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有可以花一輩子的錢,那你以後總要嫁人的吧?你覺得哪家的父母敢要一個連自己母親都敢告上法庭的女孩作媳婦?茶茶啊,叔叔明白你的苦,但做人不可以憑意氣用事,能夠和平解決的話就該和平解決,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曹宇用一種“痛惜”、“可憐”的眼神望了一眼姜佩,對著林茶重重嘆了口氣:“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走之後,家裡發生了太多太多的意外了。你的弟弟被誣陷為殺人犯,至今還在拘留所裡,你的妹妹除了乾著急也幫不上什麼忙,裡裡外外都得靠/你/媽媽一手操持,你爸爸他又——,茶茶啊,你看看你媽媽,她現在都瘦的脫形了啊!你忍心再在你媽媽心頭/插/一把刀嗎?”
曹宇用包含期待的眼神一霎不霎地和林茶對視,同時伸手不著痕跡地扯了扯姜佩:“茶茶,就算不是為了養你十三年的母親,你也要為了你自己的名聲著想啊。茶茶,撤訴吧!”
這一回,姜佩總算沒掉鏈子,她顫抖著嘴唇,兩眼含淚地喊出了曹宇教給她的那句話:“茶茶,你真的要對媽媽趕盡殺絕嗎?”
林茶沒有說話,她的眼神也沒有看向姜佩亦或者是曹宇,而是越過了他們倆,用非常詫異的眼神看著旁聽席上的一位陌生的穿著素淨的阿姨快步走了過來。她越走越近,到了四人面前就毫不客氣地斜/插/進林茶和姜佩之間,沒留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而是徑直揮手給了姜佩狠狠一巴掌!——“啪”!
這一聲響得要命,對姜佩來說更是痛的要命。她的頭被打得用力偏向一邊,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恍惚地捂著自己已經紅腫起的臉頰……她居然被人打了?居然有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跑過來打了她?!
姜佩一下子跳了起來,尖尖的指甲不由分說地就想往那婦人的臉上撓——真以為她姜佩是個好欺負的?不把她撓出個滿堂紅她就不姓姜!!!
一個娃娃臉的少年突然冒了出來:“哎哎哎,兩位阿姨好好說話,別動手啊!”
他一邊嚷嚷著,一邊抓住姜佩的兩隻爪子,那婦人見勢,立馬又“啪啪”地給了姜佩倆耳刮子。
“哎呀呀,別打了,兩位阿姨別打了!”
娃娃臉少年膝蓋微曲,不痛不癢地擋下了姜佩踢向那婦人的憤怒一擊,另一邊,婦人那凌厲的耳刮子卻是實打實地轟在了姜佩臉上。
“哎呀,別打了,真的別打了!”
“啪啪啪!”
“都說了別打了嘛……”
“啪啪啪!”
看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混亂,以及兩位婦人之間的那個牢牢制住姜佩笑得露出兩個酒窩的少年,林茶和程元光囧囧有神——能拉偏架拉得這麼明目張膽的,少年你還真有能耐啊!
一直到那婦人氣喘吁吁地放下了手,娃娃臉少年才放下了姜佩,屁顛屁顛地湊到了婦人面前:“阿姨,累不累?手會不會疼?會不會酸?要不我給您按摩按摩,鬆鬆筋骨?”
林茶唇角猛地抽搐了一下,這諂媚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好像某種名為哈士奇的犬類生物耶。
於此同時,被抽得跟豬頭一樣的姜佩也吃力地抬起頭,嘶啞著嗓子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婦人將額前的碎髮攏到了耳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姜佩,眼底有著不輸於她的怨恨,“最近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還問我是誰?”
“姜女士,”娃娃臉青年再次跳了出來,笑得很是討喜,“這位呢,就是你一直想見的那位於溪南小姐的母親啦。”
“是你?!”姜佩的眼睛猛地鼓了起來。
於媽媽冷哼一聲,殺氣十足地反瞪了回去:“就是我!”
於溪南……又是誰?
似乎看出了林茶心底的困惑,程元光小聲地向她解說了一番,林茶這才明白原來曹宇口中那所謂的弟弟被誣陷為殺人犯居然真有其事啊。不過連凱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誣陷,而是真正的謀殺,為了所謂的導師的喜愛、機甲系的排名,還有機甲大賽的提名,他居然對自己的同學痛下殺手,一個正當風華正茂的少女,現在卻因為他而成為了只能躺在病床上的廢人,也難怪這位母親身上會有這麼大的怨恨了!
如果是她的話,她一定也會像於媽媽一樣將連凱甚至姜佩暴打一頓甚至生撕了他們吧。
不過這一位怎麼會跑來旁聽她的案子呢?
是想將姜佩當面奚落一頓嗎?
看起來……又好像並不是這麼簡單呢。
作者有話要說:欠債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