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推開廂房的門,一股暖氣陰面撲來,師爺讓常伯清和雪涼進來後,趕緊把門給關了。
“你們先坐坐,我去叫縣老爺。”說完,他就鑽進屏風後面去了。
雪涼冷笑著打量他們所在的屋子,凳子和桌子都是紅木製成的,就連那扇屏風也是非常的精緻,用金粉繪了花,給人一種非常奢華的感覺。可是這個屏風放在這麼一個廳堂裡面也不倫不類,華而不實,太過豔俗。
這個時候,一些下人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將一堆做的精緻的魚肉放到常伯清他們對面的桌子上,琳琅滿目的堆了一桌。
待下人退下之後,雪涼微微皺了皺眉頭,和常伯清對視一眼,不知道著縣太爺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人都來了,菜也上了,卻還是不見他人影。
而在那扇屏風後面……
“老爺,人已經請來了。”
“恩,我知道了。”胖胖的中年男人,並沒有動一下。
師爺走了幾步之後又回頭看了縣老爺一眼,張口想說些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師爺搖頭嘆氣的離開了房間,一出來就看到常伯清和雪涼坐在一起,兩人都沒有動桌上的食物,只是靜靜的坐在一起,常伯清還抓著雪涼的手。
雪涼眼尖看到了師爺,可是他依舊不動聲色。
沒一會,屏風後面傳來了腳步聲,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著華服,挺著滿是肥肉的大肚子搖搖晃晃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參見大人!”常伯清拉著雪涼起來,抱拳對縣老爺行禮。雪涼只是微微彎下腰,隨即便大量著這位縣太爺。
縣太爺一臉的肥肉,人倒是生的挺俊朗,本就不大的眼睛,現在更是眯成一條縫了,可是那雙眼睛裡卻透著精光。
雪涼打量縣太爺的同時,縣太爺也在大量他。
雪涼給縣太爺的第一印象便是驚豔。隨即他便細細的打量起眼前一身紅衣的雪涼,眼神說不上猥瑣卻也讓人渾身不自在。
“坐下吧!這裡沒有其他人,不需要拘禮。”縣太爺坐到一把大號的太師椅上,端起酒壺親自為常伯清倒了一杯酒。
“伯清啊!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咱們縣城的人,也不能安安穩穩的過個太平年了。我代替這個縣城的老百姓感謝你,來,這杯酒我敬你。”說完,縣太爺就先乾為敬。
常伯清也不是個喜歡拖拉的人,非常豪爽地將酒杯中的酒水喝掉。
“大人,您過獎了,保衛老百姓是我的職責。”常伯清坐下,沉吟了一下還是開口:“大人,不如上報朝廷吧!這些土匪一定還會再次來騷擾老百姓的,光是靠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只有讓朝廷派兵前來援助,我們才有機會將這些土匪一舉殲滅。”
縣太爺放下酒杯,嘆了口氣:“你以為我沒有說嗎?我這次離開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可是上頭說已經到了年關。這種事情要再緩緩。”
常伯清一排桌子:“緩緩!要緩到什麼時候啊?這些土匪打劫可是不挑日子的。”
雪涼握住常伯清的手,示意他冷靜點。
“可不是嘛!可是,上頭不理會,我也沒有辦法。”縣太爺一臉苦惱的模樣。
“好了,我請你過來吃年夜飯是為了老百姓感謝你的,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縣太爺夾了塊魚肉到常伯清碗裡。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我聽說你已經被抓去土匪窩了。”縣太爺好奇的問。
常伯清拉著雪涼的手道:“我乘著那群混蛋睡著了逃出來的,然後是雪涼救了我。”
縣太爺將目光再次移到雪涼身上:“原來是姑娘救了我們的神捕,我敬你一杯。”說罷,縣太爺站起來,並且先乾為敬。
雪涼見狀也不好回絕,抬起衣袖遮擋住酒杯,將杯中之物變成了水,一飲而盡。
縣太爺笑呵呵的問:“不知姑娘是哪裡人士?是在哪救下了伯清?”
常伯清聞言也看向雪涼,他也不記得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被救下的。
“小女自幼更隨爹爹打獵為生,居無定所。不久前爹爹去世,就死在那岐狐山上。常大哥是我在岐狐山救下來的。”他爹早在五十年前就死了,而且常伯清的確是在山上救下的。
縣太爺聽到岐狐山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繼而又微微挑起嘴角:“抱歉,讓姑娘想起那些往事了。”
“無礙,已經過去了。”而雪涼此時卻不由擔憂起來。這個縣太爺真的不可以小視,雖然張了一副豬樣,可是他心裡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