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們困在這裡了?若是他們找不到我們,那我們……”
“不會的。我會想辦法出去。”
嚴諾的聲音,讓我略略安下心來。“對了。這洞這麼小,你要是朝上面喊,聲音肯定很大,我怎麼一點動靜也沒聽到。我暈迷了多久?”我問。
“好久了吧。這洞裡漆黑一片,沒有半絲光亮,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時辰了。”
“哦!”
他說:“那妖怪帶著我們一直往地下鑽。綠光漸弱後,就停在了這個小洞中。不等我補上一掌,它就自己變成了這麼個小玩意。”嚴諾拋了拋手中的珠中,洞中的光也隨之搖曳起來。
我點點頭。見他沒出聲,看了他一眼,想著該說些什麼。
他託著珠子,也不再說話。
一時,小小的洞安靜的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見他一直不說話,我突然有些生氣。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何生氣。
想趁此機會問問他和李子袊的事,又覺得事已至此,沒有必要了。都說了不糾纏的,何苦再讓自己難過。又想到在樹林和李子袊說話時,他投來眼光,更加生氣了。
“李子袊不是個好人,難道你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嗎?她一直在裝。上次落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關我的事。”我終是忍不住說道。
他不想我突然有此一說,怔了一下,說:“你何苦一直針對子袊呢?”
“我針對她?”我反問。“是她在挑拔我們,你真的看不出來?”
“我倒是看出你和程立關係不一般。”嚴諾說:“緊急關頭,你們還有心思打情罵俏。”
“什麼意思?”我急了,“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憑什麼胡亂冤枉我?”
“冤枉你?”他的聲音有些尖銳,“才發生的事,你就忘了嗎?你們倆一起趕過來。你一有事,他馬上出手。英雄救美好幾回了吧。”
我想起,當時手中紅綾被那妖怪所吐的閃電擊碎,力量順勢襲上我掌心時,確是程立出手,才避免我受傷。“程立出手救人,也錯了?換成任何一個人,他都會出手。”
嚴諾冷笑,“這麼說,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算了,和你說不清楚。”
“和程立就說得清楚了?”
“與他無關!”
“你們都在一起了,怎會無關?”
“什麼?”我問:“這是李子袊和你說的嗎?根本沒有的事!”
“你不用什麼事都安在子袊身子,我有眼睛,自己會看。”
“你要是會看,我們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你前腳剛到,他後腳就來了。”嚴諾話中說不出的嘲諷,“看來你們是日日黏在一起了。還真是形影不離啊?”
“我不是和程立一起來的,今天是碰巧。”
“今天是碰巧。那前天呢?大前天呢?天天就碰巧?”
我氣極了,說:“是,事發前和我程立在一起。怎麼了,不可以嗎?你都可以在和妖怪打鬥時,抽空來擔心李子袊有沒有受欺負,我為什麼就不能和程立待在一起?”
嚴諾冷笑,“你這是承認了。雪紫樨,我真是看錯你了。等不到他,你就投入我的懷抱。現在又搭上了程立,你就這麼喜新厭舊嗎?”
“他?”我被嚴諾說的一愣。
嚴諾諷刺道:“這麼快就忘了?呵,那張書籤,那行字。怎樣,想起來了嗎?”
他?
剎時,一張戴著細金雕花面具的臉,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還記得,他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與嚴諾的長眼不同,那眼中所透出來的氣息,時而溫潤優雅,時間邪魅蠱惑。他的下頜長的很好看。與嚴諾小麥色的肌膚不同,他的下頜是光潔細膩。
我這才發現,原來,我已經好久沒想起過他了。
可是,為什麼他的樣子,我還記的那麼清楚?
難道,我真如嚴諾所說,是喜新厭舊之人?
不。是他沒有覆行承諾,一去不歸。
至於嚴諾。從我決定放下那個他開始,我是一心一意只想著嚴諾的。
“這是想起來了!呵!”嚴諾冷笑,“那人若是知道,如今你需要人提醒,才能想起他。恐怕,他會難過死吧!……雪紫樨,事到如今,你告訴我一句實話,你當初,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他的替身?”
我驚了下。盯著嚴諾不語。
或許,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