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也忍了!
阿旺並不是盲目自信、浮誇於世卻沒有一點實幹能力的牛皮大王,在向阿才瞭解情況後的當天,它便果斷地採取了自己的行動。
它去找了下水道眾多生物的老大——灰鼠先生。
灰鼠先生個頭並不算大,在同類中或許它還稱得上魁梧,但與浣熊夫婦相比,那可又小個兒得多了。但就是這個矮子中的將軍,領導著這一片下水道里數以萬計的小生物,躲避人類的捕殺,安居樂業地過活著。
灰鼠是一位有頭腦有智慧的領導者,儘管它的衣著品味十分糟糕,還很不講究個人衛生,渾身都透出一股子爆發戶、土財主的氣息,但這並不影響它對下水道地區的絕對領導權。
“灰鼠先生!”阿旺偏了偏腦袋,儘量讓自己的頭處在較低的位置,以便灰鼠老大能清晰地看到它的臉、以及它誠懇的眼神。
“阿旺啊!有事嗎?是不是又想報個旅行團,跟大家出去漲漲見識?你是老客戶了,我打個折,收你半價吧!這回你還可以把兒子一起帶上的,現在是旅遊淡季,願意跑出去轉悠的動物不多了。”灰鼠坐在自己的橡皮轉椅上,蹺著二郎腿,一副公事公辦卻又施以小恩小惠的模樣,坐在這位置上的時候,它可得瑟了。
權力是腐蝕人心的毒劑,對於其他動物來說,也一樣!
阿旺強忍住壓在心底的嘔吐感,以一種十分恭敬和仰慕的神態面向那鼠輩,很是煽情地道:“灰鼠先生,我這次來是想請求您幫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忙的。這件事對您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卻關乎到我們浣熊一家,尤其是我那可愛孩子的後半生幸福。”
灰鼠一聽也肅然道:“什麼事情,這麼嚴重?”
這麼大一頂高帽壓下來,灰鼠也不自禁地挺直了腰板兒,想要仔細聽聽,阿旺來求它辦的是什麼事兒。
阿旺又是不急不徐地道:“這件事是由一位人類引起的,那位人類所豢養的一隻黑貓正是小兒阿才的至交好友,如果……”
還沒等阿旺把話說完,灰鼠卻尖聲叫道:“什麼?一隻貓?”
阿旺點點頭。
灰鼠的聲音更是拔高了八度,它慌忙從橡皮轉椅上跳了下來,左右轉了兩圈,尋著個勉強能棲身的孔洞,倏地鑽了進去,嘴裡還不停嚷嚷道:“開什麼玩笑!國際玩笑麼?真不知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居然聽到你跟我談一隻貓!一隻貓!”
灰鼠先生都快哭出來了,儘管貓鼠結仇的源頭已不可考,但這兩個種族有著深仇大恨、不共戴天,這卻是世所共知的,這隻神叨叨的外來戶居然跑到自己跟前來談關於一隻貓的事情,它……它這是在威脅麼?它想奪權?
阿旺感到十分無奈,來此之前它已經料想到會出現類似的場面,但真到親眼目睹的時候,它的心靈仍然有著不小的震撼。這就是種族仇視所帶來的悲劇,哪怕灰鼠先生從未見過那隻黑貓,它只是聽著了有關黑貓的一丁點訊息,便已經驚嚇成這樣兒,要是有一天黑子作客下水道,灰鼠還不得直接被駭出心肌梗塞來!
阿旺嘗試著安撫道:“灰鼠先生,你莫要驚慌,這件事雖與那種生物有關,但它並不會出現在下水道里的,灰鼠先生你完全不需要與那種生物打交道。”
阿旺不敢再提“貓”這個字眼,它用了巧妙的法子規避,以免再引起灰鼠的反感。
果然,灰鼠情緒漸漸平復下來,它從地洞裡鑽了出來,重新坐回到橡皮轉椅上,又變成了那個權柄在握的下水道領導者。
“阿旺,你直接說事吧,簡短些,需要我做些什麼?我很樂意為你效勞,也順便向眾多生物展示一下,貓做不到的事,我們鼠類卻能做到,任那貓多麼兇殘與猖狂,終究有求於我族。”灰鼠驕傲地抬起了頭顱,似在為家族榮譽而克服它的恐貓症,也等若隔著層層虛空向那只有求於鼠的黑貓無聲宣戰。
阿旺趁勢趕緊道:“事情並不麻煩,灰鼠先生你之一族子弟眾多,訊息來源極廣,可否替小兒的朋友打聽一件事情,那是一間叫作‘海皇閣’的酒樓,最近很惹上一些麻煩,似乎有人想對那間酒樓的經營者不利,暗地裡盡使陰招。”
大略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阿旺條理清晰、口齒靈便,灰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那間酒樓我知道,是個老字號了,從前生意很好的,前段時間重新振興過,味道做得比從前還棒,族裡的孩子們還時常去那邊弄點外食過來孝敬我的。”
阿旺道:“那這事情……”
灰鼠拍著胸脯道:“放心,包在我身上了,即使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