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平時看不太起眼的人,有時候甚至會成為至勝的關鍵。
周揚不禁想起李肅,這小子正是那不起眼的人,卻差點把我的命賣給了李儒。
忽然有一天,當太陽終於升到了最頂端的時候,遠處彷彿帶著一團火焰般疾速而來。
周揚定睛一看,興奮地叫道:“赤兔馬!”
蘇辰告訴他馬能識主,能通人性,尤其像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神馬,只要認定了你是它的主人,便會一生一世跟定你,直到確認了你已不在人世為止。
周揚扶摸著赤兔馬頸上鬃毛,忍不住翻上馬背,往日出方向衝刺。
不一會兒,轉了圈回來。
蘇辰打量著眼前這強健威武的男子,早與當時初見時判若兩人。
周揚飛快地跳下馬,走到她面前,神色嚴肅道:“我們總不能騎著馬闖關吧!有什麼辦法,能讓它神不知鬼不覺地自己跑到洛陽去?”
這個問題頓時把蘇辰考倒了,雖然她自小在馬背上長大,也聽過好馬能自己認路跑回來,但是卻從未聽過,讓馬自己跑去目的地。
“即然馬通人性,有什麼辦法能與馬溝通嗎?”周揚追問道。
“確實能與馬溝通,可是這隻能讓它覺得你是朋友,如何能讓它聽你的話,自己跑去洛陽呢?”
周揚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另想他法。
接下來的數天裡,他與蘇辰在潼關附近的山頭探查。
這座雄關不僅南有秦嶺屏障,北有黃河天塹,東有年頭原踞高臨下,而且中有禁溝、原望溝、滿洛川等橫斷東西的天然防線。
兩人若打算騎馬衝進去,只要幾個士兵站在牆上,緊閉大門,就能輕易地將他們幹掉了
到了深夜,潼關一片寧靜,偶爾往來巡邏計程車兵。
蘇辰高挺傲立於山頭林中,遙望著勢成“關門扼九州,飛鳥不能逾”的潼關,正色道:“換句話說,只要我們能避開巡邏兵,就能潛入潼關,憑著你我身手,應該不難,不過加上赤兔馬就非常困難了。”
周揚站在一旁,對她探查敵情的能力大感佩服,不過一想到赤兔馬,又覺得不忍棄它而去,不禁嘆道:“想不到這神馬竟成了負擔。”
蘇辰道:“也不是不可能。”
周揚欣然道:“你有辦法?”
蘇辰看了他一眼,說道:“據我觀察,這幾天潼關常有商隊貨車出入,若可以跟著他們混過去的話,也並非不可能,只是怕被發現的話,到時候就前退兩難了。”
周揚想起以前看過的電影裡,那些高明的騎士們,只要一吹口哨,馬就自己跑過來了,便問道:“如果我們可以在關裡引起混亂,讓赤兔馬自己衝進來,這辦法可行嗎?”
蘇辰嚴肅地道:“我也想過這個辦法,可是這需要與馬兒建立長年累月的情感,絕非三兩天就能辦到的事情。”
周揚笑道:“不如試試看,也許這馬比別的馬聰明呢!”
次日,他便開始向蘇辰請教關於與馬溝通的技巧,如何觀察馬的眼神變化與耳朵動作,如何揣摸馬的心理情緒等等,使他越來越瞭解馬性。
周揚大讚羌人,不愧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遊牧民族。
蘇辰又道:“雖然馬不會說話,但是你若是經常與它聊天,它還是能感受得到。”
周揚虛心受教,回頭望了一眼正在飲水的赤兔馬,嘗試著將兩指放入嘴裡,用力地吹響尖銳的哨聲。
只見赤兔馬立刻跳過小溪,在他周圍繞了一圈,揚蹄長嘯數聲。
蘇辰不禁面露驚容,沒想到他竟能在這麼短時間裡,便學會了召喚座騎。
今晚,兩人終於決定立刻行動。
這些天來他們對於潼關地形,以及巡邏兵的換班時間,基本上都掌握了,並仗著矯鍵的身手和刺客專用的攀爬鉤索,輕而易舉地混入關中。
兩人避開關內的巡邏兵,潛入一個空帳篷裡,打算偷些衣服換上,以免過於顯眼。
正想盡快隨便拿幾件衣物換上離開,周揚在昏暗中發現,她露出繃帶外雪白的香肩,在這種情況下顯得更加消魂。
蘇辰毫不介懷地換上新衣,轉身對他作出怒容。
周揚急忙把衣服穿好,忽然腦中卻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低聲道:“你不覺得剛才我們入關的時候,似乎比想像中更順利。”
蘇辰回想起來,發現確實如此,問道:“你意思是說,李儒有意讓我們入關的?”
周揚分析道:“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