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整個戰局相比作用已經不大了,估計他們兩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打算撤回拔都團和曹春來特種大隊。真是難為潛伏了這麼長時間的弟兄們,如今緬甸正值雨季,還要與泰軍兩個連的特種兵在大山裡周旋。其難度和強度可想而知啊!”
路小軍接過孫昌傑遞來的檔案,看完之後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兵法上說得意不可再往,雙子山一線成功突襲泰軍重灌師那一戰固然是非常乾淨漂亮,但是那個咽喉要道勢必成為泰軍竭力控制地區域。根據此前的戰報顯示,被嚴重拖延的泰軍隨即投入了一個團的兵力。嚴密控制了雙子山那條十六公里通道,接著又連續派遣了兩個特種連進入那片區域搜尋,因此我認為有過教訓的泰軍,決對不允許自己地補給線再次被襲。如果拔都他們硬是要對決的話,恐怕是得不償失了。陳大哥和海瀾考慮撤出拔都團先後上去的兩個營和曹春來大隊,看來情有可原,也正是時候。”
康寧剛想稱讚兩句。看到一旁的孫昌傑若有所思的樣子,想了想笑著問道:“昌傑,你是怎麼看的?”
孫昌傑抬起頭,不緊不慢地回答:“我看倒是未必!陳總髮出的這個電報顯然是想告訴我們一個資訊,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棄那個戰略要地地!根據我對海瀾的瞭解,他謹慎之餘也不乏膽略,在數次緬北實戰和例行的軍中演習中,他都正奇相輔、計謀百出,常常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做出超乎想象的選擇,這次他制定的計劃背後肯定也埋藏著更大的陰謀。從三天前他們秘密派遣拔都團二營增援旁博嶺這一帶有某種象徵的舉動來看。很可能他們的眼睛還死死地盯著具有重大意義的雙子山通道。否則就無法解釋這樣地兵力調動!我就不信,讓素來以攻堅戰馳名軍中地二營,去旁博嶺只是送些給養,然後帶回幾個傷病員那麼簡單吧?”
眾弟兄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均沉默苦思起來。
康寧站了起來,走到寬闊的西式落地窗前,情不自禁地遙望南方的天空…他心裡隱約明白。陳撲和劉海瀾一定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很可能拔都團和曹春來大隊成為了整個龐大計劃中的一步險棋。如此一來,那些艱難跋涉冒雨辛苦潛伏了八天八夜的弟兄們。很可能此刻正面臨從未有過的危險與考驗!
正如孫昌傑所預料地那樣,拔都團在曹春來大隊地掩護下,一直順著原始森林向西北方向退卻。
連日來,在泰軍特戰部隊和不時出現的武裝直升機不罷不休地瘋狂搜尋追擊下,九百餘名弟兄已經減員了近百人,其中有不少是死於毒蛇之吻和滑落山崖,但是他們無法多停留片刻喘上口氣,如喪家之犬一般在蒼莽潮溼、充滿險阻的森林裡東藏西躲,艱苦跋涉行軍。
當掩護小組傳來安全的訊號時,行將脫力的全體官兵立即卸下了沉重的裝備,紛紛倒臥在溼漉漉的草地和岩石上,連說句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拔都衣衫襤褸,臉上和四肢裸露在外的部位,全都佈滿了血痕。他略微檢視了一下部隊的情況,便黑著臉走到曹春來身邊,一把拍掉了曹春來手裡的衛星定位儀:“操***!打又不讓打,停又不讓停,他孃的這是搞什麼鬼名堂?”
曹春來彎腰撿起定位儀,愛惜地擦去了上面的水珠和碎草葉,反覆檢查一遍後慶幸地笑道:“好在沒摔壞,否則你這傢伙僅憑這一點就會被嚴厲處分…拔都,好歹你也是從特戰大隊出來的軍中元老了,怎麼卻和你手下那些猛將一般見識?越是這個時候,我們這些當頭的越是要沉住氣。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陳總和劉副總嗎?這些天來老弟你乾得很好,雖然損失了不少弟兄讓人傷心,但是你愣是沒有損失一件裝備一汾彈,老哥我實在服你了,服你手下的這幫民族軍官兵,他們是真正的軍人!唉…你就別生氣了,坐下歇會兒吧,上級要求我們這麼做自然有理由。很多地決定不是你我這個水平的人能夠看明白的,不過我估計咱們不需要跑路了,往往是最難熬的時候,轉機隨即就會到來。你就放心吧,來。先喝口水…”
拔都一把推掉曹春來遞上的軍用水壺,依然罵罵咧咧地道:“你他孃的幾天來總對我說轉機到來,老子也一樣這麼教訓手下憋得嗷嗷叫的弟兄們,可眼看著時間一天又一天過去了,你這孫子還是這句老話,你讓我怎麼去安撫手下那些恨不得與追兵決死一戰的弟兄們?還有,幾個受傷的弟兄明明還有救。你和你地人卻…***!老子恨不得一刀劈死你這王
看到淚水湧出拔都深凹的眼眶,曹春來內疚地垂下腦袋——連日來,他不得不狠下心把奄奄一息的那些重傷弟兄“送上路”,否則被追兵俘虜,將會給部隊帶來巨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