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男人心事

完顏阿骨打的帳內，完顏晟正愁眉不展地聽著完顏紅葉的高談闊論，“父皇，現在時機剛剛好，古人有挾天子以令天下，今有挾紅顏以邀帝王。以大宋皇帝對李師師的寵愛，做下這個交易不是正好嗎？”

完顏阿骨打思慮著女兒的話，“紅葉，你這法子可行得通？哪有帝王不要江山要美人的，怕是這個砝碼小了點更何況，這個方法卑劣了些，我們就是跟大宋來個硬碰硬，他們也不是對手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們，契丹怎會輕易攻破？”

完顏紅葉依然故我地說道：“單憑實力，大宋確實非我金國的對手，只是如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攻下敵手，我們又何樂而不為？不然，紅葉為何非要千里迢迢地將李師師帶回來？”

完顏阿骨打看向完顏晟，“四弟，你怎麼看？”

完顏晟抬起頭，他一臉苦色地說道：“我也不同意紅葉的法子……”

“四叔，您最好以大局為重”完顏紅葉打斷完顏晟的話提醒道。

“再是大局我女真人都是行地正、坐地正的，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只會讓後人不齒”

“那四叔覺得，現在大宋有了宋江的支援，我們勝算有幾何？此前我可是派探子潛入了梁山的，他們的實力我再清楚不過了。更何況，他們現在各領一兵，實力自當不可小覷若然要完成我們進駐中原的夢想，不過他們這一關又怎麼行？這一點四叔和父皇可有算在內？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後人哪會評論我們勝利的手段，他們記得的無非是父皇您以後是否會是個明君”

完顏晟不得不承認，完顏紅葉的這番話很有煽動力，可是若然這裡沒有李師師的關係，完顏晟會不會像以往那樣支援完顏紅葉的小任性呢？完顏阿骨打向來疼愛這個小女兒，他沒有為此再發表意見，完顏紅葉自然明白這兩個人的糾結是什麼，於是她繼續說道：“父皇和四叔也許有所不知，這個李師師若就此放了回去就等同於放虎歸山。你們莫要以為紅葉只是為了報一己之仇，這個女子非同一般，如果我們只當她是個尋常女子那就大錯特錯了，她現在擁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力，更擁有著宋江等人的支援和尊敬，所以無論如何這個女人都不能在我們大業完成之前離開”

原本遊移不定的完顏阿骨打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很有深謀遠慮，但是礙於完顏晟對李師師的青睞，此刻他不方便多言。完顏晟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要利用柳蘇，上一次利用她幫紅葉騙到了蔡天賜實屬情非得已，他已經很愧疚了，這一次又無力拯救自己心愛的女子，他有種強烈的挫敗感，因此更是沉默不語。

完顏紅葉看著沉默的二人，心中自是勝算多了幾分，於是她繼續說道：“你們聽不聽我的都無所謂，到時候我就會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我要讓你們知道，拿下大宋全是我完顏紅葉的功勞，而且我志在必得”

……

整個牢房裡安靜地出奇，聽見了柳蘇平穩的呼吸聲，蔡天賜終是放了心，他看向身旁的冼清羽問道：“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冼清羽看著他微笑地點點頭，其實冼清羽從來不曾討厭過蔡天賜，很多時候還很羨慕蔡天賜的敢愛敢恨。

蔡天賜猶豫著問了出口：“你，你和蘇兒認識很多年了嗎？”

這個問題冼清羽無法說出具體的年限，因為他與柳蘇真的在一起很多年了，當然包括的是他們的前世今生。“兩個人若是有情，也許認識不過一刻鐘，就仿若相識了多年一般，就如廣島之戀。”

“你和蘇兒都會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語言，難怪你們這麼有默契。”蔡天賜的語氣中有嫉妒，但更多的是無奈，畢竟這是他不能改變的現實。而冼清羽和柳蘇也真的如蔡天賜所言，大多數情況下他們像彼此的左右手一般瞭解對方，過去是這樣，現在依舊。

“天賜。”冼清羽認真地說道：“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蘇兒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等到離開這裡之後，我想她會做出最終的選擇，我始終尊重她的決定”

蔡天賜拍著冼清羽的肩膀說道：“我真的很佩服你我該說你是傻瓜好呢？還是該說你偉大？與你相比，很多時候我都自嘆不如，我蔡天賜自問已經為蘇兒付出了十分，而你卻付出了多我雙倍的愛輸給你，我很服氣”

冼清羽淡淡笑道：“以前我會盡力爭取，可是再次重逢後，我反而希望蘇兒能夠找尋自己的幸福，這是我虧欠她的”

兩個人正說著，柳蘇的身子動了，她從昏迷中甦醒了過來。柳蘇睜開眼睛時感覺腦袋異常地沉，充斥在她周圍的臭味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