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臘尚未剷平,宋江一夥肆意橫行,他雖不醉心於國事,但多少有一點憂患意識。所以宋徽宗清楚地知道,他不能開罪女真,他要給女真留顏面的同時也為大宋留條活路。此時,大宋是不可以再多出一個敵人的!難道真的要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相讓嗎?宋徽宗是寧要美人更要江山的,而今之計便是賭一把了。
宋徽宗將摺扇放在了桌上,右手按住摺扇,左手則輕輕地敲著桌面。沉默的氛圍蔓延,空氣彷彿凝結般冰冷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眾人都在等著宋徽宗的答案。思慮再三,宋徽宗終是開口說道:“這件事朕做不了主。”
話音一落,蔡天賜只覺自己那緊繃的弦鬆開了,心底便是撥出了一口氣。
完顏晟當即挑了眉,“皇上此話怎講?難道大宋皇帝連這點事都拿不了主意嗎?”
眾人皆是聽出了完顏晟話中的諷刺意味,蔡京仗著自己算是與完顏家有了姻親關係,便是繃著臉說道:“完顏將軍言重了!若然不是聖上寬宏大量,你可知這番話就是大逆不道?”
完顏晟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吳乞買不過實話實說罷了,不知大宋皇帝究竟所為何意?”
“不好意思,師師讓各位久等了。”柳蘇掛著淺笑一步步緩緩地踏上了臺階,她掃視了一圈眾人便是笑言道:“怎麼?師師不過出去一下,眾人倒是搶了月餅吃了不成?中秋節還沒到吧!”說著便款款走到宋徽宗面前便是一個欠身,“皇上,剛剛掃了眾人的興致,師師自罰三杯!”說完,柳蘇便走到自己的桌前,不料冼清羽竟早早地給她斟滿了酒,待柳蘇過來時,冼清羽已經將杯子遞了過去。柳蘇先是一愣,倒是自然地回以一個微笑,然後面向大家仰脖就喝光了第一杯酒。
宋徽宗只是安靜地看著柳蘇,未發一言,他相信柳蘇已經知道了剛剛所發生的事,也許她心中已拿定了主意。
柳蘇將空杯遞給了冼清羽,冼清羽又靜靜地為她斟滿了第二杯,柳蘇將酒杯放於唇邊,優雅地將酒倒入口中。
第三杯柳蘇依然爽快地一飲而盡,而後她拿起琵琶抱在懷中,竟彈起了呂秀齡的《情咒》。如果你看過陳小春版得鹿鼎記,就一定會對陳圓圓述說身世時演奏的曲子有印象。一時間,那一首首詠歎國破江山的詩句在柳蘇眼前飛過,她竟忍不住念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
蔡天賜一驚,詫異地看著柳蘇,生怕她是酒醉之言,要知道這樣的詩詞可是相當地大逆不道了。
柳蘇尾指壓上琴絃,搖搖晃晃地起身,便是跪在了宋徽宗的面前,“皇上,師師斗膽有幾句肺腑之言。”
宋徽宗右手一揚,“有話起來說。”
“不,師師先請皇上饒我不死。”
宋徽宗面露一絲痛色,“好,朕允諾你,有話但說無妨。”
柳蘇依然堅持地跪在地上,只是卻抬了頭,“皇上,師師乃一介女流,承蒙皇上抬愛與賞識,因此日子過得尚算舒適。只是,師師恨未能生為男兒身,不能精忠報國,為國分憂,為民解難。今日,師師有一不情之請還望皇上恩准!”
宋徽宗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前日當完顏晟徹夜將柳蘇尋回之時,他內心就有了顧慮,他是真的不願意聽到那晴天霹靂的訊息。
蔡天賜的雙拳越發地攥緊,他竟失去了信心,不知道柳蘇究竟拿的是什麼主意。
冼清羽始終關注著柳蘇,只是面上與行為絲毫沒有慌亂之相。
完顏紅葉此刻也是頗為緊張,她不相信眼前這個女子當真喝醉了,她非常介意李師師的答案,那將關係著自己的幸福。與做情敵想必,完顏紅葉更希望李師師成為自己的嬸嬸。
完顏晟只是站在柳蘇身旁眯縫著眼睛瞧著她,在他看來,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得手的話,眼前的女子就不是李師師了。
只見柳蘇抬起了頭,定定地看了眼宋徽宗,便是下定決心地說道:“師師自小結緣佛門,如今大宋內憂外患,師師請求重入佛門,為我大宋子民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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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各路風流蝶飛燕逐 紅粉佳人終獲自由 第一百零八章 你為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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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蘇說完,便是正兒八經地給宋徽宗磕了個頭,那樣子似乎格外堅定,是鐵了心地要皈依佛門一般。
完顏晟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他抿著唇,眼神充滿了冷意。
宋徽宗有想到,柳蘇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