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動,讓阿玉呼吸幾乎為之停頓。鼻翼微張,隨即緊緊地撲進了康寧的懷裡,直到汽車在充滿異國情調地餐館門前停下,才依依不捨地離開這溫暖堅實的懷抱。不得不說。法國人是營造浪漫氣氛的天才,此刻這家法國餐館裡的佈置也不例外,柔和的金色燈光和青碧的闊葉植物將雅座掩隱其中,再加上一些飾物和花草小小的點綴,就是一個談情說愛的絕佳地點。
康寧謝絕侍者地繼續服務。示意他離開。然後抓起酒瓶,給阿玉面前的高腳酒杯緩緩倒上了小半杯葡萄酒。一臉感慨地說道:“上次咱們最後一次聚在一起吃西餐,還是在芒街的西餐廳裡,轉眼間三年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上次西貢一別後,我一直派人找你,可總是杳無音信,這次在琅勃拉邦見到你,我真的吃了一驚…那天和今天,我都看到你眼裡地淚花了,知道你心裡還記掛著我們的過去,雖然我們在一起只有短短的三個多月時間,但我感覺你彷彿已經融入了我的生命裡,讓我無法割捨。”
阿玉激動地抓住康寧的手,貼在自己冰冷地臉上,無聲地落起了眼淚。
康寧輕輕撫摩著她地秀髮,低聲勸慰:“傻瓜,難得聚在一起,我們都應該高興才是。知道嗎?你笑起來很美,記得以前你笑的時候對我極具誘惑,常常被我摟得喘不過氣來。”
“寧哥…我心裡一直都想著你,原本我還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著你了…”阿玉抬起頭,抓起桌上地紙巾,低下頭默默擦去了臉上的熱淚。
康寧不願意讓阿玉再度難過,切下一片鱈魚,送到她面前的碟子裡:“先吃點兒吧,咱們邊吃邊談…阿玉,你怎麼會參加這個代表團的?按理說你的級別應該不夠啊!”
阿玉對康寧感激一笑,隨即嘆了口氣:“我剛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接到緊急通知,便從芒街趕回到了河內,到了總部才知道是到寮國來專程會晤徐家偉先生的。上級知道你和徐家偉先生良好的合作關係,而我又和你關係親密,希望徐家偉先生能看在你的面子上,對我們此行的訪問多加照顧,武部長還對我說此行很有可能會見到你,這讓我幾個晚上睡不著覺,常常看著你們兩人厚厚的資料走神…”
“是不是想起了和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康寧壞壞地笑著問道,不過後面的話卻多了幾分感慨:“阿玉,你知道嗎,你是我到越南後擁有的第一個女人,我對你的思念也是刻骨銘心啊。”
阿玉感動地低下了頭,隨後又馬上抬起,幽幽望著康寧,重重地點了點頭:“是啊,我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再聯想到我所從事的工作,心裡就感到很不好受。”
看到阿玉如此,康寧倒不好意思了,切下一塊工整的魚片,溫柔地送到阿玉殷紅的唇邊,看阿玉滿足地吃到嘴裡,康寧高興地點了點頭:“你看起來還好。還是我記憶中那副溫婉秀麗地模樣,就是瘦了一些。對了。你怎麼又到芒街去了?”
阿玉猶豫片刻,低聲回答:“我現在暫時頂替了阿英姐的位置…我現在對外地公開職務是河內青年旅行社芒街分公司的經理。旅遊公司換了這個名字,辦公地點也搬到了芒街市中心,就是京都夜總會旁邊的那棟小樓。”
“那地方不錯,非常的熱鬧,距離關口也不遠…這麼說來你升官了?哈哈,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當初離開西貢的時候我心裡非常難受。總是擔心你會出事情。到了寮國之後,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你,只是你太難找了,越南那邊的老關係也全部中斷。想起韓國人的囂張跋扈,我一直為你擔憂啊!”康寧嘆了口氣。
阿玉的雙眼再次溼潤。她深深吸了口氣,低聲說道:“在西貢那段時間,我差點兒絕望了,我就像個低賤地娼妓一樣,在上級的指定下刻意討好那些狂妄自大的韓國人。好在你來得及時,我才能夠儲存清白的身子…遊船上那個被你打成重傷的韓國人第二天被送回他們韓國治療,我也被緊急召回到了河內總部。剛開始我以為前途就此渺茫了,可不知為什麼。突然被調到了行政學院脫產學習一年多,結束之後就被送到了芒街,一直到這次通知我來寮國…寧哥,我對不起你…”
“千萬別這麼說。沒事就好。快吃吧,吃完後咱們再慢慢聊,我真地餓了!”
康寧一邊吃著東西,一邊仔細思考阿玉的話,不時周到地照顧阿玉的情緒。他深深知道。阿玉的今天來之不易。一個羸弱女子能在那個陰險殘酷的惡劣環境中支援到現在,算得上是非常幸運了。同時也對阿玉未來的安危擔憂不已。在國與國之間的暗鬥中,女特工的命運往往都是以悲劇收場。
阿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