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在眾人地陪伴下。來到一塊近七平米方圓地不規則石板旁坐下。袁正罡率先彙報了潛出偵查小組發回地報告。然後接過手下遞來地軍用電腦。詳細介紹情況:“看…敵人唯一可能潛出地就是這個方向。在我們西北方向十四公里左右地那個斜谷。斜谷大體呈東北西南走向。兩側是海拔在兩千八百米以上地山脈從山腰開始就是裸露地風化岩層。而山腰以下長著延綿不絕地林木野草。越往下越茂密。延綿二十餘公里都是生長了千百年地巨樹和各種植物。有條激流在密密麻麻不見天日地谷中流過。去年我率領偵察分隊探測過。裡面艱險無比。很多地段極其危險。毒蛇野獸不說。只說日落後地蒸騰瘴氣就能要人小命。當時我們每個人都吐得一塌糊塗全身乏力。如果不是準備充分服用地葯物有特效。真不敢相信我們是否能夠活著出來。若是遇到大雨。那些道路根本就無法通行。可大雨過後山間地林木經過山洪地梳理。反而會好走很多。但是那片區域根本就無法使用衛星定位儀和指北針。無線電訊號時有時無。我們地一個三人小組現在就在谷口潛伏。”
康寧抬頭看了看樹冠間隙上的天色,遺憾地搖了搖頭:“我原本還想親自去看看的,只是天就要黑了,瘴氣一起。漫山遍野籠罩在灰濛濛的霧氣中,什麼都看不見,還是明天上午再去吧。上次你帶回來的一袋金沙樣本價值很高,略帶白色光澤屬含銀沙金,這裡若是一個大中型礦藏,咱們和丁叔他們可要發大財了。”
袁正罡難得地笑了笑:“那就這樣吧,明天我陪你去。聽說你要來,鬼廚用套子弄回來一隻六十多斤重的黃羊,估計差不多該烤好了,還有野山菌和紫薑草做的一大鍋湯。絕對讓你大飽口福”
“怎麼看不到炊煙?”康寧看了看四周,有些奇怪地問道。
袁正罡指指自己身後:“離這裡八百多米有個溶洞,是那個小子地警戒區。他就在那個洞裡擺弄。咱們一起過去吧,那裡乾燥清爽得很,足可以容納三百人。”
不一會兒,眾弟兄來到寬大的溶洞裡,年約二十五歲的精壯“鬼廚”,正在篝火旁割下一塊塊香氣四溢的羊肉。用木籤穿上插在巖壁的石縫上,康寧看到金黃細嫩油漬清亮的烤羊肉,一時間胃口大開,不用招呼,自己就拔出一串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一大塊羊肉下肚,康寧大呼過癮,對收起匕首地“鬼廚”讚道:“味道真不錯!怪不得叫你鬼廚,原來還有這手絕活,了不起!”
“鬼廚”給康寧盛來一碗野菌湯。樂呵呵地回答:“隨手採摘山裡的配料以及配料的燻烤碾磨方法。還是上次秘密進入百障山腹地那幾天你教我的呢,我又喜歡瞎琢磨。活學活用之下,現在弟兄們都算是有口福了。”
康寧聽了哈哈一笑,看到“鬼廚”用碧綠的竹筒盛起野菌湯,便好奇地問道:“這竹子看起來不錯,是東面一公里多水潭邊砍下來的吧?”
“康總真是細心…劉毅大哥的分隊有個傢伙生病了,今天上午開始上吐下瀉,服用我的特效葯有所好轉,可是到了下午四點來鍾又犯了,開始發起了低燒,我怕那小子脫水,給他送點兒過去。”“鬼廚”隨口回答。
康寧點點頭也不在意,低頭喝湯,突然他臉色一變,想起了什麼馬上叫住走到洞口的“鬼廚”:“你先等等!生病的那個兄弟眼珠子是不是發紅?時不時還不由自主地流淚?”
“鬼廚”驚訝地看著康寧:“正是這樣地症狀,我們還為此笑話他呢…康總,不會有什麼大毛病吧?“
康寧大驚失色,“呼”地站了起來,幾步跑到“鬼廚”身邊,急聲道:“快!前面帶路!我需要馬上見到病人。”
眾人驚訝地站了起來,扔下手中的可口羊肉,紛紛跟隨而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一頂軍用帳篷面前。
康寧彎腰鑽進帳篷,在躺著的傷病員身邊蹲下,一邊仔細檢查他地眼瞼、舌苔和手臂等部位,一邊和氣地詢問他的自我感覺。
不一會兒,康寧收回雙手,神色凝重地問道:“最近你接觸過什麼外人?”
嘴唇發暗的傷病員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道:“沒有啊…這一週來我都沒有出任務,留在營地戰備執勤,沒有接觸過任何外人啊…”
“再仔細想想,或者接觸過什麼動物屍體,如果沒有的話再想想一週前的日子。”康寧微笑著誘導。
“嗯,應該沒接觸過動物…七天前…哦,對了,是八天前,我們兩人偵查小組潛伏在東北十六公里外的山道口,用微聲衝鋒槍幹掉了兩個叛匪地偵察兵,其中一個臨死前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似乎想說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