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不出是哪國人;另外一名則個子很矮,剛好和那歐洲捲毛男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雖然長得有點像中國人,但因為長得蟑頭鼠目,加上鼻間那幾根粗毛,可以判斷出此人應該來自日本。
然而他轉念一想,這個時候的日本,應該還只是一個小島上的倭國,仍是漢朝的附屬國而已,而且還處於混亂的時期,所以才想藉著臣屬漢朝來樹立自己的政權與王位,並因為光武帝劉秀賜印於倭,才有了正式的國家稱謂。
可是周揚並沒有心情去思考,這裡為什麼會有來自兩國的人,因為當他目光落在第三個人的時候,心中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人正是昔日的陳留太守張邈,不過他並沒有認出易容過的周揚。
張邈似乎變得消瘦了許多,可能是因為睡眠不足,氣色不佳,導致原本身上那股正氣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沉,再沒有那親切的微笑,加上長期生活在這陰暗的地下黑市,使他整個人看起來不像人樣,倒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殭屍。
呂玲綺一來便與他並排而坐,那名倭人則主動上前幫他們拉開窗簾,中間隔著一道玻璃,使裡面的人可以俯瞰而下,將整個競技場盡收眼底。
周揚站在呂玲綺身後,倭人則站在張邈身後,只有那名歐洲人與他們並列而坐,顯出這三人地位相等。
“桀驁不馴的呂小姐,今晚竟會帶手下來了,少見啊!”張邈兩眼望著玻璃窗外的場內,聲音沙啞得就像乾渴許久,卻又滴水未進地道,“想玩些什麼呢?”
呂玲綺信心十足地道:“我要押個新人,隨便你讓誰出場都可以。”
張邈喃喃自語道:“新人嗎?”
呂玲綺頭也不回地對周揚說道:“你下去打一場。”
周揚愕了一下,心想我為什麼下去打,實在莫名奇妙,咱倆剛才還是對手,甚至還是立場分明的敵人,可是嘴上卻並沒有立刻拒絕。
張邈卻沒有多看他一眼,只是神態總像帶著倦意似的,淡淡說道:“那你想賭什麼?”
“賭人。”呂玲綺冷然道。
“賭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