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經沙場的老闆娘一時也沒了主意。
柳蘇猜到了對方心裡的糾結,她就納悶了,退一步就可以獲得更大的利潤,只不過這個大蛋糕與人分享了而已,總體不還是得大於失嘛!這女人啊,真不能太小心眼,眼光放得長遠才能釣大魚!柳蘇現在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作“自古俠女出風塵”,這平常女人太重視眼前的小恩小惠了。
正在老闆娘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的時候,蔡天賜挺身而出,“老闆娘,你就別跟這犯難了,這問題我幫你解決了。”
老闆娘雙眼泛著激動地淚光,激動地就差來個熱烈的擁抱了。
蔡天賜摺扇一揮,格外瀟灑地扇了起來。柳蘇真想揍他,四月的天能熱到用扇子嗎?再說,我這邊馬上就要見到成功的曙光了,你反倒來插一腳,也太不仗義了!事要是成了,算你的功勞還是我自個的本事啊!蔡天賜見柳蘇那深情的眼神,立馬投以安慰的笑容,他大概以為柳蘇誤會自己站錯了隊伍呢!“你若嫌李姑娘價位開得高,這智慧財產權我買了!”說完,特爺們地拍了下胸脯。
老闆娘再次吐血,晚上說啥得補點當歸鹿茸啥的,今兒太受刺激了。“蔡公子,不帶您這樣的?您這不是翹行嗎?”
“非也,我這是幫你解決難題,解決煩惱。”蔡天賜說的冠冕堂皇,柳蘇心裡都要笑翻了,這就叫胳膊肘必須往裡拐!
老闆娘一臉悲催相,合計今兒被這倆人算計了,這倆人敢情跟這唱雙簧呢!無奈收回眼淚,賠上笑臉,“啥也別說了,這買賣啊,成交!”
“那我呢?”蔡天賜調皮搗蛋地非得摻和一腳。
老闆娘哭喪著臉,“我說爺,您就別跟這瞎攪合了。”
蔡天賜笑了笑,今兒就先放過老闆娘一把,扇子一伸做出了個請的姿勢,自己重又坐回位子上飲起茶來,就跟剛才嘛事沒發生似的。
柳蘇壓根不給對方喘息的幾乎,咣噹又丟過一擊炸彈,“成交行,我還有條件。”
真是個姑奶奶,老闆娘的臉頓時拉得跟長白山似的,“姑娘還有什麼要求啊?”
“要求很簡單,就是不管我設計的首飾有多麼搶手,當初定量是多少就是多少,除非經過我允許,否則不可私自加做!”
“好,按你說的做。”估計老闆娘要被柳蘇折磨瘋了,也懶得鬥爭了。
“既然這樣,合約我明兒就派丫頭送來。至於分紅的錢嘛,還請按月付到我錢莊的賬戶上。”柳蘇將右手伸向老闆娘,“合作越快!”
老闆娘強擠出點笑容,學著柳蘇的樣子也伸出了右手,“那就愉快!”
出了銀藝坊,蔡天賜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要麼孔子曰:“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還真就是這麼回事。這女人的鬥爭雖然沒有血雨腥風,但也是殺人於無形啊!勾心鬥角的戰爭最有技術含量了!
“喂,你哪來這麼多鬼心眼?我看啊,誰要是被你盯上了,一準跑不了!”
柳蘇唇角勾起一個美麗的弧度,“也包括你嗎?”
“當然不包括。”蔡天賜露出了燦爛的小白牙,“我屬於跟著你跑的,而且絕對不會氣喘!”
看著蔡天賜孩子般的笑容,再抬頭看看明媚的藍天,柳蘇第一次覺得重生到北宋的自己是這樣幸福!也許,蔡天賜就是老天賜予自己最好的禮物吧!
蔡天賜響亮地吹了一聲口哨,久違了的順風踏著奮進的馬蹄聲呼嘯奔來。沒等柳蘇反應過來呢,蔡天賜一個攔腰將柳蘇抱到了馬鞍上,頭也不回地對小翠喊道:“告訴你家媽媽,李姑娘我帶走了!”
小翠像木頭人一樣呆呆立在了原地,嘴巴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站在大街上活像個全自動垃圾桶!
迎著那和煦的春風,柳蘇興奮地問道:“要帶我去哪?”
蔡天賜神秘一笑,“去只屬於我們倆人的地方。”
策馬奔騰了一圈,那在遠處就可嗅到的百花香早已飄散過來,幽夢谷一如既往地靜謐而美麗。
柳蘇下了馬,張開雙手感受著大自然的擁抱,這種純天然的感覺真好!
蔡天賜環住了柳蘇的腰,“知道嗎?我和你一樣熱愛這裡!”他輕輕地親吻了下柳蘇的髮絲,“我在這給你建了個家。”
“家?”柳蘇驚訝地轉過了身子,面向蔡天賜。
蔡天賜撫摸著柳蘇柔軟的長髮,“是啊,我覺得你需要一個家,需要一個受傷時可以投靠的港灣,需要一個傷心時可以依靠的臂膀。上一次在這裡,我看到了你眼裡的懷疑和拒絕,我知道你是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