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想過他若承繼世子位,老2、老三、老四還有老五都要搬離宣陽侯府?這諾大的府邸之中,除卻你與本侯兩個老不死的,便是一寡婦和兩個不懂事的小娃子,怎麼能安穩得了?只看眼前卻不顧以後,他想慢慢學得承擔起侯府之責,誰能給他時間?”
宣陽侯這一句,卻是讓侯夫人驚了,結結巴巴不知該說何才好,“可但也可不讓他們幾房離去?”
這話說的侯夫人也心虛,魏青石畢竟與另外幾個兄弟乃是同輩之人,共居一府也能說得過去,若魏仲良承位,這幾位叔父自要離開宣陽侯府,不得再於此地居住,要另立新居,但宣陽侯府若真的讓這幾房人離去,豈不成了空架子?
侯夫人這時已心慌意亂,有些不知怎麼辦才好
旁日裡只想著讓魏仲良保住世子之位,如今這位子若真的到手,她的確不知所措
“你旁日裡不最講究規矩禮法?”宣陽侯冷哼一聲起了身,侯夫人看他蹣跚離去的腳步,心中也格外的涼,若真如宣陽侯所言,其餘幾房人全都離去,仲良這一個孩子怎能承得起這個侯府啊
侯夫人心驚彷徨,不免看向靈堂的牌位,眼中汩汩熱淚留下,泣聲從弱變大,直至歇斯底里的痛哭,花媽媽不知出了何事,連忙扶著她快速的離去。
孫氏不明所以的看著侯夫人離去,又將目光收回來,在魏仲良的耳邊輕聲道:
“仲良,娘都指望你了”
宋氏、姜氏與林夕落出了正堂,不免都看向後方趕來的魏青巖。
姜氏有意讓林夕落陪同去應酬各府女眷,林夕落則看向他,“五爺這是去哪兒?”
“去看大門。”魏青巖揹著手,“你隨同三嫂一起,稍後我再過來尋你。”
林夕落點頭應和,魏青巖便真往門口行去,姜氏嘆了氣,“五爺這脾氣仍是怪,還真去大門”
“這是不想幫襯著府裡的事罷了。”宋氏嘀咕一句,就見林夕落在瞪她,只得轉了話題道:
“走吧,今兒咱們仨都是幫襯著幹活兒的,做的再好也得不到誇讚,但若出了錯兒可都逃不過去,認命吧”
嘀咕完,宋氏則徑自先扭搭著去了女眷側院,林夕落白眼更重,“這一身喪裝都能扭搭著,她還真是與眾不同。”
姜氏拉著她的手,“她的話不中聽,但也無錯,出了事都會怪罪在咱們頭上,更是跑不了你我二人,還是走吧。”
“能出什麼錯兒?喪事還來挑毛病?除非是想尋茬子找事兒的,誰那麼不長眼睛在這時候惹侯府,那才出了熱鬧呢”林夕落話語說著,便與姜氏往側院走,姜氏無奈搖頭,“就服了你這張小嘴。”
三人去招待女眷,魏青巖行至大門,魏海早已等候在此。
“情況如何?”魏青巖背手探問,魏海即刻湊到他的耳旁道:
“林修撰剛剛派人傳來訊息,大學士今日沒提世子位承繼之事,林大人自接不了話,皇上未對大爺喪葬之事提及半句,沒人回稟要事便退朝了。”
“一句都沒說?”魏青巖眉頭蹙緊,魏海連連點頭,“恐是都在等有人提這話題而後附和幾句,但無人開這個頭。”
魏青巖點了頭,“既是無人說,那便順著事辦,讓侍衛們都不允對外透露半句,也暫且別告知旁人。”
“卑職遵命。”魏海即刻離去,魏青巖則在門口迎侯前來拜祭的賓客,可每入府一位來客看到他在門口,都不免嚇了一跳,隨即戰戰兢兢的上前寒暄幾句,魏青巖則讓侍衛引領往前堂行去,女眷們則直接從小門乘轎進入,壓根兒不往他這方湊合
林夕落在側院內迎候,可這時候宋氏更願意露面,她也不往前湊合,有過來與她敘話的才會寒暄兩句,如若沒有她就坐在一旁慢慢的等。
可時辰一久,前來此地的夫人太多,宋氏又不願意過來叫林夕落,只得拽著姜氏幫襯著
姜氏終歸撩不下來這張臉,硬著頭皮上前,時而還得吹捧宋氏兩句,這寒暄話語說的牙疼,林夕落更是聽的牙酸,而宋氏寒暄久了,不知是真的感念大爺喪悲、還是累的不成了,倒還真的流了眼淚兒出來
林夕落實在是懶得在這裡盯著,索性吩咐了冬荷,“如若是羅夫人亦或林家人的人來便叫我一聲。”
冬荷點頭應下,林夕落則尋了個話由子去了側院的角屋中歇息。
可眼睛好似剛剛閉了沒一會兒工夫,冬荷便匆匆的從外趕來,林夕落睜了眼,冬荷連忙上前道:
“五夫人,聖旨到了,侯爺與五爺等人已經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