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見之明,就怕發生什麼事,隨身帶了金創藥,喏,趕緊給大師兄上藥吧。”
“老實說,你是不是給自己準備的,怕和張玉民起爭執打不過他啊。”
“胡說八道。”
兩人一前一後朝門口走去。
我接過小瓶,拔開瓶塞,小心翼翼的將藥粉灑在嚴諾的傷口上,再從懷中扯出一條白手巾,繞著他的手臂仔細纏了幾圈,再輕輕的打個結。
客棧門前的大街上。
皇甫雲裳一臉恨不得吃了蕭雲兒的樣子,右手握的死死的,突然,她揮手朝蕭雲兒扇去。
卻在半空中被人促住了手腕。
正是趕過去的馬三盛。
程立看了一眼皇甫雲裳,感慨道:“皇甫大小姐,看你長得嬌滴滴的,怎麼每次見你都是要打要殺的。唉!一段時間不見,大小姐還是這麼喜歡在背後偷襲人啊!”
皇甫雲裳哼一聲,用力將手臂抽回,扭頭瞪了我一眼,又掃了掃眼前的三人,語氣陰狠,“本大小姐就喜歡玩陰的,怎麼樣?她,要殺我,我當然不能放過她。你們幾個又是從哪個地洞裡鑽出來的,和雪紫樨那個賤丫頭一樣喜歡多管閒事。”
“你說誰賤丫頭。你才是賤女人。”上天山以後,蕭雲兒和我感情特別好,聽到皇甫雲裳出言不訓,她又要衝上去,被馬三盛和程立拉住了。
馬三盛諷刺道:“皇甫雲裳。雪家與皇甫家齊名,天山劍派在江湖也是數一數二的,你如此辱罵紫樨和我們,看來皇甫山莊根本就不把雪家和天山劍派放在眼裡啊,既然如此,你還來天山劍派幹什麼?”
阿一一聽,忙拱手道:“各位別誤會,大小姐只是一時嘴快……”
“誤會什麼?嘴快什麼?”皇甫雲裳打斷阿一的話,嫵媚的杏仁眼上瞟,看也不看馬三盛幾人,“天山劍派算什麼?當今的梅妃娘娘是我親姨母,你們以為,我願意來天山劍派?要不是我爹逼著我來,我一輩子也不會來這個鬼地方。”
“皇甫大小姐威武彪悍,堪比我前日獵的那頭野豬啊。那就快點回去吧?記得動作要快哦,不然我們就會認為大小姐是捨不得這個‘鬼地方’,故作姿態。不過,即使皇甫大小姐捨不得離開,我們也不會說你講話像放屁,畢竟大小姐喜歡玩陰的,說不定也喜歡放屁呢!”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話人的語氣輕鬆自然,反覆是在說一個平凡無奇的話題,卻更加突顯出對被討論者的輕視和不屑一顧。
其實,這話說的確實太過刻薄。哪有人用威武彪悍來形容一個如花女子的,更何況還是拿野豬作比較,還暗指皇甫雲裳做作。這簡直是大大的侮辱。對皇甫雲裳而言,根本就是奇恥大辱啊。恐怕她這一輩子都沒被人這麼嘲笑過。
不過,我聽的很解氣。
心中怔了下,這不是張玉民的聲音嗎?
張玉民雖然看程立不順眼,但他對其它人都是客客氣氣的。他從來不多管閒事,也不隨便說人閒話,算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怎麼今天?有點怪怪的?
笑了笑。不禁又暗罵自己多想。我們同出天山劍派,張玉民不幫我們難不成還幫皇甫雲裳。即使和我們感情一般,他也不能眼看著師門被辱啊。
“想什麼呢?”
“啊!”我回過神來,看著嚴諾稍微好轉的臉色,關心的問:“你怎麼樣?還疼嗎?”
嚴諾輕輕咳一聲,“雪師妹很關心我。”
他這麼一說,反而弄得我說不出話來。心跳漸漸加速,臉也有些熱,正猶豫著要不要說些什麼,就又聽到了皇甫雲裳的聲音。
“你胡說八道。”
微一抬頭,就看到皇甫雲裳瞪著美麗的杏仁眼,大喝一聲,拔劍而起,直衝樓上張玉民所處的視窗。
皇甫雲裳顯然氣狠了,這一劍使出了全力,再加上青玉劍本身的威力,我有些擔心了。與嚴諾相視一眼,他顯然也不放心。便扶著他朝客棧門口奔去。
才跨出幾步,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流撲面而來,壓得人喘不過氣。只一個呼吸間,氣勢漸低。
“啪。”
再看,皇甫雲裳已重重的趴倒在地,嘴角有血絲溢位。
“大小姐。”阿一趕緊上前扶前皇甫雲裳。又朝四周看了看,喝道:“什麼人,出來?”
這樣的能力顯然不是張玉民幾人能有的,即使他們三人合力也不太可能。
回答阿一的是“嘩嘩譁”,一陣衣袂被急風颳過的聲音。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