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比方來說:頭一天跟黑森王子僱傭軍的戰鬥就像下了一場毛毛雨,第二天他們用一些小鳥來迷惑我們,第三天他們才出動真傢伙,而且出動的是巨大的星堡,它們就跟春雨後的蘑菇一樣,到處都是。即便是真正的軍人,如果發現四處都在敵人眾目睽睽,在強大無比的、如強光的星球照耀下,知道不可戰勝後,戰意也會受影響,更別提我們婦道人家了。一句話,真打起來時,在他們非常規的武器面前,我們就像一群等宰的糕羊。”
玄靜知道,如果要形象地比喻,奧蘭河系就在我們銀河系下方。
假如非要分類,那我們所在的九龍星系絕對算是紅河星系,陽人偏重紅血球,紅光視覺,而奧蘭河系屬於蘭色星系,那裡的人類偏重蘭血球,蘭光視覺。我們九龍星系的夜晚對奧蘭人來說只相當於黃昏,在夜間活動沒有影響,而且行動速度快,跟飛鳥一樣,所以在陽人眼中他們就是靈人。打個比喻來說,他們個人的能量和能力就像成年人,而陽人就像小孩子一樣。像玄靜這樣有文化知識,而且視野開放的人知道這一差異,因此平時絲毫不敢放鬆,侮侮不倦地學習,企圖在科技方面有所進步,彌補身體能力的不足,以免處處捱打的局面。
即便他們神出鬼沒,可人家怎能跟春雨後的蘑菇一樣,到處都是?難道他們跟大海中的水母一樣冒了出來,為什麼?
另外,為何隱藏在各處的天基衛星偵察系統沒有發現,甚至連可疑的警報也沒有?
一連串問題使玄靜腦袋脹了不小,而她最不能忍受問題的折磨,這些重大的問題解決不了,將這涉及戰爭的勝負,為此,即便最能冷靜的她此刻的心情臉上一露無餘。
紅龍公主知道她的重任,如果此時她惹亂了心寸,極可能影響原來的計劃,要是因為考慮不周而倉促部署,那我不是資訊傳遞者,而無形中真的成為奧蘭人派出的間諜,如果自己的言行產生了間接的不良後果,我豈不成為千古罪人?為了不剌激她,裝做自言自語道:“除了天火,我好像聽歐根說過他們還利用了光電干擾效應。”
“是‘消相干效應’。”玄靜脫口而出道,話音剛落,才發現自己緊張過度,口不擇舍,聳了聳肩。
“消相干效應”,即量子計算機與環境不可避免的耦合而產生的各種噪聲會使計算過程產生各種各樣的錯誤。在各種量子體系中,有一類關鍵性的消相干效應來源於量子位元的丟失。這種現象在光學系統中最為顯著,可直接發生在由於光子被環境吸收或者未被光子探測器測量到等情況下。
見她如此精明,玄靜也不再掩飾了,正面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般清楚的?”
“戰後第二天我被帶到教宮成親,有幸受到教主夫人的邀請款待,所以看到了一些非夷所思的事情,便趁機追問了一些所關心的問題,尤其是三大基地瞬間被毀。教主夫人沒有忌諱,直截了當地說他們針鋒相對,啟動了天火計劃。”
“他們會利用天火?”
“教主夫人沒有否認,似是敷衍了事,又像漫不經心地說由於奧蘭離宇宙中心最近,加上時不時跟宇宙風暴打交道,所以他們對對抗宇宙風暴和星際旅行有豐富的經驗,甚至可以邊旅行邊製造飛船,利用反重力採集能源和太空礦物。我覺得夫人的話可信,所以認定上次我們消滅的不是奧蘭主力,僅僅是黑森王子的僱傭軍,而且似乎是他們有點故意讓我們那樣做。現在麗雅星完全淹沒在他們眾多星球中間,可以說已經沒了。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奧蘭星群正緩慢地飛往這裡的途中,希望你們通知聯盟做好準備,因為你們這次要面對的是真正的奧蘭人和許多巨大的、飛行的星球。”
“他們怎麼可能驅動星球飛行?”
紅龍公主不想說不清楚,但不能不回答,只好說道:“你們見面後自己問吧。”
不知是因為天翻地覆還是什麼原因,這一紀元奧蘭人兩次三番入侵九龍星系。陽迪的家鄉是重災區,他本人跟奧蘭人有血海深仇。他要是本事大能按自己的意願輪迴恢復原身也就罷了,但也不可能這麼快,更不可能加入到敵人的行列,這簡直不可理喻!難道是。。。
紅龍公主見玄靜臉色大變,連忙卜突地跪在地上磕頭:“請天運使者原諒我們的無能!我們打了敗仗,現在我的族人除船上那些孤兒寡母外,其他的沒指望了。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好了。”
見她忍辱負重,除了恐懼和喪氣外,絲毫沒有怨言,玄靜感覺很奇怪。
等不到她的聲音,公主又轉向聚星宮祈禱:“父王,大伯和叔叔,他回來了,而族人又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