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年紀很輕,大約有廿四五歲,背後揮著一柄長劍,劍眉星目,長的十分英俊。
血紅的劍穗,在日光下飄動。
傅東揚看過了來人一眼,道:“閣下在金牛宮中是什麼身分?”
白衣人道:“在下是金牛宮中右劍士。”
傅東揚道:“右劍士,身分很高吧?”
白衣人道:“左右一劍士,是金牛宮的劍士領隨,閣下不知金牛宮中的組織,自然不知道右劍士的身分了。”
傅東揚道:“咱們見過金牛王。”
白衣人道:“區區正是奉了吾主之命而來。”
傅東揚道。“有何見教?”
白衣人道。“自然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則,在下也不會殺入重圍而來了。”
傅東揚道。“閣下請調吧?”
白衣人道。“我要見著南宮姑娘之後再說!”
傅東揚道。“有一件事,在下先得說明,小廟中事,現都由傅某人作主!”
白衣人道。“南宮姑娘,也肯聽閣下之言麼?”
傅東揚道。“那要看什麼事了。”
白衣人道。“似乎是你也作不了主?”
傅東揚道。“如是閣下要求的事情太過苛刻。別人也一樣作不了主。”
白衣人道。“既然是這樣,在下還是和南宮姑娘談吧!”
摘星大步行了出來道:“我家姑娘有命,一切由傅老前輩作主。”
傅東揚笑一笑,道:“這是南宮姑娘的貼身從僕,閣下可以相信了吧?”
白衣人道。“其實,和閣下談談也不要緊……”
傅東揚道。“那麼傅某人洗耳恭聽了。”
白衣人道。“諸位身陷重圍,大難在即……”
傅東揚道。“這個咱們早知道了。”
白衣人道:“但你們不知道就要開始猛攻,這一輪強攻,在下相信諸位無法抵拒。”
傅東揚道:“右劍士可否說得詳細一些?”
白衣人雙目盯注在傅東揚臉上瞧看了一陣,道:“在下只能說,他們再一次的攻勢,十分惡毒,至於詳情細節嘛!咱們還得談談條件。”
傅東揚道:“金牛王和在下談過鷹圖、玉佩的事!”
白衣人道:“區區也正是因為鷹圖、玉佩而來。”
傅東揚道:“看來,這是一樁買賣了?”
白衣人道:“不錯,是一樁買賣,很大的買賣,一面是幾條很值錢的人命,一面是鷹圖、玉,只有付出鷹圖、玉佩的人,才能買下這些人命。”
傅東揚笑一笑,道:“你朋友的話,使我想起了強盜勒索的事……”
白衣人接道:“不論你怎麼想?想些什麼事?都和這件事有些不同,因為,這件事連線著諸位的生死,而且,很快的就會看到結果。”
傅東揚道:“他們怎麼放金牛宮中的人到此,不怕漏了訊息麼?”
白衣人道:“這就是運用之妙了,金牛宮如是沒有一點手段,怎能平安到此。”
傅東揚道:“就算你說的很真實吧!也未必就買得鷹圖、玉佩。”
白衣人笑一笑,道:“只要有價,咱們就可以談談了,放眼當今之事,金牛宮該是第一等大買主。”
傅東揚笑道:“水漲船高,諸位這麼一探,咱們算知道了鷹圖、玉佩的價值,奇貨可居,自然得漲價了。”
白衣人道:“怎麼一個漲法,總該問個價碼出來?”
傅東揚道:“照下的演算法,你朋友開的價格,只值鷹圖一角。”
白衣人呆了一某,道:“一角?”
傅東揚道:“最嚴格的分起來,金牛宮中人,把咱們在場之人,全都平平安女的送出去,也不過是值得庶圖的四分之一。”
白衣人道:“鷹圖的價值,就在它不能分開,合起來價值連城,分開了一文不值。”
傅東揚道:“在下是以此作比,如是金牛宮想要另外的三分,那就再行付價了。”
白衣人道:“咱們買的是整幅鷹圖和玉佩,最好是一下把價錢談好。”
傅東揚道:“你不過是金牛宮中一個右劍士,能夠作得了主麼?”
白衣人道:“如是不能作主,在下怎會到此地來?”
傅東揚道:“這就是了,用金牛宮的力量,把咱們全都平平安女的帶出此地,咱們付出四分之一的鷹圖,至於另外的四分之三,價錢再談。”
這明明是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