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聽著後方傳來聲音:“雙交四菱花扇窗,不見傾城會君王。”

靜嫻回眸,見是七阿哥迎風而立,想起今日之事,她便緩步走近,福了福身,感激說:“今日之事多謝七阿哥相助。”

弘軒捋了下被吹散的腰帶,若春風融化了冬末的霜花,溫暖迷人,情不自禁的讓人貪戀他眼底投來的一絲浮光,“福晉不必言謝,今日之事當真是我心中所想。”

如此兩人迎風而立,談笑自若,在宮中不免避諱,靜嫻不敢多言,遂以回殿中為藉口,退之。

靜嫻見手指已不滲血,只是微微有些刺痛,便放在唇邊輕吹了吹。她思量著沁雪待不熟絡的吳扎庫氏都如此傾囊相助,而她們相識多年,沁雪實在不像綿裡藏針的人,靜嫻總認為是自己多心了。

第7章 (六)曇花一現恍如夢

翠綠的垂柳深深的映入如墨黑般的湖水中,湖面一輪抖動的玉盤如一口深不見底的井,吞噬著夜的黑,偶爾幾聲夜貓子的貪婪聲添了為夜添了幾分冷清。

俊朗的臉龐,整齊的衣著,那似熟非熟的臉龐,近了近了,又近了…… “哐啷”一聲,靜嫻猛然被驚醒,只見窗邊的七彩玉濃花瓶被風吹倒,碎了一地。她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何不曾竟想念弘曆到如此地步?嗤笑一聲,她趕忙躺下了。

清晨醒來,靜嫻只覺得頭暈的很,寶月收拾著地上打碎的花瓶,看著靜嫻掀起了曼簾,忙走了過去,她看著靜嫻有些難受的挪動身體,立馬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大叫道:“呀,了不得了,主子,怎麼這麼燙?可是夜裡受涼,染了風寒?奴婢這就去叫太醫。”

靜嫻將剛要急步踏出去的寶月拉了回來,說:“就是不太舒服,哪裡用的著這麼大驚小怪?出去走走便好了。”

寶月遲疑著說:“可是,可是……若是主子不想驚動了太醫,奴婢去請雪主子來給您看看。”

靜嫻坐在銅鏡前梳著烏黑的秀髮,搖了搖頭道:“你先甭忙著去找她了,給我梳洗著裝,我正巧有事要去找她。”

寶月揣揣不安,心想主子該不會找雪主子是為了問那些信箋的事情吧!靜嫻從銅鏡中已看出寶月的神態,她淡淡道:“你放心,我不會提及那件事情。你我心知肚名便好。”

她看著寶月給她插上了那支鳳頭釵,微微朝寶月點了點頭,回身將繡籃中的香囊拿起,與寶月走出了房門。

未到別苑時,便看見雙交四椀欞花隔扇的檀木門開著,遠遠的便聞到一股茶香,沁入心脾,靜嫻看著沁雪直直望著茶杯愣神,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邁入屋中,沁雪抬頭看見靜嫻,吃驚起身,莞爾一笑說:“妹妹好些日子沒來了?”

靜嫻眉語目笑,柔道:“這不是來了嘛!”說罷走至浮雕欒花的楠木桌前,俯身聞了下,說道:“這茶真香,姐姐從哪裡得來的?”

“前些日子,晚上睡的不好,福晉便派人送了些安神茶。”她忙把茶往自己桌邊攬了攬,又問道:“妹妹大清早來找我可是有事?”

靜嫻忙把手中的香囊拿了出來,說:“姐姐先幫我解決這個難題,而後還有些事情要勞煩姐姐。”靜嫻指了指香囊,複道:“這隻鷹的眼睛我總是繡不好,感覺不是很尖銳,姐姐說該怎麼繡呢?”

沁雪拿起香囊看了看,緩兒,衝靜嫻一笑,道:“妹妹稍等片刻,我去取個樣子。”靜嫻的刺繡手藝一直不錯,怎的今天問起自己?前些日子瞧她待自己如此生疏,恐是知曉了雙面扇的事情,心中介懷。她微微搖頭,罷了,也怪自己,若是早些告訴她,她便不會這樣。沁雪捧起繡了一半的暖枕走了出去。

靜嫻從房中出來並未喝一口茶,許是著了涼,如今嗓子又幹又緊,她忙端起桌上的安神茶喝下。輕拭了拭嘴角,看著走出來的沁雪道:“這安神茶的氣味雖沁鼻,但味道卻稍稍偏苦,姐姐怎的不備些蜜餞?”

沁雪望著浮雕欒花楠木桌上空空的茶盞,驚慌失措的問:“妹妹把茶喝了?”

靜嫻狐疑的望著沁雪:“是啊,怎麼?姐姐連一杯茶都捨不得?”

沁雪將繡著蘭花的鴛鴦暖枕放下,沉吟道:“瞧妹妹說的,當然不是,安神茶也算是一種藥物,是藥都有三分毒,妹妹以後不可再魯莽行事了。”

靜嫻緩緩一笑,說:“是昨兒夜裡沒有睡好,許是受了風寒,現下喉嚨乾的很,姐姐又不賞杯茶水,我只好將姐姐的安神茶喝了。”

沁雪大喊了一聲:“溪薇。”見她進來,責怪道:“只顧著與寶月閒聊,怎不知給嫻福晉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