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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前,食不知味地撥弄盤中精美的萊餚。更經常是她煮好丁香濃的咖啡,他已經要就寢了,無暇享用。

他的拒絕雖帶著微笑,卻總讓方沁白感覺沮喪,她認為他在躲避她,只是原因不明,讓她幾番猜測都無答案。

這一天,她如往常一樣忙著倒茶、影印、送公文,在她抱著一大疊開會通知書往外跑,在走廊上擅上了恰巧經過的風允文。

風允文扶住差點跌倒的方沁白,皺起眉頭看著她因跑步而略顯通紅的臉。

“怎麼了?跌跌撞撞的。”

“送東西給謝秘書。”

“我讓你來這裡是學習,不是打雜的。”

“這樣不算是在學習嗎?”她看看手中印好的那疊通知書。

風允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負責這個部門的是誰?把他給我叫出來。”

“咽——你想做什麼?表情這麼兇……”

“我想問問那個白痴話是怎麼聽的,居然教你在這兒打雜跑腿。”他說著朝總務部辦公室走去,方沁白忙抽出一隻手把他拉了回來。

“不行,你不能就這麼衝進去!”

那我就喊他出來,告訴我那傢伙叫什麼。“

別這樣,會有閒話的。“方沁白道。

“閒話?”

她點點頭。

“你對我特別照顧的話,別人就會開始懷疑猜測,會被說成什麼關係就很難說了。我本來就是什麼都不懂的新人,幫忙其他前輩做些雜事也是應該的,而且並不累啊!真的,我做得很得心應手。”

“一直打雜可學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風允文對她說。

“沒關係……”方沁白勉強笑了笑。“反正我也不曉得自己還能在北部待多久,就算真的學會什麼東西,說不定根本沒機會用了。過一天是一天,我現在就是這種想法,你說像以前一樣當做不認識我,這麼在來我們的‘秘密’才能保持下去。

風允文還來不及說話,走廊轉角處走過來一群結伴上洗手間的女人。方沁白眼尖,對風允文行了個禮便抱著通知書匆匆走開,風允文則盯著她的背影瞧,直到那群女人走過來紅著臉和他打招呼,他才勉強回以笑容,並且快步離開。

“待會帶你去找房子,”當天晚上風允文很難得地回家享用方沁白準備的晚餐,並在用餐完畢後對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正在收拾碗筷的方沁白停下動作,她並未預期會聽見這麼句話,表情非常訝異。

風允文無視於她的訝異繼續道:

“這兩天把一大半事情推給雷豹處理,比較空閒,就趁這個機會去看些出租的房間,找一間你合意的。然後,我想你應該和你父親再做溝通,再怎麼說你也是他親生的,他絕不會故意為你安排一椿不幸的婚姻才對。”

方沁白擱下收拾碗筷的工作又坐回椅子上。

“你——又要趕我走了?”她幽幽地問。

“不是這樣——”

“是因為今天早上的事嗎?因為我跟你說了那些活?”

“也不完全是。”風允文喝著咖啡。“只不過——一直待在我這裡,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你應該為自己往後的生活打算。”

方沁白低著頭。

“我懂了,等我收拾好碗盤就去整理行李——”

“用不著這麼急,住的地方都還沒著落呢!”

“急的人是你吧?”方沁白站起來,拿起桌上的碗盤餐具往廚房走。

風允文又喝了口咖啡,遲疑了半晌,也站走不進廚房。

方沁白背對著他在洗碗,風允文在她後站了好一會兒,抓住她的肩讓她轉過身來。

“怎麼了?有什麼好哭的?”

方沁白掀起圍裙抹了抹臉頰。

“是水珠,洗碗時濺到臉上了。”

水珠嗎?那麼肩膀的聳動和抽泣聲又是怎麼回事?

“我真的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他只能這麼說。

“你要我走我就會走,這裡本來就不是我的家”。方沁白低著頭回答。

風允文嘆息。

“你這麼說就是在生我的氣。”

“我根本就沒有生氣的權利。”

“喂——”

“我會走的,待會馬上就去找房子,一找到就搬。你到客廳去好嗎?好讓我快點把碗盤洗一洗,擦擦桌子,然後一塊兒出去看房子。

她又轉過身去用水沖洗滿是洗潔精的碗筷,而除了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