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他整個下半身包括腹腔都劇烈的疼痛起來,那感覺簡直像是生生將血肉放進絞肉機裡絞碎一樣。
他拼命推拒溫如雪,雙眼赤紅說不出話來,嗓子裡甚至發出小動物一樣的咕嚕聲,剛剛還半硬的欲/望柔順而虛軟地耷拉在那裡。
“好了,乖,沒事兒了,寶寶……我們不做了,停了,你看,沒事兒了。”
溫如雪終於意識到情況的不對,翻身用毯子裹住李牧,緊緊抱在懷裡。他親吻他的唇角,眼睫和耳廓,甚至連脖頸和鎖骨上都給予細細密密的吻。
李牧在他懷裡漸漸安靜下來,他孩子一樣閉著眼睛,看起來柔順而安靜。
溫如雪看著他,突然自嘲一般地笑起來,他靠近李牧耳邊,用很輕的聲音說:“我居然能停下來,小東西,我現在很難過,你怎麼補償我?”
他說著還用自己堅/硬的下身蹭了蹭李牧的大腿根,懷裡的小東西已經睡著了,溫如雪無奈又發狠地親了李牧的臉頰一下,自己也沒料到會有如此心軟的時候。
“我可不是個好人,你想離遠點兒嗎?現在可來不及了。”溫如雪依舊微微笑著,對著睡著的李牧輕聲說道,然後低下頭,把唇印在李牧溫軟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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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薇雅曾經和李牧說過,你看看我爸爸,是不是看起來又溫柔又寵孩子?實際上他的強勢你都看不到,我告訴你,他硬起心腸連我都害怕,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過。
☆、Chapter 14
第十三章
李牧兩天沒回家,李媽居然一反常態沒有打電話到處找。第三天早上李牧拿鑰匙開了自家的門,李媽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中央七套的動物世界正在講母蜘蛛為了後代把雄蜘蛛吃了,場面無比血腥恐怖。李媽倒是看得一本正經,正襟危坐,顯然是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樣。
“媽,沒事兒看這個幹嘛,怪嚇人的。”李牧走過去坐他媽身邊兒,一手輕輕搭上她肩膀,小心翼翼察言觀色。
“還知道回來呢?”李媽翻了個白眼,肩膀一抬把李牧的手摔下去。
“誰說的這些天都在家供我差遣?誰說讓我安心幸福地結婚?我一碗涼瓜湯煲了三天,餵給下水道也不餵你!”李媽的語氣簡直親者痛仇者快,一雙眼睛盯著李牧的臉,分分秒秒要把人看透。
“接下來我決不再出門!”李牧賭咒發誓,一雙手臂摟著他媽的腰,幾乎像小時候一樣纏在他身上。
“我可管不了你。”李媽撇嘴,乎的一下站起來,跑去廚房端湯,黑乎乎一碗粘稠的湯,發著粘膩而濃郁的香氣,隱隱還有那麼一點兒血腥味兒。
“厄……美女媽媽,這是什麼湯?”李牧被這一碗黑乎乎的東西嚇了一跳,卻偏偏礙於自己剛剛出門野了兩天不歸家犯大錯,不敢明顯抵抗。
“當然是好東西,涼瓜都餵了馬桶,你只能喝這個。”李媽一瞪眼,李牧瞬間將碗沿抵在嘴唇上。
這東西簡直冒著腥氣,腥香馥郁而濃膩,李牧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下去,把碗放下的時候簡直覺著自己重生了一回。
“小兔崽子不識好歹!”李媽看他表情那麼難過,修剪整齊的手指戳著他的額頭,嘴裡不停嘀咕:“我花大價錢弄來的鹿胎,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沾這東西。”
李牧聽了她的話霎時間愣住,胃裡喉嚨裡咕嘟咕嘟冒泡翻湧,馬上就要吐出來。
“不準吐!你敢吐就給我再吃下去!”
“不是,媽你給我吃這東西幹什麼啊,怪噁心的。”李牧抿了抿嘴角把那股子反胃的勁頭壓下去。
從小到大李媽不知道拿過多少奇怪的東西挑戰過李牧的神經,今天這碗湯,起碼比之前那碗蜘蛛水要好得多。
“反正是好東西,媽又不會害你。”
這時候電視裡母蜘蛛已經把雄蜘蛛喀吧喀吧吃剩一隻頭,李牧摸摸肚子,一股暖流進去,連帶著四肢百骸都說不出的暖。
當天下午李媽預約了去試婚紗,李牧當然作陪。她不愛白色偏偏最愛中國傳統的大紅色,選來選去都是樣式板正中庸自然的中式旗袍。
李牧坐在一旁看她試了妝出來,暗紅色的裙尾搖曳生姿,斜鬢裡歪歪插著一支鳳釵,樣子慵懶而典雅,被店裡饒有特色的曖昧燈光一烘托,簡直像畫裡走出來的古典美人。
李牧想,若非再嫁,恐怕他一輩子也看不到李媽這般漂亮的模樣。果然女人結婚等於第二次生命,她連精氣神都能改變,一雙眼睛斜斜地看過來,連李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