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想起來活動下。”
“頭不痛了嗎?”玉兒說著就開始扶柳蘇起身。
“恐怕我再這麼睡下去,頭會更痛!”柳蘇接過玉兒遞過的鞋子穿好,然後漫不經心地問道:“對了,冼公子什麼時候走的?”
“就在姐姐睡熟後,冼公子說要尋個方子治好姐姐額前的疤。”
柳蘇站在地中央開始伸展著胳膊,“他能有什麼方子?郎中都給我判死刑了。”
“姐姐莫要灰心,皇上不是也有法子嗎?放心,他們都不會不管姐姐的。”
“傻丫頭,即便這疤去不掉,也會慢慢變淺的,大不了到時候我在這額前畫上一筆好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要替我操心了!”
“姐姐總是這樣樂觀,既然如此,玉兒還是給姐姐準備早點才是正事!”
柳蘇颳了玉兒的鼻子,“機靈鬼,快去吧!”望著玉兒的背影,柳蘇忍不住嘆了口氣,畢竟是臉上留疤,她怎可能不介意?這個世界不可能有哪個女人會不介意的吧!
“嘆什麼氣呢?”一句問話從柳蘇身後傳來。
柳蘇嚇了一跳,“誰?”回過頭竟是冼清羽,“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冼清羽淡淡一笑,“想著興許你該起床了,索性就過來了。”
“陪著我折騰這麼久,你應該好好休息下!”柳蘇注意到冼清羽有著嚴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休息不好,當然,柳蘇還發現了冼清羽的手指上纏著白布。柳蘇走近冼清羽,低頭看著他似乎受了傷的手問道:“這是怎麼了?”
冼清羽一臉淡然地回道:“小事,無礙的。”說完,他仔細地瞧起了柳蘇的疤痕。
“怎麼了?為何這樣看我?”
冼清羽衝口而出:“你還沒潔面吧?”
柳蘇一臉囧相,“莫不是師師的臉上有髒東西吧?”
“當然了,你被昨夜的郎中在臉上畫了道符,還不去洗洗?”冼清羽說完又淺笑道:“和你開玩笑的,我給你尋了個藥方,一會塗在額前試試。”
柳蘇不再多言,她乖乖地洗了臉、揩了齒,心裡卻感覺到了一絲暖意,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冼清羽那深深的黑眼圈與她有著抹不去的關係!
見柳蘇清洗完畢,冼清羽將柳蘇按到椅子上,從身上拿出一個胭脂盒。
“這是什麼?哥哥何時學會給女子梳妝了?怎麼還隨身攜帶起了女人的物什,你該不是想當吉米吧?”
冼清羽淡淡一笑,並未答言,只是輕輕地拿著白布擦拭著柳蘇額前的草藥。
柳蘇自顧自地說道:“你知道吉米是誰不?”柳蘇心裡想著,冼清羽要知道吉米是誰那還真是見鬼了,於是解釋道:“吉米是個很厲害的化妝師,是個男人哦!”見冼清羽面部無任何變化,柳蘇只覺得非常尷尬,話說這傢伙笑點有點低!
“我要上藥了,可能會有刺痛的感覺,你要忍住。”
“放心,師師很堅強的。”柳蘇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冼清羽用白布蘸著胭脂盒裡的藥膏少許塗在了柳蘇的傷口處,卻只見柳蘇身子哆嗦了一下,嘴唇閉地更緊了。冼清羽心疼地看了眼柳蘇,“如果疼,就抓著我這隻手吧!”他將自己那隻無需塗藥的手伸給了柳蘇。
“哪就那麼脆弱,無礙的!”柳蘇本想著推開冼清羽的手,卻不小心碰觸到了他的五根手指,忍不住驚地睜開了雙眼,“為何哥哥的手指上都有傷痕?”
“都是舊傷了,無妨的。”
柳蘇抓過了冼清羽的手細細瞧了起來,但見他右手那修長的五根手指上都有著一道道的劃痕,而且傷痕留下已久了。柳蘇記得冼清羽曾經深情地撫摸過她的臉頰,那會他的手上乾淨無瑕,無任何疤痕,想必這兩年他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冼清羽抽回了自己的手,“還是先上藥吧!”
柳蘇睜開眼後才發現冼清羽竟然是個左撇子,“你,慣用右手?”
“恩。”冼清羽專心給柳蘇上著藥。
柳蘇有些迷糊,她怎麼記得南燕第一次擄劫她時,冼清羽是用右手拿武器的呢?難道她記錯了?
玉兒端著一碗熱湯走到柳蘇身邊,“姐姐要不要先潤下口?”
柳蘇伸手推了下,“不必了。”這一推不要緊,這碗熱乎乎的湯直接灑在了冼清羽的右手臂上。
柳蘇驚地急忙站起了身,“沒事吧?”她不管不顧地就擼起了冼清羽的袖子,以免他燙傷。
這一挽袖子不要緊,柳蘇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