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就了不起了,沒想到今日一見竟然這麼大的氣派,光是門口那兩座有她三四個體積大的獅子還是什麼的石像就夠她瞻仰個半天的,再看看正前方偌大的紫金漆大門上方掛著個長方形的牌子,牌子上龍飛鳳舞的寫著“花府”兩個閃金大字。
紫金漆大門兩側豎立著同樣刷著紫金漆的柱子,柱子上同樣龍飛鳳舞的寫著閃金大字,不知道是對聯還是詩作,反正暖暖是分辨不出,只覺得這大門簡直不是一般的高大雄偉,光是看了一眼上面掛的牌子就讓暖暖仰了脖子難度高達九十度角,再看看門口那兩位凶神惡煞的門衛,暖暖立刻低頭彎腰扮起了小人物。
兩位門衛見來人是平日經常往府裡送花送草的夏大福,不帶表情地瞥了一下在他身後萎縮成一團的小小身影,想必是來做幫手的娃兒,也未詢問。
一個守衛直接進去通報,不久之後便出來一位五十上下的老伯,據說是花府的總管,土黃色棉布衣衫,一臉故作的威嚴,腳下的碎步卻洩了底氣——哪有真正的大人物走路是帶小跑的?
這花總管還真是會擺架子的人,只見他站在門口的臺階上居高臨下地對著夏家父女二人問:“夏大福,你身後這小廝是何人?”
暖暖一聽,整個人又縮小了一分,膽小怕事的性子顯露無疑,低垂著小腦袋給人一種很好欺負的錯覺,只是烏溜溜的大眼睛禁不住好奇在下方轉來轉去。
夏大福倒也不慌不忙,僅是恭敬的上前作揖,回道:“回花總管,這娃是在下小女暖暖,從今日起早出晚歸在府上幫襯著做花匠。”
花總管一聽,皺了皺原本就不平的眉頭,繼續問道:“哦?這小廝原是個女娃兒?這麼生得這副摸樣?這娃兒多大了?手腳可利索?”
“回花總管話,小女今年一十八了,前幾日遭雷劈了才變成如此摸樣,花總管見笑了。小女生性勤快、老實本分,原是想在下到府上幫襯,只因府上花老爺要在下準備的那些花花草草實需要費一番周折準備,在下實在是抽不開身,這不才讓小女過來幫襯,一些該做的不該做的規矩在下已經交代一番,勞煩花總管再給提點一二。”
夏大福雖表面說的恭敬,但心裡著實對方才花總管關於自家愛女樣貌的說辭反感,也不好當面反抗,只是突然僵直的腰背顯示他心情不大好。
站在他身後的暖暖自然注意到這點,於是在心裡對著傲慢的花總管開罵一通,表面上也仍是將“老實本分”的形象進行到底。
花總管聽夏大福一番解說,看著這東邊已經破曉,也不再多問,只是淡淡的命令了句“跟我進來吧。”便率先轉身走向府內。
夏大福立刻推著小車交代暖暖跟上,於是暖暖便在穿越的第九天正式進入花府。
跨進花府的大門之後,暖暖才終於明白為何當初劉姥姥進大觀園會鬧出那麼多笑話,想來自己在現代的時候家裡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是比小康還要高一層次的大康人家,而且周圍鄰居大都也是小別墅小洋房的,自認為“見過世面”的暖暖這下也著實懵了——
進了大門便是一條有五六米寬的成色上等的鵝卵石鋪成的大道,這鵝卵石表面一層已經被磨平,磨得岑光發亮,摻著金銀粉使得這道路更加的閃耀,想必等太陽出來的這條路便會是名副其實的“金光大道”了,暖暖一邊心裡可惜這這些金銀粉,一邊偷偷打量著道路兩側。
這花家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花家”,道路兩側種的都是見過的沒見過的花花草草,其中以暖暖沒見過居多,看那樣子想必都是非常名貴的種類,只是這暖暖實在是孤陋寡聞得很——只是她自己不承認罷了。
大道正前方聳立著一座高樓,說是高樓也僅有三層,但是這每層的層高可達四五米,數一樓最高,門面上掛在一塊長方形的木牌,牌子上是非常好看的閃金大字——御軒樓,想必是類似於現代客廳會客議事的地方,一看讓人不自覺地肅然起敬。
花總管並未帶他們走入這御軒樓,而是左拐進入一個院子,院子很大,有假山有池塘,還有很多的花花草草,自然也都是很名貴的品種。
然後穿過院子又來到一條走廊,七拐八拐之後便又到了一處院子門口停下,只見院門上刻著“百花小築”——青樓?暖暖心中頓時冒出這兩個字,不禁把自己也嚇了一跳,連忙揮去這古怪的想法。
只見花總管在前頭轉過身來,操著類似公鴨子玩深沉的嗓音說著:“這是我家二少爺的院落,今天的花種就是送到這裡的,還有今日以後這小廝,額,這丫頭便是要在這個院子裡幫襯著做花匠,我家二少爺喜好清