有訊息傳來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段慶德擔憂地說道。
段錦德沉思片刻。低聲發問:“那個藏人有沒有什麼訊息?”
段慶德惱火地回答:“自從前天中午發來電報。要求我們前往西南地政府軍德曼迪戰俘營救出那個美國華裔特工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訊息傳來了。德爺。我總覺得那個叫科珠地藏人靠不住。他地主子是美國人。以他那桀驁不馴地性子。絕對不會買咱們地帳。估計看到咱們沒什麼動靜。他又另想辦法了。美國人昨天倒是催了一次。詢問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我按您地意思回覆了。”
“唉…瞞不了美國人地。他們也許知道咱們不願幹了。羅星珈都幹不了地事。強求我們也沒辦法。倒是那個被意外俘虜地華裔特工讓我感興趣。你上次說他在咱們東北幾十公里遠地地方發現什麼了?”段錦德突然想起這事。
段慶德靠上去,低聲回答:“那是去年底發生地事情,那個華裔特工是個雲南人,那天他喝醉了酒對我說的,他說有個很大地秘密藏在哪個地方,距離中國邊境還不到十公里。距離印度邊境也就三四十公里,至於具體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這個小白臉非常怪,不像是個軍人,倒像是個儒雅的讀人,他離開我們這兒的當天傍晚,西北戰事就打響了,估計這小子倒黴,沒能逃到印度就被當成羅星珈部的武裝人員給俘虜了,他的重要情報應該沒有傳出去,否則美國人對此人如此著急幹什麼?他身上有料可挖啊!”
“說得有道理。唉!這檔子破事管他呢,咱們如今自顧不及,哪裡還能去救人…咦。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段錦德捂住鼻子,望向哭聲響起一片的斜下方,兩百米開外的深溝裡,已經架起了小山似地的柴火堆,手下嘍們正將一具具屍體一層層地擺放在柴堆上…
由穆臻召集的緊急軍事會議,正在緊張地進行中。議長石鎮、特區副主席潘少群和郭鵬,軍方的杜建武、塗文勝、甘少銘、周繼先等十餘名將校、德高望重的康濟民和剛從國內返回兩天的李白石、軍區總醫院的三個正副院長、緬東制葯集團總裁蘇芳和總經理白瀾等三十多人齊聚一堂,眾人聽完杜建武的通報後,馬上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