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她身邊有這樣一個全心全意愛著她的男人。
“清羽,如果你愛我,就讓我按照自己的意志去生活。你不似師師,你還有高堂還有整個家族,身為男人那是不能因為愛情而推諉的責任。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就在三天後來琳琅閣,師師願意成為你第一個女人,也願意成為你今後的紅粉知己。只是今天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好嗎?”
冼清羽苦笑著看著柳蘇,兩行清淚不知不覺順著他清秀的臉龐滑落。“師師還記得清羽對你的承諾嗎?”
我當然不記得,記得就見鬼了,我壓根就不知道!柳蘇溫柔地看著冼清羽,擺出一副傾聽的姿態。
“我說過,我冼清羽今生只有一個女人,我會守護她一生!”冼清羽眼神堅定,態度真誠。
柳蘇心裡一震,這是何其相似的兩個人哪!可是這樣的誓言經得起時間的熬煎嗎?曾經的信誓旦旦怎敵滄桑的歲月流年?
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柳蘇已被冼清羽送回了李師師的閨房,離去時冼清羽也沒再說一句話,只是寂靜地來,悄然地去。
柳蘇呆呆地看著冼清羽留下的那袋花囊,心裡感慨萬千,她不知道這樣的選擇對不對,全當還了她佔了真正的李師師身子的一個補償吧!畢竟哪個女人都希望能將珍貴的第一次獻給心愛的男人,柳蘇的前世就獻錯了人,這個心結她至死都沒解開,偏偏重生後的她竟然想明白了這個問題。
柳蘇這麼快就接受自己成為李師師的最大原因就是她渴望鎖心、鎖愛、鎖情,可是越是害怕拒絕的反而總是渴望得到的,因為渴望著真心真愛真情意才會害怕被傷害,才會想著得到若會受傷不如終生不得。
柳蘇想起了很多文學巨匠筆下的名妓,小仲馬的《茶花女》、左拉的《娜娜》,其實只要你的身份被冠以“妓女”的名號,結局都是淒涼悲慘的,因為這是世俗所不容忍的,即便是開放的老外也一樣。
“既然不言愛,那就做最瀟灑的女人。既然逃不出魔窟,那就及時享樂好了!”柳蘇感嘆一番後走到了窗邊,推開窗,滿院花香撲鼻而來,春天的腳步在邁進,柳蘇似乎聞到了綠色的清香。
走到古箏前,柳蘇彈起了自己最喜歡的一首歌——《我和春天有個約會》。記得這個片子放映的時候柳蘇還是個初中生,雖然年少不知事,卻深深地為劇中的愛情感動,為每一位主角感嘆。時隔十多年,至今依稀可記得這部片子的大致情節,還記得姚小蝶、藍鳳萍、洪蓮西和金露露的姐妹情,那一首首膾炙人口又動聽的歌曲,不知當年豔羨多少青春少女!
思及此,柳蘇輕輕地彈奏起那首主題曲,觸景生情竟吟出了一首詩:
楊柳飄飄落雨濃,
飛花翩翩引流鶯。
春風一夜潛入夢,
又逐春風到京城。
誰家女子坐妝中?
疑似蹙眉淚朦朧。
指尖輕觸思鄉音,
前世往昔皆隨風。
柳蘇忘情地吟著詩,彷彿她現在置身在自己那溫暖的小臥室裡,而不是千年前的北宋。
“爺,要不要小的上去問下是哪個姑娘?”一個消瘦身材的小廝正躬身等著轎內的主子吩咐。
“不必,我心中大概有數。”話畢,被柳蘇一曲吸引而暫停前行的這夥人又起了轎,轎中人嘴角浮起一抹燦然的笑容。
“姑娘,玉兒能進來嗎?”
“進來吧!”柳蘇心笑這丫頭還很知禮數,想必等著自己琴音下落已久了吧?
玉兒向盆中倒了半下熱水,又攙和進來點清水,方才抬頭看向柳蘇,“姑娘,玉兒伺候您盥洗。”
“不必了,我喜歡自己來。”柳蘇拂袖獨自洗著臉,心裡想著這古人怎麼刷牙啊?
見柳蘇洗畢,玉兒隨即遞上擦乾的帕子,柳蘇不慌不忙地擦著,眼睛卻偷瞄了下玉兒。只見玉兒拿著似柳枝一樣的東西輕輕在一個胭脂盒上蘸著,莫非這就是古人用的牙膏?果然,柳蘇剛把帕子遞給玉兒,玉兒就將那拇指長的柳枝遞給了柳蘇,上面還蘸著藥膏一樣的東西。柳蘇未免露餡,接過來放入口中,像使用牙刷般上下刷了起來。
見玉兒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柳蘇漱了口便問道:“為何這般看我?”
玉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看姑娘揩齒總是那麼有趣。”
“總是?”
“是啊,以前姑娘說用手指將藥膏抹到牙齒上不潔淨,便讓玉兒找了這柔嫩的楊柳枝,用醋泡軟以揩齒用。如今,姑娘又這般上下齊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