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方嵐若道:“而且我不認為阿風有意瞞著你,他只是沒想到吧!”
“我真的受到很大的打擊,忽然間知道這件事我簡直地無法相信。”
方嵐若微笑著坐回她身旁。
“你知道嗎?阿風是從來不討好任何人的,包括他的好朋友老鷹和雷豹在內。
但是個主動替你煮了麵條,在我去端咖啡時還拜託我替他說說話,我真的很訝異,這一點也不像原來的風允文。“她握方沁白的手。”並不是我認識阿風較久,所以就幫他說話,而是我真的覺得你為這種事怪他的說不過去。“
“我就是沒辦法不在意。”方沁白低下頭。“我爸爸一輩子都在認真地扮演一個黑社會大哥的角色,於是我在無數的矛盾中長大,那種日子每一天對我而言都是痛苦;對和錯、好和壞在我心裡拔河,我無法確定該站在世俗的一邊,還是投父親一票。因為小時候一直沒有朋友,長大後我特別珍惜人家對我的好。我儘量付出,不求回報,我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好,朋友卻為我抱不平,不熟的人還笑我傻。”
“你只是太善良了。”
“善良嗎?還是呆?”方沁白苦“小時候特殊的生活環境讓我無法適應這個社會,即使在唸書的時候也一樣,我對一些社會現象無法做正常的判斷。我的看法和想法永遠和其他人不同,,而他們不是以怪異的眼神看我,就是毫不客氣地指我華眾取寵。交出真心卻得不到真友誼,有時候我真的感覺好累。”
“不會永遠是這樣的。”方嵐若握她的手。“遲早會有人和我們一樣瞭解的好,一定會有的。”
“我認識了艾咪和依蓮,她們對我說實話,並且總是擔心我會受騙吃虧。我很高興能和她們成為好朋友,但只是對我來說,這樣的朋友真是少之又少。”
方嵐若的心為這個才認識不久的“姐妹”感覺疼痛,她的單純善良應該獲得疼惜與憐愛,而不是嘲笑和謾罵。
“我喜歡阿風。”方沁白接著說:“我甚到已經把他當做這輩子第一個,唯一一個愛上的人。但是,現在我知道他不是我所以為的那個樣子,我……”她掉下眼淚。
“別這樣,他的過去其實並不重要,真的。”方嵐若勸她。
她搖頭。
“我這輩子都對那樣的人痛恨不已,現在要我去愛他,我做不到,我覺得我做不到。”
“是做不到還是不肯做?”方嵐若問。“你明明愛著他,卻要為了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離開他,這樣的決定很草率,沁白。”
這理由對我而言並非微不足道。“方沁白深呼吸。”此刻我的心無法接納他,我只是依循心裡的聲音去做,應該稱不上草率。“
方嵐若站起來在房裡四處踱步。
“你一向待人寬容不是嗎?為什麼獨獨對阿風這麼嚴苛?。他只不過沒有及早把他的過去對你提及,你因為這樣就要判他死刑?我實在不懂你。”
“沒有我他一樣會過得很好。”方沁白苦澀道:“想想一開始,他哪一次見了我不是怒發行冠的?”
“沁白!”
“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無可奈何,方嵐若只得嘆氣。
“那我先出去了,不管怎麼樣,你還是把那盤面給吃了吧!別餓著肚子跟自己過不去。”
方沁白點頭答應,然而在方嵐若離開後,看著桌上那盤逐漸冷卻地通心麵,她根本無心進食,只能默默垂淚。
一群人在風允文家的客廳用餐,除了雷豹和司徒青鷹,其他的人都有一口沒一口的,對食物根本就興致缺缺,原因無他,只因方沁白依然關在房內,拒絕出來與他們一同吃飯。
風允文自然也沒有用餐的心情。他站在陽臺外,點燃一根接一根的香菸,透過煙霧似在看著滿天的星星。方嵐若在他身後,越看越覺得心裡難過,轉身走到丈夫身邊狠狠踩了下他的腳,
司徒青鷹輕喊一聲,筷子上的一塊肉還掉是落在西裝褲上。
“小心點,老婆,你踩到我的腳了。”他蹙眉,抬頭看著方嵐若。
“是嗎?真高興你還有痛的感覺。”
“你怎麼這麼說?我是入,又不是石頭。”
“你是人啊?那麼為什麼自己的好朋友正在痛苦,你還能一點感覺也沒有的大吃特吃?”她說著順道瞪了雷豹一眼,嚇得他在兩秒鐘之內喝下了一碗湯,隨即把碗和筷子全擱回桌子上。
“解鈴還須繫鈴人。”司徒青鷹又挾起一塊雞肉往嘴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