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完顏紅葉的手腕。
“夠了!”完顏紅葉拍案而起,這一聲引得眾人皆是忘了規矩,直接睜開了眼睛。完顏紅葉怒吼道:“不就是個遊戲嘛,你們一個兩個的至於嗎?她李師師當真就是個香餑餑,值得你們這麼爭來爭去嗎?”
柳蘇意外地挑了下眉,心裡卻也猜到了七八分。
宋徽宗自是變了臉,此刻完顏紅葉要把事情抖露出來,他皇上的臉往哪擱啊?“完顏紅葉,這不過是在遊戲,你未免太過認真了吧?”
完顏紅葉不管不顧地說道:“誰把這當遊戲了?你們三個當遊戲了嗎?”
“放肆!不看看你面前的是誰?怎麼如此嬌蠻任性!”說這話的是蔡京,他當真沒想過自己這個兒媳非但是個小辣椒,而且竟然這麼膽大妄為,當即就跪在了宋徽宗面前,“皇上請息怒,這孩子是有口無心,還請您寬恕!”
完顏紅葉直接從桌子後面繞到了蔡京身邊,一把攙過他的胳膊,“公爹,您何必替紅葉求情,紅葉哪裡錯了?”
這一聲脆生生的公爹叫暈了蔡京,也叫絕了眾人,就連平日裡紈絝慣了的李邦彥都驚掉了下巴,心嘆這小女子也太給力了!
當然,柳蘇的心因著這一聲呼喚幾乎擰在了一起,心痛難當。
宋徽宗掃了眼柳蘇,瞧出了她的強裝鎮定,這心裡的愁悶又再次翻湧而出,於是強壓怒火地說道:“完顏紅葉,你即將為人妻,哪怕你不知大宋規矩,朕還是要提醒你,為人妻者以三綱為首,女子更該溫婉平和,如你這般性子,恐怕在嫁人之前要好好學一番規矩了!”
蔡天賜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手抱拳低頭說道:“皇上,賜婚的事……”
“哎呀!”柳蘇大叫了一聲,蔡天賜的話已經不足以引起宋徽宗的關注,他的注意力幾乎都被柳蘇吸引了,“師師怎麼了?”
柳蘇按著手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無礙的,不過是劃破了手指。”
“來人,快去給你們姑娘處理下傷口。”
柳蘇站起了身,對著宋徽宗一個欠身,“抱歉,擾了各位的興致,師師去去就來。”柳蘇不敢再向蔡天賜以眼神示意什麼,只得匆匆離去了。
蔡天賜緊張地看向柳蘇,他心知,這是柳蘇為了阻止自己一時衝動而做出的犧牲,也只好把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此時的宋徽宗心情煩亂至極,他不是傻子,雖然席間柳蘇與蔡天賜鮮有眼神交流,可是卻不難察覺出這二人確實關係匪淺。剛剛他沒有細問柳蘇受傷的原因,因為他知道,即便問了,從柳蘇嘴裡說出的所有理由鬥不過是敷衍他的藉口,而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阻止蔡天賜抗旨不尊。其實宋徽宗原本可以繼續追問蔡天賜究竟想說什麼,可是他沒有那麼做,因為他不想柳蘇難做。
一直寡言少語的完顏晟忽然站了起來,“皇上,紅葉自小嬌生慣養,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更何況,大宋與我女真確實有著地域和文化的差異,所以紅葉還需要適應一段時間。也請蔡丞相不要予以計較,多多關照紅葉。”
宋徽宗面色緩和了些,說到底他現在需要完顏家的實力,所以必然不會真的揪住完顏紅葉的小辮子不放。“我大宋向來心胸寬廣,此等小事又怎麼會放在心上?紅葉能嫁與天賜,那不僅是這兩個有情人的結合,更是我大宋與女真的友好象徵。”
完顏晟微微一笑,宋徽宗的言外之意就是女真遲早要像這段姻親一樣變為大宋的附屬國,他的心裡自然不能贊同這個觀點,不過面上功夫倒是要做足了。
……
柳蘇端坐在床上,任由小翠給她包紮。小翠的動作極為輕柔,她不時皺起了眉頭,因為她發覺柳蘇的傷口實際上是她自己劃得。以柳蘇受傷的左手為例,從前見慣了青蘭耍的伎倆,所以小翠知道,通常自己弄出的傷口,傷口的深度會由外向內而加深。大概柳蘇是擔心彈奏不了琵琶了,所以狠心地劃傷了自己的左手拇指。
“姐姐,你是不是心裡很難過啊?”
“恩?”剛剛失了神的柳蘇看向了小翠,“這點傷沒事的。”
玉兒極為無奈地拉了下柳蘇的衣袖,“姐姐,是我在和你說話。”
“哦,你說什麼?”
“我說,姐姐是不是很在意蔡公子回來了?”
面對玉兒直白的發問,柳蘇顯得更為無奈,玉兒和小翠還不知道柳蘇已經提前見過蔡天賜了。“是不是我的心事真的都刻在了臉上了?其實姐姐真的很不想上樓去,面對那樣的一群人,我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