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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員的裝甲上都佈滿了被骨刺腐蝕出的小洞和刀劈劍削的痕跡,每一具裝甲都已經破敗不堪。

鐵皮代替了鷹眼充當了隊伍的箭頭,鐵皮使用的是從機甲上拆卸下來的六管機槍,火力比其它人要猛一些,但是隊伍推進得還是異常緩慢。

鐵皮一身的裝備比其它人要重上許多,自身又體重過巨,戰鬥進行到現在都沒休息過片刻,其體力已經嚴重透支,裝甲也早已被腐蝕得坑坑窪窪,好像隨時都要散架成一塊塊零件掉下來。蟲子們爭先恐後地撲向鐵皮,又一個個地被兇猛的火力擊殺,但沒有一隻蟲子在兇猛的火力前退縮。前面的一隻蟲子才剛剛倒下,緊接著又有兩隻剔骨鐮向著鐵皮從左右兩邊殺到,鐵皮一低頭避開了劈向頭頸的一刀,又朝著一刀劈空的剔骨鐮腦袋上補了幾槍,但另一隻剔骨鐮揮出一刀直接劈中了鐵皮手上的六管機槍,這一刀不偏不倚地將沉重的機槍直接劈成了兩段。這挺機槍陪伴了鐵皮多年,在無數次戰鬥中立了下汗馬功勞,眼見機槍被毀,鐵皮怒不可遏之下猛地抱住剔骨鐮用剩下的半截機槍猛砸,一人一蟲在地上翻滾著糾纏在一起。這時後續的一隻剔骨鐮眼見機不可失,徑直朝著在地上打滾的鐵皮劈出一刀,這一刀直接劈中了鐵皮的肩膀。鐵皮的肩部裝甲在一年前硬拼鬼厲時就已損壞,雖然經過了修補但畢竟不比從前,如今又遭刺蛇噴吐的酸液的腐蝕,早已破敗不堪。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劈到鐵皮的肩甲上時發出一陣難聽的吱嘎聲,將鐵皮的肩甲連同持著半截機槍的臂膀整個給卸了下來,鮮血當即灑紅了鐵皮的半個身子。

鐵皮本來就已力竭,這一下遭此重創當即慘叫一聲昏死過去,但一雙鐵臂還是死死抱著早已死去的剔骨鐮,郵差和四眼連忙上前分開剔骨鐮將鐵皮拖進了隊伍。

“怎麼辦,我扶不動他。”

郵差和四眼已經解下了鐵皮背上的彈藥箱,但是鐵皮的身軀實在過於高大過於沉重,即使兩個人合力也難以扶住他。

只見老不死一把將手上的武器扔給沈浪,俯下身子大叫一聲:“扶到我背上。”

鷹眼和郵差四眼三人合力將鐵皮架到老不死的背上,老不死的身子猛地一沉,傷腿處頓時血流如注。只見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喊,猛地邁開雙腿駝著昏迷的鐵皮衝向洞口,所過之處灑下一路鮮紅的印記。

越來越多的蟲子衝擊著脆弱的防線,眾人不敢戀戰,護著老不死和鐵皮快速向著洞口處撤退。

“你們都撤,我來斷後。”只見隊伍後方的剛鬃突然大叫一聲。

剛鬃的身上濺滿了綠色的液體,兩挺機槍都已經打得通紅,槍管上冒著幾縷白煙。

“我沒下命令斷後,你逞什麼能,全部給我跟上,交叉掩護撤退。”鷹眼惡狠狠道。

“對不起,我真的不行了,你們撤吧。”

剛鬃轉過身去痛擊從後方追襲而來的蟲子,他的背部染成了一片墨綠色,大片的裝甲被酸液腐蝕後塌陷下去與面板粘連在一起,幾支骨刺正整齊地釘在他的背上,只留下短短的一截露出在體外,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在刺的周圍已經爛出了幾個小洞,正不斷滲出黑色的液體。

剛鬃的身軀不斷抖動著,看不出是因射擊的後坐力引起的顫抖還是因劇烈的疼痛引起的抽搐。

鷹眼緊咬牙關,大吼一聲道:“我命令,剛鬃斷後,其餘人趕緊撤。”

“你們都撤,這裡交給我。來吧蟲子們,有本事從我身上跨過去。”

另兩個受傷的戰士也停下了腳步,他們與剛鬃並肩站到一處,大吼著向著蟲子傾洩著怒火為隊伍護住後路。

餘下的眾人繼續向著洞口艱難推進,鷹眼等人再次回頭望向身後時,身後只有張牙舞爪的蟲子,已經看不見剛鬃等人的身影。

“我還有個養子,他叫比爾。你們誰要是活了下來,就代我照看他。”只聽見剛鬃沉悶的聲音從蟲海之中傳來。

隊伍只剩下了十幾人,而且人人都傷痕累累,像一葉破敗的扁舟一般在瘋狂的蟲海當中搖搖晃晃地挺進。牆上的傭兵們拼命用火力壓制住蟲群的攻勢,艱難地為這支隊伍開闢前進的道路,他們在探出身子射擊的同時也將自己暴露在了刺蛇的攻擊之下,不斷有人慘叫著從城牆上翻滾著倒摔下來。

“我沒子彈了,誰有子彈。”郵差一聲大喊。

易凌心一把將手中的槍支連同彈藥都扔給了他,伸出一隻手在長筒靴上一摸,摸出了一把漆黑的短刀,她原先綁在靴子上的騎兵刃已經換成了沈浪的黑色短刀。易凌心手持短刀上下翻飛,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