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林道:“好!後會有期。”微一點頭,教人攜上諸保昆一同離去。
姚伯當見這包三先生武功甚高,行事詭怪難測,頗想籠絡結識,剛要開口便聽那包三先生怒道:“姚伯當,我告訴你,你那草包師弟秦伯起就算再練三十年功夫也不配慕容公子砍他一刀!再練一百二十年也不配慕容公子砍四刀!我不許你說一句話,速速給我滾出去!”
姚伯當一聽這話,右手悄悄扶上刀柄,卻聽包三先生又說:“你那點微末功夫休在我面前丟人現眼,我叫你滾就快點滾,你聽不懂意思麼?!”
姚伯當想到這人空手接刀的功夫,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躬身苦笑道:“包三先生有命,我等自當遵從,告辭了。”說著一揮手道:“大夥兒走罷。”
“慢!”包三先生喊駐,又道:“我是叫你滾出去,不是走出去。”
姚伯當愕然:“我不懂包三先生意思。”包三先生道:“滾便是滾,你到底滾不滾!”姚伯當心道這人說話瘋瘋癲癲,當即不再理會,轉身快步離開。
包三先生忽然欺身上前,順手封了他穴道,抓住他後領道:“非也非也,你這是跑、是奔、是逃,反正不是滾。”右手當即將他反手扣住,嘴裡大喝:“我阿朱妹子的莊子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麼容易?滾你媽的罷!”雙手一送,姚伯當龐大的身子便像肉球一般骨碌碌滾了出去。秦家寨眾人連忙追了出去,將他扶起,姚伯當忙道:“快走!快走!”當即一窩蜂離開。
阿曇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尚未反應過來,包三先生突然指著段譽道:“這小子是什麼路數?要不要叫他一併滾了出去!?”
“這位是段公子,我和阿碧、阿朱被人捉了,幸得他相救。況且他知道玄悲和尚被‘韋陀杵’打死的情形,不妨留下來問問。”
包三先生“嗯”道:“你要留著他不怕我慕容兄弟喝醋?”
王語嫣瞪大眼問:“甚麼喝醋?”包三先生指著段譽道:“這人油頭粉面,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你可別被他騙了。”王語嫣不解,問:“被騙什麼?你說他捏造少林的訊息麼?我想不會罷。”
包三先生見她言語間毫不設防,一派天真,倒也不多說,對段譽冷笑道:“聽說少林的玄悲和尚被人用‘韋陀杵’在大理打死了,又有人賴在慕容氏的頭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從實說來!”
段譽見他沒半點禮節,這語氣像是審問囚犯。氣道:“我不說你是不是要嚴刑拷打我?”包三先生不怒反笑,說道:“好大膽的小子!”說罷,一把扣住段譽手臂,微一用力,段譽便疼的啊喲大叫:“喂!你幹什麼!”
包三先生道:“我這是嚴刑拷打。”段譽脾氣一上來,脖子一梗,也當這手臂不是自己的。阿碧上前道:“三哥,段公子脾氣高傲,是我們救命恩人,你勿傷他。”包三先生嘿嘿一笑,放開段譽說:“嗯,脾氣傲,符合我非也非也的胃口。喂,等會兒我們說的和你這個外人無關,你是哪來的回哪去吧。”
阿曇在一直一旁默默看著,聽到包三先生這句話,心裡暗道:這人脾氣古怪武功極高,對人一點也不和善,他們待會兒要商量的事段公子聽不得,那我可更聽不得了。
段譽聽他這話,氣往上衝,轉身就要走。阿朱忙拉住他道:“段公子,你莫生氣,我包三哥大名包不同,做事說話總是要和人不同的,他如果說話不得罪人,太陽可就打西邊兒出來了。這天色都暗了,你且留一晚罷。”
段譽聽阿朱挽留,略有動心,正想順臺階下了卻聽包不同嗤道:“留他作甚?我們待會兒談論公子的事情不需要他在旁聽著,不然我心裡不痛快。我心裡一不痛快,難免失手把他殺了。”
阿曇聽他心裡不痛快就要殺人,嚇了一跳。
阿朱阿碧王語嫣等人卻是歡喜的問:“公子的事情有著落了麼?”“三哥,你該早點說格。”“包三哥,表哥他現在在哪裡?”想來是心思全在“公子”兩個字上。
段譽嘀咕:這慕容公子不知道有什麼了不起,這些人都將他敬若神明似的。看見王語嫣等人神色,心裡更加不快,扭頭就走。沒想到剛走了幾步,袖子便被人拉住。段譽回頭一看,竟是阿曇。
段譽心裡奇怪,於是問:“阿曇姑娘,你有事麼?”
阿曇點點頭,指了指自己,又指指段譽,再指指門外泊的船。段譽登時明白了,卻還是略有不信:“你和我一道走?”阿曇對他一笑,正是如此。
段譽看了眼還在滔滔不絕的包三先生,對阿曇道:“不錯,你可不能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