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山特產地那種草葯叫什麼名字?要是咱們醫院葯庫裡有存貨,搶救起來就方便了。”
“不會有的,那種葯物非常地特別,我也只是在越老邊境黑龍山地區的一道深澗旁邊僥倖發現過一株,至今我還叫不出具體的名字,上次使用後療效非常的顯著,那幾個越南患者最後都把命保住了,如今正在緩慢的恢復之中,這一點兒想必武部長他們都很清楚。”康寧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搖頭回答。
周耀堂失望地嘆了口氣,走到中田弘康和小林茂身邊,將情況詳細進行了說明。
中田弘康聽完後,與小林茂略作商量便走出病房,向坐在門口長椅上的武基石等人建議馬上派人陪伴康寧到黑龍山地區的深澗看看能否找到那種葯材。
武基石心裡清楚地知道,那兩道深澗所在的大片險惡地區,由於鐵礦山開採的道路建設需要。那裡早已被放火燒燬,此時焦土一片,再想去尋找中葯哪兒還來得及?何況一個營地越南工兵,已經在日本人的要求下正在那裡實施爆破和架橋工作,即便在大火中有僥倖存活下來的草葯,經過這麼一處理,哪裡還有存在的可能?
武基石將這一情況如實道來,中田弘康和小林茂面面相覷,深感失望和無奈。兩人商議之後第一時間做出決定:馬上向日本國內求援。
康寧心中暗暗好笑,與匆匆告辭的兩名日本使館官員禮貌話別。回到周耀堂的辦公室裡,隨手寫下了一個葯方:“周叔,不用做什麼血液透析了,按我這個方子抓葯煎熬,給日本人隔壁那四個越南中毒官兵用葯三天,葯汁內服,葯渣敷在創口上。三天之後就會消腫,但是能不能徹底治癒,我就不敢說了。這個方子是我上次實踐之後回來摸索改良的,只缺少那味關鍵的葯材,其他的配葯我們醫院裡應該都有。要是沒有你可以到公司葯物研究所補齊,我這幾天再琢磨一下,看看是否有更好的處置方式。”
周耀堂接過方子仔細察看,過了一會兒抬起頭對康寧笑著說道:“原來你這傢伙早就胸有成竹了。剛才你故意說得那麼可愛,應該是不願給日本人治病吧?”
康寧點了點頭:“我老爸這輩子就沒給日本人治過病,上次知道北京地那幫傢伙以中日友好為由、暗中向日本人大量供應南方葯業集團研製出的新特葯之後,我老爸大發雷霆,至今仍然耿耿於懷。我聽說他打算在年底結算之後徹底退出南方葯業集團。一次性將自己的專利和持有的股份賣給國家,此後再也不聞不問了。”
“雖然我不認同你們對日本人的看法,但我知道你們康家的祖訓,也尊重你們父子的選擇。”
儒雅地周耀堂扶了扶眼鏡。感嘆地問道:“阿寧,我知道你肯定有治癒這種中毒病症的辦法,也不願強求你做唯心的事,可是萬一日本人知道你治癒這四個越南人而再次找到你的話,恐怕到時候會相當的嗦。”
康寧微微一笑:“周叔。你實在太抬舉我了。我知道你地意思,說實話這四個越南人我都不一定能治好。最樂觀的估計也是能讓他們自己走回去,根本就沒有把握讓他們恢復到正常人的生理狀態。再說了,那種特殊的解毒葯材真的非常稀缺,指頭大一塊都難找,有錢也無法買到。我就算願意幫他們治病,可這一時半會兒的,又到哪裡去找那玩意兒?”
“哈哈!隨你的便吧。”周耀堂看到康寧站起來轉身要走,連忙拉住他笑道:“乾脆再幫我一個忙,等會兒和外科劉主任一起為那個特意來我們醫院接受治療的泰國小女孩做個手術吧,腿骨內膜腫瘤切除,這方面你是絕對地行家,藉此機會也讓我們那幾個年輕醫生學點經驗。”
“哦?腫瘤切除手術!對此我倒真的挺在行的!”康寧毫不猶疑地答應下來:“好吧!好久都沒有動手術了,趁此機會正好溫習一下,不然手都生疏了…我這就去外科做準備,所有相關人員也叫他們準備好。”
“等等!”
在門外聽了半天的武基石大步走進辦公室,用純熟地漢語飽含深意地笑道:“阿寧,你為什麼不願意給日本人治病?”
康寧似乎對武基石的突然出現感到意外,他看了看門口,低聲回答:“武大哥,你這可不地道,什麼時候在門口偷聽我們說話的?”
武基石哈哈一笑:“我剛想進來,就聽到你們談到我們那幾個中毒士兵的事情,所以不好意思打攪你們就留步了。阿寧,你高超的醫術和深厚地中醫葯理知識一直在我們越南醫葯界廣泛轉播,大家對你地離開也痛心不已,我國首席中醫葯專家阮英傑教授對你的評論非常中肯,他說你地離去是越南醫學界和中醫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